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找寻一番,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我?军士气,切不可自乱阵脚,首先言败了。此间军情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尽快稳定后方?为重。”
殷无秽赞同,暂且只?能如此了。他想起来一件事,道:“还有一支军队下落不明,目前情况如何?,派人救援了吗?”
负责管辖那支队伍的?将领回禀:“陛下,这支军队因为组成?良莠不齐,屡犯军规,一直不太服从管教。此番行动也?并?未听从将领指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说句不好听的?,这支队伍大抵是全军覆灭了。
殷无秽眉宇一蹙:“再派人去找找,哪怕凶多吉少?,也?要把尸骨好生安葬了。不可令忠骨曝尸,将士寒心。”
“是。”将领领命,率先退下了。
其余将领商榷完军机要事后也?陆续离去。顷刻间,军营里就只?剩下殷无秽和容诀两人。
容诀有话要与他说:“陛下。”
恰逢殷无秽也?有话与他说:“阿诀。”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容诀一怔,旋即莞尔:“陛下先说。”
殷无秽走近他,认真地?道:“有件事,我?考虑很久了,还是想与你说。”
容诀点头,看殷无秽这样郑重,不由地?生出几许紧张,毕竟他接下来要说的?事——
“我?想过了,虽然你现在是军师,可指挥战局,但手里终归没有可调配的?人,办起事来不方?便。所以,这是孤的?私令,可调配所有直辖孤的?组织机构,见令牌如见孤。现在,我?想给你。”殷无秽将一枚玄精打造雕刻龙纹的?令牌放入容诀手里。
容诀瞳孔轻轻颤栗,随后就听殷无秽继续道。
“早就想给你的?,之前你的?身份没有说破,后来我?又生怕你走,迟迟找不到机会开口。现在,你愿意收下吗?”殷无秽抿了抿唇,一瞬不瞬看着他,有点紧张。
他又连忙找补:“东厂清算之后,有不少?旧部归顺了孤。你走以后,孤以他们为基础,成?立了一支暗吾卫,负责侦查情报,还有,找你。除此之外,他们的?职能和架构没有变过,都是你之前惯用的?。今日,全部交还于你。”
容诀难以置信地怔忪在了原地。
他当然知道手中这块令牌意味着什么,虽然远在前线,可调配的?人手不算多,但比他想要的?已经远远超出许多。
倘若身在皇宫,这块令牌更是能直接调动禁军大内。
变相等?于,皇帝将最险要的?脖颈交付在了他手里。
容诀任东厂督主时手中权力已经足够令人忌惮了,此外,禁军等?宫廷直辖于皇帝的?机构他不能染指半分。
否则,皇帝绝不会留他。
殷无秽竟然——
容诀眼神闪烁,大为震撼,但是这个:“陛下……”
殷无秽阖上他的?手,目光微垂,却很诚挚:“就算是临危受命,你也?当得?。既然主动回来,就该知道后果,孤不可能再放你走,何?不多抓些筹码在手里,机不可失。”
容诀思忖一瞬,确实是这个理?,他弯起唇角,手指阖上。
反正,他和殷无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水乳相融密不可分。如果最后真到了无可挽回背道而驰的?最终点,必见血光。
命都没有了,权力不权力的?,还有何?重要。
这块令牌,不仅仅是令牌,更牵系着两人的?命运。
是殷无秽的?命,也?是他的?命。
至此,再无后悔余地?。
殷无秽见他愿意收下,心里一块大石沉甸甸地?落了地?。
他没有任何?能留下容诀的?东西,如果权力能,他甘愿倾尽全部,只?要容诀愿意回到他身边。
现在,他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陛下,你真的?是……”容诀笑叹一声,不知说殷无秽什么是好。
这件事揭过,接下来,他要说的?,是正事:“陛下,东厂……暗吾卫的?人可在近处?”
殷无秽颔首,“在。他们可随时为你所用。”
容诀莞尔,唇角一扬:“那就好办了。”
他想到了一个绝处逢生的?办法,应当可以一举解决军饷和棉衣的?问题。唯独缺人,昔日东厂的?人,不想殷无秽先一步送到了他手上。
他出宫之后陷入沉寂的?东厂暗线主经商,尤其是负责这条线的?首领,也?是昔日被驱逐的?东厂二档头,几乎联通了西南一带的?丝织产业。
高档丝绸可入宫献给织造局,低档的?也?有普通麻布衣裳,棉衣等?卖给平民。
偌大的?丝织产业足够供应全体将士所需,只?需要给他们提供足够的?利益。
譬如,为朝廷服务后他们的?税收可不再按商人规定,而按官府产业缴纳;朝廷可为他们的?子孙后代提供科举渠道,减免商户限制,哪怕只?是为了入仕,也?会有无数商户前赴后继愿意参与。
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