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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权宦心如死灰后 > 分卷阅读11

个廪仓也能完好无损,明日隅中,咱家会再过来听你答复。你不中用,下边有的是懂事听话的人。走了。”

容诀喊的是殷无秽。

殷无秽闻言立即跟上了他,徒留颍州刺史愁眉苦脸地杵在原地,拱手目送他二人离去。

容诀和殷无秽不疾不徐地沿游廊往外走,“……事情就是这样了。”

“那颍州刺史倒是没有谎报屯粮,只他和当地商会互相攀结,由着他们将粮食放进官府掌管的廪仓中寻求庇护,每逢天灾人祸弹尽粮绝时再从中济民牟利,两厢合作。这颍州城贸易如此繁华,鲜有事端,少不了这一重要原因。”

“这么说,这刺史反倒做了一件好事。”殷无秽观刺史府中质朴,可见对方并不是个剥削民脂民膏的父母官。

“对这样的人,威胁应当起不了作用吧?”

容诀低低笑出一声,“你把咱家想成什么人了,咱家威胁他作甚。官场也从不是非黑即白的,咱家要真想对付他,此刻他人早身在诏狱了。”

殷无秽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是了,这才是容诀一贯的风格。那容诀还为此耽搁两天,用意是——

“颍州刺史庇护了这些商户这么久,叫他们出点粮食不应该么?再说,这颍州距离京畿如此之近,可以说是京畿和其他各州郡连接的桥梁,最富庶繁华也是收容难民最大的一州,若颍州的难民顺利解决,接下来的事情也会便利许多。有颍州刺史出头,剩下的州郡不会不买账,何况,你那施粥布善,粮食也不多了吧?”

容诀侧首朝他眨了眨眼,殷无秽当即恍然大悟,他刚要一喜说话,旋即又压紧眉梢,道:“可是,这样一来发放的粮食可不是小数目,这些商户如何肯同意?”

容诀笑意渐次收敛,道:“这个问题咱家跟刺史提过,日后他们可以走明路,这些商户在官府那里挂了名,一时盈亏并不打紧。再说,等难民的状况稳定,便不必再施粥放粮了,亏损不了多少。届时朝廷赈灾银饷一到,一切困难自然迎刃而解,偏这刺史一根筋不肯变通。啧,真是个棘手的麻烦。”

容诀负手一哂。

问题的根源不在于解决办法,而在于刺史对东厂缺乏信任,宁愿这么和他干耗拖延,也不肯退让半步,事情陷入了死胡同。

殷无秽想明白了这一点,蹙眉道:“真到了这一步,恐怕也只能让东厂强制接手解决问题了……也不行,这样恐会引发其他隐患。我想办法看能不能先稳住颍州刺史,让他答应。”

容诀摇了摇头。

要稳住颍州刺史,可不是光动动嘴皮子就行的,必须要有说服他相信的足够筹码。且不说东厂如今被皇帝忌惮,举步维艰,又在办事中接连损耗,形势并不乐观,不能给予对方什么。

便是能,容诀也决计不肯。

“若这刺史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家,也不会再跟他客气了。”容诀眸光骤冷。

他除了是皇帝手中刃,更是东厂的首领,东厂番役既听他命令行事,他便要保全属下的存续与利益,必要时候,他不会手下留情。

殷无秽没有错过容诀眸中一闪而过的冷芒,他心下一颤,手攥成拳,格外坚定地道:“督主,我定会说服他答应。”

容诀觑了少年一眼,嘴角惯性一提,没有戳破少年这点难能可贵的大言不惭。

殷无秽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无奈辩解:“我是认真的,阿诀!”

连他名字都喊出口了,容诀还不至于吝啬到一个台阶都不舍得给单纯的少年下。他以手支颌,莞尔微笑:“……唔,那咱家姑且相信殿下。”

“算了,我会证明给你看。”殷无秽见他态度敷衍,也有点泄气,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担心道:“你两天没回来,一定困乏得很,我一直叫人备着热水吃食,你一回来就可以沐浴歇息。”

“多谢殿下,殿下有心了。”

“……”

两人离开刺史府,往驿馆折返。

殷无秽瞧见容诀有些不太明显青黑的下眼睑,心想,今日下午他哪也不去了,就在驿馆陪容诀休息,顺道想办法说服这颍州刺史。

·

翌日,容诀按约定时间前往刺史府。

他推开房门,却没见到昨天一脸信誓旦旦的殷无秽,问过属下他的去向,约莫是去了善堂。容诀就没再管了,兀自离开。

一早晨光熹微时就得到消息的商户一齐赶来了刺史府书房,他们已在里头商讨了一个时辰有余。

士农工商,商人位阶最低,几人主要还是看刺史的意思。其实容诀的提议也无不可,长此以往反倒是好事,可刺史忧心他卸磨杀驴,毕竟这位东厂督主的手段太过令人胆寒,能拖一时是一时,总能想出解决办法。

“大人,那位……过来了。”管家不得不敲门打断他们。

闻言,书房里几人俱是面色一变,互相递了个眼神,举步前往大堂。

他们到时,容诀已经慢条斯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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