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地转身,原路返回。
是他太过心急,以为稳操胜券才放心前来,不想扑了个空,入彀上当了。就在容诀走至寿安殿门口时,两侧方向?呼啦啦围上来一群禁军。
为首的总领呵道:“大胆!什么人胆敢在此时蓄谋谋害陛下!意欲何为?!直接给我拿下!!”
禁军看了容诀一眼,旋即还是不敢违背顶头上司的命令,朝容诀猛地制来。
容诀站在门口中央,仍自岿然不动。
他预料到了皇位交替之时会发生政变,甚至做足准备,在内命东厂随时待命,在外联络五公?主接应。
不想变故还是突如其来的发生了,他自己戏剧地成为了政变导火索。
容诀哂然。
旋即在四面八方的禁军朝他攻讦而来之际抽出脖颈上悬挂的骨哨,架到唇边吹响有节奏的韵律。顷刻之间,东厂的番役倾巢出动,以一个极其诡异刁钻的速度和形式迅猛出现,强势护在了容诀身前。
和宫里禁军径直杠上。
“给我上!拿下东厂的乱臣贼子?!替陛下肃清奸宦,还大周海晏河清!!”
随着?禁军总领的一声令下,两边人手立刻打成一团。
禁军和东厂俱是只听命于皇帝的直辖机构,率先打地不可?开交兵荒马乱。这里的动静很快成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辐散开来,被?早有准备搅乱风云的政者一呼应,越来越多?的宫殿争斗起来,越来越多?的势力水火不容。
而在他们身后站着?的这些大人物,俱是掌舵手,推动大周政权更迭的浪潮。
一场由东厂督主谋害皇帝,意图权倾朝野,而被?及时发现引起的残酷血腥夺位政变正式开始了。
第053章 五十三
殷无秽知道变故必将发生, 却?不想,这么猝然地就爆发了。
政变几乎是每朝每代都会历经的浪潮更迭,顺利即位,一帝功成;发动失败, 尸骨无存。算得上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但?也没什么好新鲜的。
殷无秽对此?如?此?上心, 是因为他听闻政变的发起者是东厂督主。流言都传东厂督主为权倾朝野, 意图谋反。
哈, 这怎么可能, 这些人?都疯了罢。
不管殷无秽如?何?不可置信,也改变不了整个皇城彻底乱了的事?实。全体禁军倾巢出动, 和势力遍布朝野的东厂两厢抗衡。
宫里争的争, 斗的斗, 逃的逃,乱作一团。
殷无秽快步出门,随处可见?一列禁军从眼前肃然行过?,他招手拦下行进队伍中最后一名兵士,问他现在各宫里的情况。当然,主要是想知道容诀方位,以及那人?如?何?了,政变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心跳如?狂, 忧心不已。
禁军队伍里的小兵只听从长官命令行事?,他自己都晕晕乎乎地跟随大部队行动, 指哪打哪,哪里知道殷无秽问他的问题, 当即支支吾吾的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殷无秽一看对方神色就知晓他是个不中用的,也不难为人?家了, 挥挥手让人?走了,自己根据政变形势,一路循着混乱找寻过?去。
不怪他找不着容诀,实在是容诀的行动太迅捷了,战场不断转移。
寿安殿的暴乱很快被平复,他们真正的主子不在,区区禁军首领哪里是东厂的对手,迅速败下阵来。禁军日常训练固然严苛,但?再严苛也比不上险象环生里挣爬出来的东厂番役,何?况禁军首领的情报东厂早有备案。
两边实力过?于?悬殊,不消一刻钟禁军便被全体反向制伏了。
禁军首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过?错,他只不过?是审时度势而已。只可惜,他选择的明?主恰巧和容诀背道而驰,这才?有了眼前兵戈相向的一幕。
一个禁军首领,心眼子虽有,但?跟惯常精于?算计的东厂督主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既然禁军挑头,发动了政变,容诀一时倒也不必那么着急寻找皇帝了。
毕竟,以皇帝的身体状况,说句大逆不道的实话?,在他找到皇帝前没准皇帝就已经殡天了。
与其去找生死不明?命悬一线的皇帝和仅是捕风捉影的立储诏书,容诀干脆借禁军起的势,一举搅乱皇宫的浑水,看看暗处还藏了多少潜在的大鱼,来个釜底抽薪。
在绝对碾压式的实力面前,便是皇帝,也算不得什么。
容诀带领东厂一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所经之处一片风云残卷。
倒不是说他直接率领东厂将皇宫各殿洗劫一空,而是靠纵横斡旋,拿捏把柄,利益交换等铁腕手段让对方畏惧于?他,忌惮于?他,乃至臣服于?他。
倘若有极个别的非要一根筋轴到底,武力镇压手段也不是不可。
反正,东厂从不畏惧任何?挑战,一勇无前。
因为容诀势不可挡的节奏,这才?有了殷无秽于?混乱中艰辛寻他这一出。
两人?明?明?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