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说不准也能取得胜利。
他?们?胸口的情绪一片饱胀。
然后,敌军纵马追上来了。
众将士:“……”
众将士立刻展开了激烈厮杀,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实际战力?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们?终究不是经过东厂九死一生淬炼出来的东厂番役。
很快,逐渐不敌。
哪怕容诀从旁指导都不管用。
实力?是根本原因。
眼见已?经有人牺牲,容诀心急如焚。两位营长拼死阻挡,终归是螳臂挡车,我军救援迟迟没有赶到,只能先自救了。
容诀一眯眼睛,抬起手腕,“咻”的一声,一枚钢针从他腕处暗器射出,正中?敌军一名将领眉心。鲜血一飙,险些被将领砍杀的营长得救。
而这也暴露了容诀身藏暗器的事实。
第二次,容诀发射暗器,被有所防备的格目森用指夹住,讥笑:“东厂督主也不过如此嘛,暗器只能在暗处使用,暴露出来可就没——”
话音未落,他?猛地惨叫一声。
低头一看,自己的两根手指已?被剧毒浸染,眨眼间变得黢黑,甚至开始腐蚀,格目森颤抖着手,毫不犹豫一刀砍下那两根手指。
太毒了!大周人果?然阴险狡诈。
“杀了他?!”格目森目光森寒地下令。如果?说,之前想杀了容诀是因为他?威胁太大,那么现在,就?是纯粹报仇了。
这个人实在可恨,太令人厌恶了。
一瞬之间,车代的目标变成了容诀一个人,连我军精锐都阻挡不住,直接被蛮横扫开,比成人还长的大刀雪亮刀锋倒映在容诀急剧收缩的瞳孔中?。
“先生,快躲开!!”
“不要——”
众将士话音未落,目呲欲裂。一匹黑马陡地从林中?跃出,踏过无边夜色,穿过硝烟战火。
马上的人身?体?侧斜,手臂一捞,容诀劲瘦的腰身?已?然落入来人手里?,被他?单臂抱到骏马上和他?面对面地坐好?。
来人赫然是率先策马赶来救人的殷无秽!
容诀的脸正对着他?的下颌,呼吸急促。直到现在,他?才能真正地放松呼吸一下。殷无秽一手搂紧他?,低头温声地:“吓到没有?”
另一只手悍然翻转,一枪挑开了格目森欲杀容诀的长刀。长枪宛如游龙,灵活前绕,枪尖寻到一处豁口,迅猛钻入,再往上疾勾。
刹那间格目森的长刀被殷无秽勾飞出去,深深插入山地的泥沟里?,格目森看着这两人的目光恨不得生生把人撕碎了。
殷无秽却并不看他?,只低头专注看着容诀。
容诀额头抵着殷无秽的肩膀,身?体?还是有点发软。虽然他?指挥时一直都很镇定,但毕竟在生死线上走了两遭,险些被杀,情绪上一时难以平静。
“嗯。”容诀将身?体?靠在殷无秽身?上,借他?支撑一会。
殷无秽难得听出了他?声音里?的脆弱,顿时心都疼地揪紧了,将容诀紧紧抱住,抚慰地拍了拍他?。目光一抬,冷冷看向格目森。
就?是他?,惊了他?的人。
殷无秽手指活动?,略微调整了一下握枪柄的姿势。
他?在心里?盘算该怎么一枪取了格目森的命。
而格目森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一把夺了副将手上的流星锤,大吼一声朝殷无秽攻过来。
殷无秽目光一凛,长枪疾出如电,砰地和他?撞击在一起。
瞬间,一枪一锤迸射出激烈火星。
格目森在气到极致时,竟然有了和殷无秽一战之力?,两人激烈交锋,又被双双震开。
这时,容诀回过神来,拉了拉殷无秽衣袖:“援军来了吗?”
须臾过去,还是只殷无秽一人。
殷无秽道:“没有。”
不用解释,容诀已?然明白了。
殷无秽策马速度比旁人快,再加上其他?将领士兵还要扫尾战场,被绊住脚步,一时片刻赶不过来。
这就?麻烦了,敌军很快会发现这一点。凭殷无秽一人,至多只能拖住敌军将领片刻,我军依旧是寡不敌众的局面。
而且,粮草还在原处。
容诀怕他?们?回过神来,杀了大周士兵不算,还要烧毁粮草。
那我军此行即将功亏一篑。
果?不其然,敌军已?经开始全?面进攻我军精锐了,容诀眼睫压紧。
单就?殷无秽一个人不可能阻挡得住,必须要想个办法。
“陛下,我们?先离开这里?。”容诀抬手环住殷无秽腰身?,侧首往后看。
不消他?说,殷无秽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容诀是要他?二人充当诱饵,引开大部分敌军。格目森已?被激怒,定会死咬住他?二人不放,这样我军就?可以顺利脱身?了,继续押回粮草。
就?算那时敌军再想焚毁,也没机会了。这边战场清扫完毕,剩下的将领会率兵和押运粮草的精锐会和,一起回到我军本部。
到时,他?二人只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