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那状态,两人之间明显出?问题了。
她若是多嘴,岂不往人心上扎刀。
五公主转换了策略,在马场挑了两匹不错的千里马送给殷无秽,聊表她的补偿之意。这两匹马一匹是黑鬃烈马,另一匹是枣红马,之前立夏就配过?种的, 待春暖花开时节枣红马便会产下小马驹,品相定不会差。
给七弟养来玩最是合适。
殷无秽没有?拒绝, 大大方方地收了。
五公主见他这几?日精气神好了许多,带他去草场跑马, 顺便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他的终身大事。这种事情?,父皇不上心, 她这个?当?姐姐的总要看顾着些,能帮衬一把?也就帮衬一把?。
若是有?情?却错过?,那可真是,教人扼腕。
一说起这事,殷无秽就又?不答话了。
不论五公主如何?不动声色,润物无声地探询,殷无秽始终不肯吐露那人身份。他们相识相知?相映的过?程是他一个?人的宝藏,殷无秽才不愿告诉旁人。
五公主见状也就不问了。再问,除了勾起七弟不愉快的记忆,没有?任何?用处。
她见气氛适宜,转而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自己心心念念的另一件事,“七弟,自你处理政务以来,多次与司礼监和东厂接触。你觉得,东厂督主此人如何??”
五公主问完,一瞬不瞬盯紧了弟弟。
殷无秽闻言一怔,旋即露出?了似纠结、又?似难以形容的奇怪表情?。
五公主立即趁势追问:“怎么了?他可是难以相与?”
殷无秽摇了摇头,容诀还是挺好相与的。
他早已掌握了讨容诀欢心的精要,甚至绝大多数时候容诀都会对他有?求必应。只有?一点不好,容诀在政治利益上从?不与他袒诚。
他的关心,他的忧虑,他的推心置腹,从?始至终都和容诀隔了一条泾渭分明的边界。
殷无秽猜不透容诀究竟想要什么,自己又?是不是他达成目的的一环。哪怕是,只要容诀说,殷无秽也会心甘情?愿去做的。
他最惧怕的是,容诀永远冷静地追逐自己的目标利益,而对自己,毫无心动之意。
一想到此,殷无秽的眼神不由黯淡下来,容诀几?次三番地欺骗他,愈发证明了这一点。
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了。
殷无秽旋即淡笑,淡笑中深藏了一抹苦笑,道:“东厂督主么,此人心计难以捉摸,的确不好相与。”
闻言,五公主彻底放下心。
“你知?道便好,以后也要记着,少与此人往来。”五公主谆谆叮嘱,嘱咐完了,事情?又?绕回?了殷无秽的终身大事上。
大抵天?下亲人皆是如此,五公主也不能幸免。最主要的是,她实在太好奇了,七弟喜欢的究竟是哪家?小娘子。
不过?,这一次出?乎她意料,殷无秽竟然愿意开口说了。
“我喜欢他,他却未必喜欢我。甚至,永远也不可能喜欢我。”殷无秽一想就很?是沮丧,眉眼都耷拉下来,无精打?采。
五公主不可置信:“七弟风流倜傥,身份尊贵,怎会有?人不动心?那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眼光如此高?”
殷无秽思忖片刻,道:“他冷静,机敏,目标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十分难追,直到现在我还是一筹莫展。”
五公主听这描述,微蹙起眉,问出?关键问题:“她年芳几?何??”
殷无秽愣了下,大致含糊了容诀的年龄,道:“比我大十有?二。”
有?阅历经验的人甚是难追,殷无秽对此十分苦恼。
五公主顿时瞠目结舌,眼珠子险些瞪出?来:“多少??她,比你大了整整一轮?!不会是,从?小教养你的奶嬷,或是宫娥吧?!!”
殷无秽错愕:“怎么可能?!”
“那,是宫里的女官?”不然,这年纪也忒大了些。
这样年纪的人怎配得上正值青春年华的七弟。对方该不会只是利用七弟吧,七弟这实诚孩子,竟陷地如此之深。
五公主一听就觉得不靠谱,并不看好七弟这段单相思。
“不是。”
五公主搞不明白了,“既不是宫娥,也不是女官,年龄还这样大,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七弟喜欢她什么?”
殷无秽如实回答:“他貌若天人,我十分喜爱。至于喜欢他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哪里都喜欢,就算他欺我骗我,我也还是,十分喜欢他。”
“她还欺骗你?!”五公主又?抓住了关键。
“没有?,就是……也不算是欺骗,他只是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瞒了我许多事。”想起容诀那绝口不提的模样,殷无秽就泛起浓浓的委屈。
“她还什么都不告诉你?!年纪比你大那么多,性子高冷孤僻,七弟这么年轻英俊的少年,莫不要被人骗了去。七弟若是喜欢……呃,成熟的,皇兄给你介绍京畿贵女认识,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