警卫看到格桑手上的墨玉,对着格桑敬了个礼,说了句:“桑月小姐请稍等。”就转身向公馆内走去。
片刻后,张日山就跟着那个警卫走出了公馆,来到了格桑的面前。
张日山让警卫打开门,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开口说道:“桑月小姐,请跟我来。”
格桑微微点头,边跟着张日山走进公馆,边问道:“佛爷在吗?”
张日山恭敬地回道:“佛爷在书房等您。”
接着,格桑又语气随意,好似并不在意地问道:“张副官,矿山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当初我们出来的时候,佛爷就吩咐让人把矿山炸了,后来我们留了几个人一直守在矿山附近,但一直都没有发现什么特殊情况。”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张启山的书房门口。
张日山上前敲了敲门,“佛爷,桑月小姐到了。”
随后,张启山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请进。”
听到张启山的声音,张日山就推开了门,站到一边,伸手示意格桑进书房。
格桑转头看了身后的卓玛一眼,就抬脚走进了书房。
格桑刚走进去,张日山就关上了书房的门。
格桑没有分心去看房门,而是抬眸看向坐在办公桌后的张启山。
张启山看见格桑,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一边的茶几旁,弯腰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伸手示意,让格桑坐在沙发上。
格桑顺着张启山的意思,坐了下来。
张启山见格桑坐下,才开口说道:“不知桑月小姐大驾光临,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见谅。”
格桑摆了摆手,说道:“无妨。”
张启山又接着问道:“桑月小姐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格桑把手中的文件袋放在茶几上,用手指压着推向张启山,“这些资料我已经看完了,有些疑问,想请佛爷解答。”
张启山看了几眼文件袋,微微笑了笑,说道:“桑月小姐请讲。”
“知道矿山事情的人有多少?”
“九门大部分人都知道,还有裘德考和一些日本人。”
格桑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他们对矿山的事了解到了什么程度,有多少人见过陨铜?”
“大部分人都只知道皮毛,只有当初跟着我出来的几个人见过陨铜。”
格桑眉头微微舒展,“能确保这些人不会对外泄露陨铜的事情吗?”
“能。”
“你们从矿山里带出来的其他东西呢?”
“我只从里面带出来了一块陨铜,后来我夫人生病后,我就把它交给了本家的人。”
格桑听到张启山的话,轻声呢喃了一句“本家人,也好。”
接着,格桑又说道:“把守在矿山的人撤回来吧。”
张启山皱了皱眉,眼神复杂地看向格桑。
格桑挑了挑眉,开口问道:“张启山,你既然已经炸了矿山,为什么还要派人守在那儿?”
没有等张启山的回答,格桑就微微勾唇,笑意不达眼底地说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
“看在你是张家人的份上,我提醒你一次,不该碰的不要碰,不论是东西,还是人。”
听到格桑的话,张启山的眼眸闪了闪。
格桑伸手端起茶几上倒好了茶的茶杯,但她只是把茶杯拿在手里,并没有喝。
“让你的人守口如瓶,如果陨铜的事走漏了一点儿风声,我会解决掉所有知情人,包括你。”
“还有,有关矿山的所有事情,你和你的人都不要再碰。”
过了一会儿,张启山才松口说道:“我可以不再去碰有关矿山的事,但你要告诉我,那块陨铜究竟有什么用?”
格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地说道:“制造幻觉,迷惑人心呀。”
张启山看着格桑,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并不相信格桑的话。
格桑抬眸对上张启山的眼睛,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浮动。
片刻后,格桑垂下眼眸,把茶杯轻轻放在茶几上,声音有些缥缈地说道:“它是一切的起点,亦是一切的终极。”
随后,格桑起身背对着张启山,声音冰冷,暗藏着警告地说道:“张启山,我可以不追究你之前都干了什么,但今后,如果你再动不该动的东西和不该动的人,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格桑就迈步走出了书房,没有再去在意张启山的反应。
格桑离开后,张启山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那杯和开始时一模一样的茶。
片刻后,张启山伸手端起那杯茶,把它倒在了地上。
喜欢盗墓:从墨脱到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