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独自一人手持长枪,站在寨中众人之前,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和勇气,仿佛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决心。
当有清兵逐渐靠近时,朱雄英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长枪,用力一扫。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这一击,犹如闪电般迅速,直接将清兵打成两截。
重近达九十九公斤的长枪在朱雄英的手中舞动得如同一条巨龙,每一次挥动都带来巨大的威力。清兵们感受到了长枪的压力,再次胆寒,纷纷后退。
远处支援的人马越来越近,冲在最前的数千人马,领头的正是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韦朝元,人还未到,那雄壮的声音已在所有人耳边回荡:“殿下,末将韦朝元率寨中勇士,前来讨贼!”
“好!”朱雄英长喝一声,脸上杀气凛然:“韦大哥来的正好,请你率兵拿下这狗县令一行人等,保护族人。若遇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得令!弟兄们,保护族人,捉拿狗官——跟我冲啊!”
“冲啊!”漫天的杀声四起,万余人马疾速冲杀过来,那明亮的刀锋在残阳的交相辉映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这一番兵威气势,早已丧胆的残兵败勇此刻双腿发软,谁还敢反抗,违朝元等人还未冲到眼前,便已有人丢了兵器,跪倒在地,一人带头人人跟,片刻之间便跪了一地,就连李之洞的身边护卫也丢了刀剑,跪在了地上。
周围的布依族人,见援兵已到,顿时欢呼雀跃,这下子,看这狗官还如何嚣张?
何凡飞手下大汉眼见连官兵都降了,顿时睁大了眼睛,无所适从的望着何凡飞,心中阵阵战栗。
“大首领,现在怎么办?”其中一个大汉双腿直颤,手中长刀都快握不稳了,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何凡飞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凶光,恨恨地道:“想想我们曾经做过的事,不管是朱雄英,还是同族人,都不会放过我们,我们没有后退的余地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便赚,跟我一起和他们拼了!跟我杀啊!”
以一百敌一万,何凡飞明知这是在找死。但他此刻脑袋里面只有五个字:杀了朱雄英!
只可惜他们手下并没有那种似疯近狂的勇气,他们双手都在颤抖。
王囊仙走到朱雄英身边,看着对面的何凡飞手下大汉,欲言又止。
朱雄英笑了笑,道:“仙了,你怎么了?”
王囊仙轻叹了口气:“除了何凡飞,其他们可否饶他们一条性命,我曾调查过,这些人都是受了何凡飞的胁迫,才犯下一些过错,你看……”
“自然没有问题,不过仙儿你也要调查清楚,若是做恶多端的,既然是受到胁迫,也不可轻饶……嗯,一律打为劳改犯!”朱雄英欣然应下,不过也提醒了一番。
王囊仙面上一喜,点了点头道:“谢谢大哥,我知道怎么做的。”
就在这时,唐小宝也带着星月坞的千余精锐赶到:“殿下,今日一战,斩敌六千余人,俘虏六百八十九人,逃走数百人。咱们的手榴弹太厉害了,大多数狗官兵都是被炸死的。”
“好!”朱雄英面色大喜,提着长枪一步一步走向躲在残兵身后的李之洞。
朱雄英走一步,他便往后退一步,边退边说道:“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这是在造反!”
“哈哈!”朱雄英笑道,“先前不就告诉你了吗?我们今天就是要造反呀。各位,你们说是不是!”
“是!”
“反他娘的!”
“杀了这狗官!”
……
对啊,李之洞愣了一下,方才朱雄英就说过了,反了!
“你们放过我,我可以给你们钱,给你们很多钱。”
朱雄英笑道:“杀了你,钱一样是我们的。”
李之洞一屁股坐在地上,急道:“你们不知道我的钱藏在哪里了,只有我知道,放过我,我都给你们。”
朱雄英停下脚步,思索片刻,指着李之洞道:“好,只要你说出藏宝地点,我保证我不杀你!”
“你说话可算话!”
朱雄英高声说道:“这里有这么多人,都可以作为见证,我若失信于你,他们以后也不会相信我,所以你大可放心!”
众人听到朱雄英要放过李之洞,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都没有站出来反对,这时王囊仙笑了笑,说道:“请大家相信大哥。”
于是众人纷纷点头。
李之洞想了想,觉得朱雄英说得也有道理:“好,成交。”
朱雄英从仓库中取出纸笔,递向李之洞:“写下来吧,我会派人去取,但凡有一处不对,那就不是我不守信用,而是你先欺骗我。你也不想着隐瞒,你看他是谁?”
说着,唐小宝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正是李之洞的儿子李文风。
朱雄英说道:“刚才我们审问了你儿子,他说知道你的所有藏宝地,我会让他也写一份,若是不一样,哼,你们俩一个也别想活,若是对得上,那我保证我今天不杀你们两个。小宝,带李大人的儿子到后面写。”
唐小宝应了声,便押着李文风往后面走去。
“文风!”李之洞一看自已儿子也被抓了,顿时心都凉了半截,而且他儿子的确知道他的所有藏宝地。
他本来还准备少说几个,但眼下怕是不行了,若是自已写的和儿子写的不一样,今天肯定难逃一死,自已儿子什么德性,他也清楚。
于是他叹了口气,缓缓走上前,从朱雄英手中接过纸笔,写了起来。
很快,他便将所有藏宝之地都写在了纸上。
这时,唐小宝也拿了一张纸过来,递给了朱雄英。
朱雄英一手拿一张纸仔细比对一番,笑了笑,看着李之洞道:“恭喜李大人,你和你儿子写的地方完全一样。”
李之洞顿时松了口气,他是生怕自家儿子少写一个地方,或忘记了一个地方:“那阿朱哥是不是可以放我们走了。”
朱雄英轻哼一声,嘿嘿笑道:“当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