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殷无秽的唇分开时“啵”地一声?轻响。
容诀:“……”
待看见殷无秽的动作,容诀:“…………”
他一眯眼?睛,微仰起头觑向殷无秽。殷无秽顿时:“对不起,孤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
“够了?,不许再说!”容诀气不打?一处来,疾言打?断了?他。
殷无秽十分委屈:“分明是你自己不小?心,做什么又恼羞成怒了??今日也是你主动关心孤的,不是吗?自从那日被你拒绝后,孤便克己守礼,时刻谨记着?不敢僭越半分。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地主动出现在孤面?前,做出这种言行不一的事情,包括你当初主动前往军营,选择留下。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项不是你一手主导掌控,孤也只?不过是顺势为之,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被彻底看穿、并难以置信怔愣在原地的容诀:“…………”
原因无他,概因殷无秽所?说,全是事实。
是他喜欢他,爱他,放不下他,也舍不得?他,所?以主动了?,继而被殷无秽发现,辩无可辩。
容诀眼?睫颤抖,唇瓣嗫嚅,但仍是坚持:“那是因为,陛下是君,是主,咱家总要为陛下的安危考虑。”
殷无秽看着?他,丝毫不留情面?地拆穿道:“当初你为先帝办事,可没有这么尽心尽力过,巴不得?他早日龙驭上宾。还是说,孤在你眼?里,格外与众不同?”
容诀:“……”
这个谈话,是彻底进行不下去了?。
他勉强维持住面?部表情,皮笑肉不笑地:“陛下想?多了?。总之,这便是咱家的回答,陛下愿信不信。”
说罢,他几乎是仓皇失措地逃离,飞快闪身?进房间,然后“啪”的一声?,将房门阖上。
并且,容诀关上的那间房还是殷无秽的。
殷无秽:“……”
少顷之后,青年倏地失笑出声?,无奈一摇头,低沉道:“骗子,又骗孤。”
说什么可以舍弃感情,自己却比谁都在乎。
而这也让殷无秽无比确信一件事,容诀只?是出于某种顾虑,或者原因才克制了?自己的感情,拒绝和他在一起。
他下意识的担心、在意、喜爱、甚至是生气,都是做不得?假的。
他分明很爱他,超过了?现实的一切。
得?知?这一结论?,殷无秽好?不容易平静无澜的心再一次沸腾起来。
不过他也没再去打?扰容诀,有了?上次失败的前车之鉴,殷无秽按捺住亟不可待的躁动心情,徐徐图之。
他想?要容诀和他在一起,就必须先弄清他芥蒂的原因,解开因果,令他再无后顾之忧,主动全身?心地奔赴向自己。
再困难的事都不是问题,只?要确认容诀爱他这一件事,殷无秽就有了?所?向披靡一往无前的勇气。
他只?管爱他,剩下的一切他自会不惜一切去解决。
殷无秽内心坚定,看了?房间一眼?,最终还是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他先吩咐下人给容诀送膳,今日战况凶险,他肯定又没有好?好?吃饭。嘱咐完此事,殷无秽去了?中心大营,今天的战况值得?好?生复盘。
敌军主将溃败,最后四名能力不凡的将师也身?受重伤,剩下的虾兵蟹将不足为惧。
但是,他们的王上始终没有出现,最后的决战定然险之又险,殷无秽还是要慎重为上。
等处理完所?有政事,天色漆深,竟不知?不觉到了?晚间时候,殷无秽顾不得?许多,飞快回了?房间。
不出所?料,他回来时容诀已经上榻背对着?他睡在里边了?。
睡着?没睡着?不好?说,不过,殷无秽心情很是激动,心潮澎湃。
他快速吃完晚膳洗漱宽衣,收拾好?一切之后紧跟着?上榻,拉过薄衾睡在外边。
耳边是容诀清浅的呼吸声?,不是睡着?后均匀平稳的那种,他还没睡。
殷无秽忍不住,期期艾艾地贴了?过去,先将一只?手环到容诀的被褥之上,声?音低柔地:“白日的事,是孤错了?,不该不相信你。你说的都对,为孤的安危忧心,辛苦你了?。”
容诀闻言,眨了?眨眼?睛,心里却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的。
他是真怕殷无秽再追问他也爱他那件事。说辞错漏百出,到时再找不出借口圆谎,就没有任何办法拒绝殷无秽了?。
他本身?也难以拒绝殷无秽,所?以殷无秽最好?自己识相一点,现在的表现就不错,容诀接受了?他的道歉。
“嗯。”嗡嗡哝哝的一声?,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但殷无秽已经摸透他的性?子了?,容诀没有懒得?欠奉,也没有矢口拒绝,便是默许的态度。
殷无秽瞬间精神奕奕地挤了?过来,将人捞入怀里。知?道他是个锯嘴葫芦,嘴上丝毫不会留情,但其实十分娇惯纵容他,殷无秽胆子大了?起来,低头在他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