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实没办法,只好在布庄的门口蹲坐着,孤独而无奈的身影在热闹的街市上显得格外突兀,还真有点像被临时拉来守门的布庄“看门狗”。
每当有人路过,他的脸颊都会不自觉地烧起来,其中不乏认识他的人。
“这不是汝南世子嘛?”
“嘘,赶紧走,他可是有名的纨绔。”
“但是你看,他好像一只狗诶。”
听到来往之人的嘀咕声,饶是他脸皮厚也有些扛不住。
“哎呀,丢死人了!”
尤其是对面肉铺里栓着的那条黄狗,那狗似乎也在看他笑话,每次有人经过时,它都会对着他咧嘴大笑,仿佛在嘲笑他的窘迫。
“不行,说什么也不等了,大不了挨顿揍。”他小声却坚定地嘀咕着,然后毅然决然地朝着布庄里面走去,想要直接进后堂找张袅袅谈买卖。
“诶,世子,你可不能进去。”掌柜赶紧将团扇挡在他的面前。
“我怎么就不能进去。我都快成你家看门的了。”
他有些气恼地嘟囔着,其他客人也都是捂嘴偷笑,仿佛在看一场猴戏。
这个时候,杨延琪正好从后面出来。
“怎么了?”
“延琪,你终于出来了,我们赶紧回家吧。”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拉着她就走。
“嗯?你不是要谈买卖吗?袅袅妹妹同意了。”杨延琪被他拉得有些踉跄,不解地问道。
“啊?你不早说。”
他这才想起自已来的目的,赶紧停下脚步朝着布庄的院子里张望,而后快步走去。
临了还得意的看着掌柜,“我这次能进去了吧?”
“能,您赶紧去吧。”掌柜笑着推了他一把。
进了布庄后面的院子,赵宗实着实有些惊讶,眼前便是一道长长的额走廊。
两侧是偌大的院子,里面摆满了染缸,高架子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布匹,随着微风飘摇。
赵宗实这才知道,他们不仅仅卖布,还自已生产。
而女工们见到他进来院子,都是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朝着他这里张望。
赵宗实瞬间感觉有些不自在,宛若是唐僧误入了女儿国一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羞涩感。
杨延琪还以为他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别看了,袅袅妹妹该等急了。”
赵宗实回过神,点点头跟着她穿过院子,进了一个稍显华丽的屋子。
而张袅袅已经等在了屋子里,见到他进门,带着丫鬟小环对着他福身,“袅袅见过世子。”
“妹妹,你不用给他见礼。”杨延琪上前拉住了张袅袅的手。
“姐姐,这可不能坏了规矩。”
“嗯?”
杨延琪瞪着赵宗实,询问他的意思。
赵宗实神情一凛,赶紧摆手,“没事没事,听你姐的就是,我随意的很。”
见他这个样子,张袅袅捂嘴一笑,而后微笑看着赵宗实,“不知世子,有什么生意要和袅袅谈。”
“哈哈,这可不是一般的买卖,乃是足以颠覆女子服饰界的大手笔!”
他迫不及待地从衣襟深处掏出一张精心折叠的宣纸,小心翼翼地铺展在桌面上。
张袅袅与杨延琪不约而同地凑近,两人的眼中满是好奇。
“看好了!”
随着纸张的缓缓展开,一幅细腻入微的仕女图映入眼帘,画中女子半遮半掩,姿态曼妙。
“哎呀!羞死人了!”
一旁的丫鬟惊呼一声,连忙以手遮面,羞涩地逃至一旁。
“你这死宗实,怎的如此不知羞!”杨延琪脸色通红,玉手高高举起,作势欲打。
“我什么也没做啊!”
唯有张袅袅,虽也红了脸,但她的目光却紧紧锁定在那幅画上,尤其是女子身上那两件看似简单却又不同寻常的衣物上。
“姐姐且慢动手,”她轻声劝阻,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这衣物看似轻薄,却似有玄机。”
“嗯?”
杨延琪的手落在半空,回头一看,发现她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上面半裸的女子。
“妹妹,难道你喜欢这口?”杨延琪突然觉得她对自已的好有些其他的目的。
“姐姐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衣物设计新颖,前所未见。”
“她有穿衣服吗?”杨延琪疑惑不解。
“姐姐你看。”张袅袅轻轻一笑,拉着杨延琪的手,引导她细看,“你看这衣物虽薄,却巧妙地勾勒出女子的身形,既不失端庄,又添了几分妩媚。”
杨延琪根本就没敢细看,听到对方这么说,有些脸红的凑了过去,这才看清,这女子身上穿着两件极为单薄的衣服。
“还真有。”
“敢问世子,这女子身上穿的是什么?如此精巧。”
“哈哈,果然还是袅袅妹子心细,这可是我发明的内衣。”
“内衣?”张袅袅重复一句,点点头,"也是,这种物件定是穿在里面的,要不然也,也太羞人了。”
“你别看这个东西小,作用可大了!”
“你又瞎说,这羞人的东西,能有什么作用,都遮不住。”杨延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张袅袅的目光在图画上流连,她的脸颊泛起了一层红晕,但那双眸子却闪烁着好奇与求知的光芒。
她轻轻拉了拉杨延琪的衣袖,低声道:“姐姐,或许我们该听听世子怎么说,毕竟,这……这确实有些不同凡响。”
赵宗实见状,心中大悦,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详细解说:“这衣物,名为胸罩,专为保护女性胸部而设计。”
“这不就跟裹胸一样嘛。”杨延琪红着脸嘀咕道。
“诶,你这就不对了,”他围绕着桌子缓缓走动,一边比划一边讲解,“你看,这里的设计能完美贴合女子的身形,既不会束缚过紧,也不会松垮无度。
而且裹胸时间长了会勒的难受,而且会导致血液不循环,影响发育。
你这一影响发育,以后的孩子吃什么。”
此言一出,三位女子皆是面色绯红,羞涩难当,都能滴下血来。
“你们害羞什么,我这可是很正经的知识好吧!”
“呸!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杨延琪没好气的轻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