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满脸苦大仇深。
此番颐州这么多京官大驾光临,都?不能用蓬荜生辉来形容了?,那简直是?,阵势可怕。
颐州刺史整日胆战心惊,过得一点也?不自在。
他哪里知道,曾任他府上的一位幕僚,竟然会是?从前赫赫有名?的东厂督主,现在的司礼监掌印。
颐州刺史自知道这个重磅消息后,第一时间将容诀曾居住过的房间保存起来,好好打扫,维持原样。将来逢人?也?能吹嘘……不是?,是?好好沾沾这位的气运,等他的小儿子下学堂回来了?,就?搬来这里住。
将来也?好考取个功名?,一路青云直上。
也?不是?……颐州刺史简直要?被自己绕晕了?。
他想了?一大堆以后,这才猛然惊觉容诀竟然是?从宫里出来的,还?是?那样一位人?物。难怪了?,见?识这样不凡,轻易即可保住颐州城,说?不准他和陛下早就?、早就?——
回想起当时的一切的颐州刺史感觉自己仿佛是?个傻子。
难怪人?家是?京官,他只是?个小地方官呢。
不过,想通一切的颐州刺史还?是?为容诀感到?高兴。
这样就?好,他们都?好,颐州城也?很好,就?最好不过了?。
颐州刺史没?有时间多想,又要?连轴转地去接待众位京官,和即刻到?达这里凯旋归来的大军、九五之尊的皇帝。
他好不容易魁梧起来的一点肉又忙活地消瘦下去了?。颐州刺史不禁痛心疾首,哀叹一声。
是?的,容诀已经是?司礼监掌印了?。
这本?是?要?等到?回宫再拟旨亲封的,和众位将士的军功一起算。但是?殷无秽没?有忍住,在路上扎营歇息的某个夜晚就?亲自提笔拟了?旨,用玉玺重重地盖下一个章,当场就?宣布了?。
还?是?将容诀抱在自己腿上接旨的那种。
容诀手拿圣旨,读着殷无秽亲自写下的内容:“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原司礼监首席秉笔兼东厂督主容诀并非政变发起祸乱宫闱者,实为平定内乱镇压八方,有功,当赏;另,在征战期间屡献奇策,助我大军连番破敌,实有经略之才,概俱治国之策,着,封司礼监掌印一职,望尔苟怀报国之心,不负孤之所望,钦此。”
暗沉往事已经正名?,来路灿烂光辉,殷无秽答应他的一切,都?做到?了?。
容诀阖上圣旨,心中一烫。
一个主动而又旖旎的亲吻落在殷无秽脸上,即刻就?将这位年轻帝王蛊地神魂颠倒,五迷三道。
又是?一个热火朝天的夜晚。
第二日容诀险些连马都?上不去,最后还?是?殷无秽载着他前行。
总之,从这一日起,被褫夺了?官职沦为庶民的容诀摇身一变成为了?更高一级的新任司礼监掌印太监,享宦官最高尊位。
其余赏赐,回宫再给。殷无秽还?想送给他另一样东西。
众人?到?达颐州时,京官、颐州官员全?部过来恭迎接驾,大路被围地水泄不通,难以通行。
众官员在拜见?皇帝之后,职位比容诀低的立刻朝他见?礼,暗自打量。
容诀一挑眉梢,对这群熟人?皮笑肉不笑:“不必多礼。诸位大人?如此,反倒叫咱家不适应了?。”
还?是?这个熟悉的讽刺腔调,奸宦名?不虚传,果?然容诀从始至终都?不曾变过啊!
是?他们妄想了?。
文武百官觑容诀脸色,只见?他面色红润双目有神,竟过得比从前还?要?好。
要?糟,要?糟。容诀过得好,他们必然就?不好了?。
众位官员心中嗟叹。当然,面上谁都?没?有表现出来。
殷无秽上前一步,站到?容诀身边,将他往身后护了?护,“都?聚集在这里做什么,你们没?有要?紧事做了?吗?千里迢迢来这一趟,若是?无甚要?紧的政事向?孤汇报,后果?——”
“有!陛下!下官有事要?禀!”“下官也?有!!”“下官也?是?!”
“……”
诸位官员各怀心思,各自为自己的利益争相筹谋,新的一轮政治角逐再次开始了?。
殷无秽完全?没?有时间歇息,他点了?六部和内阁中的几名?中枢官员,听他们禀告这段时日的朝堂要?事。
围绕在容诀身边的,始终是?一群试图探听内幕打秋风的官员,容诀烦不胜烦,随口将人?打发了?。
转身去见?颐州刺史,对方立刻向?他行礼。
“大人?不必多礼,照常说?话即可。”
容诀对自己信得过的人?一贯没?什么架子,颐州刺史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官,与他私交尚可。
“掌印,下官已为您和陛下备好了?房间,下官这就?带您先过去稍事休息。”
“此事不急,他们也?住刺史府么?”容诀问的是?京中来的官员。
“只有六部尚书与内阁大臣住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