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对他伸出了?手,“那?你要不要跟我走,你所经历的一切都不会再发生。跟在我身边,替我办事,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短了?你的。”
小豆子可耻地心动了?。
他并不是真的想死,他只是害怕被人欺负。如果有可能,他也想要活下?去。反正,试一试也无妨,要是跟着容诀不好,他再去死就是了?。
求生的人无数,想死还不容易么。
“好,我跟你走。”小豆子放弃寻死,毅然而然走向容诀。
从此,他多?了?一个主人,并对其死心塌地。而容诀也一如他所说的那?样,从未短过小豆子吃喝,护他周全。
得知容诀罹难,小豆子无疑是除殷无秽以外最担心他的一个人。
求见皇帝无果,小豆子也没有坐以待毙,他知道?昔日东厂的那?些部下?都在何?处,有些忠诚督主的人,他去一个个求,总会有用,总能想到办法?。
他要尽快。
小豆子没有犹豫,目标明确,从东厂曾经的几位档头开始,除了?二档头裴钰是被容诀亲自?赶出东厂的,其他档头在清算中俱活了?下?来。
第?一位,对小豆子视而不见;第?二位,装作不相识,命下?人随手将?他打发了?;第?三位,早早得到风声一见他来立刻关门谢客,显然不想沾上麻烦。
一个个跑下?来花了?一整天,求人送礼,小豆子腿都快跑断了?。
无一人肯帮他。
直到最后?,就剩远在都指挥处当差的徐通凉。
军机要处,极难进入,小豆子求了?职守的官兵很久,嘴皮子都快磨出泡了?,他从没这么能言善辩过,使劲浑身解数好不容易见到了?脱离东厂的大档头。
他也是跟着容诀最久的老人,就这么把人拒之门外也不妥当。
小豆子成功见到了?他,红着眼睛把所有情况告诉他求助。
熟料,徐通凉只是保持沉默。
小豆子急红了?眼,明白了?他的答案,再也忍无可忍怒吼出声,“你怎么也这样,督主这些年的提携之恩你们都忘了?吗?忘恩负义的东西!!罢了?,算我看走了?眼,你们根本不配!既然现在督主有难不愿出手相助,以后?也再不要来碍督主的眼!”
说罢,小豆子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他自?己想办法?救督主。
“不是这样。”徐通凉涩声开口。
小豆子脚步一顿。
“督主……他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近身服侍他,不懂东厂出任务的残酷,我们死了?多?少?兄弟,一步步踩着血腥尸骨往上爬,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这是我们凭本事得到的。督主冷酷无情,从不在意属下?的性命。
东厂在他被革职后?立刻分崩离析,这就是事实?。裴钰为他办了?多?少?事,他说废了?对方就废了?,他眼里可还有我们这些属下??
总之,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另请高明吧。”
徐通凉说完,回避开小豆子的目光,拔步想要走。
却被折返回来的小豆子怒不可遏地揪住了衣领,声嘶力?竭地:
“你在胡说什么啊!!你怎么能说督主不好,他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们!东厂分崩离析是因为很多?部门鱼龙混杂,并不直接隶属东厂,不是督主的直辖属下?,才?会被人挑拨离间!!”
“裴钰也没有死,他的致命弱点被人拿捏,再留在东厂才是死路一条,督主是在保护他!”
“你懂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督主!混帐!!”
小豆子吼地嗓子都哑了?,到最后?直接发不出声来。
徐通凉不可置信踉跄后?退,“……什么?”
小豆子情绪勉力?冷静下?来,语气沉重地告诉他:“东厂还有一条暗线,是负责和宫外对接的,十分隐蔽,没有人知道?。那?条线现在由裴钰负责,他是两边的接头人。”
“督主从没有辜负过任何?一个忠诚于他的属下?!”
“你说的,可是真的?”徐通凉瞳孔都在震颤。
“事到如今,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小豆子苦笑,“你若是还有一点良知,就帮督主这一回,还了?他的恩情。以后?生死福祸,都与你们无关了?。我还要去想别的办法?,不打扰徐指挥了?。”
说完,他转身要走。
“等等!”徐通凉喊住他。
“你说的那?些,我会考虑。我不会弃督主于不顾,有任何?消息,老方法?联络。”
“嗯!”小豆子几乎喜极而泣,总算有一线希望了?。
他们都不再耽搁,想办法?先将?人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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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支来自?西南的丝绸商队正在整货进宫,终点是皇宫织造局。
这是每年的惯例,临近年关,他们会将?一整年的丝绸布匹上献进宫。一来是为了?得宫里照拂,二来是因为皇宫织造局造出来的高端丝绸仅供内廷和官员使用,很多?达官贵人打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