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慢慢咀嚼。容诀吃东西的时候,殷无秽目光就这样不偏不倚地注视着他?。
容诀吃相慢条斯理,好看极了,也乖巧的让人心软。
殷无秽很想伸手摸一摸他?头,容诀的发?质柔软,细腻如绸,手感十分?舒服,但他?现在不太敢,怕惹了容诀不高兴。
就着给容诀喂糕点的动作间隙,光明正大地看他?。
银芋团甜而不腻,软糯好入口,里面的夹心也是容诀喜欢的,他?在殷无秽的投喂了一连吃了两个,直到胸腔再次传来细细密密的钝痛时他?才停了动作?,推开殷无秽的手。
他?吃的还是很少,小?猫似的,不过殷无秽也没勉强他?,端来药碗,容诀顿时皱了下眉,即使很微不可?查,殷无秽也捕捉到了。
总算在容诀脸上看到一抹鲜活表情,殷无秽心里愉悦了一下,不过药还是得喝。
这个容诀没要他?喂,投喂过程漫长,他?受不了这个苦,他?接过药碗捏住鼻子一口闷了,等他?喝完殷无秽再接回碗。
只见容诀被苦得皱眉,坐在榻上一脸委屈极了的模样。
殷无秽有些想笑,旋即又?被心疼代替,从袖中拿出惯常戴在身上的糖果,喂了一颗进容诀嘴里,对方这才眉目舒展开来。
容诀一边嚼着糖果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殷无秽被他?看的极不自在,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拘谨又?无措,和从前的单纯少年?一般无二。
他?忙找了个话头缓解气氛,“吃完了我给你换药。”
容诀还是一副顺从模样,“嗯。”
少顷,他?主动问道,“陛下把刑部?的人全都换了,他?们就没提什么意见么。”
殷无秽一哂:“当然没有。他?们面上行人事,转头当鬼差,自己不心虚就算不错了,哪里还敢置喙孤。”
容诀心里了然,殷无秽的成长速度一直很快,拿捏刑部?不出意料。
他?不动声色地又?道:“陛下大费周章,只为了不让人对咱家动用私刑。年?关的节骨眼上,还是谨慎行事为好。”
殷无秽神色一顿,没有答话,看他?一眼后旋即表情如常。
容诀心里一沉。他?又?何尝不知,有殷无秽亲自审讯在前,那些人就算再想对他?刑讯逼供,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头顶的乌纱帽。
殷无秽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
即囚守他?,防止他?逃跑。
容诀目光复杂地看着青年?。他?真的不太明白,殷无秽那究极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是什么时候生出的,又?是怎么滋生到了这一步。
明明之前还是那么乖巧听?话的一个少年?。
倏地一瞬之间,全部?变了。
殷无秽在他?中药时与他?翻云覆雨,他?失去?理智全凭本?能动作?,可?殷无秽是清醒着的,面对教养自己如师如父般的太监,他?是怎么下得了口的,他?心里就一点也不觉得膈应、荒谬么。
容诀属实不能理解,且大为震撼。殷无秽看起来也不像是有这种癖好的人。
容诀一想起那件事,头皮都忍不住发?麻。
面色自是更不好看了,殷无秽不禁担忧起来,“伤口又?疼了吗?我给你换药。”
说罢,他?手指碰上容诀的衣襟。
容诀瞬间身体绷紧,神色警惕地望向殷无秽。不过想起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忍下了,勉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任由殷无秽动作?。
殷无秽倒是没有想太多,容诀身上的伤又?多又?重?,他?心疼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别的心思?,专心致志剥开他?的衣服查看受伤的位置。
伤口已经结痂了,但分?布在容诀白皙如玉的躯体上仍然触目惊心。
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他?身上有许多浅淡的印痕,都是从前受过的伤。
伤好了,痕迹却难以?消除,给这具白璧无瑕的身体添上一种别样的破碎美感。
殷无秽细心地给他?抹上药膏,这膏药不仅有快速疗愈之效,也有祛疤淡痕之用,倒不用担心容诀身上森然的伤口。
可?疤痕能消,痛苦却是实实在在的,容诀此番身受重?伤,殷无秽心里亦是针扎般的难受。
他?一难受,就忍不住眼圈发?红,眸中积聚起水雾。
明明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副端庄肃重?的模样,怎到了容诀这里就这样不争气。他?都是当了皇帝的人了,还这么容易哭泣,容诀会不会因此更加厌恶他?。
殷无秽又?难过起来,抬袖抹了一下眼睛,眼尾都被自己擦红了。
容诀一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就像他?始终都不懂殷无秽一样,不明白好端端的这人怎么又?要哭了。若是从前的容诀,兴许还会问两句,这时候,罢了,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容诀一言不发?,不抗拒殷无秽却也不迎合,他?在心里思?忖该怎么拿到殷无秽身上的钥匙。
终于,到了最后一处伤口,即容诀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