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神明并没有注意到?剑客的想法,祂慢条斯理地执起一枚黑子落下,语气可谓是?十分的冷静,“就像我们刚才所说的,[灾厄]本质上是?一种……唔,类似[规则]一般的存在。”
“它的等?级相当的高,据我粗略估计,它大概会比阿九再高个三成左右。”
剑客愕然。
“但?这并不麻烦。”神明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话题,“麻烦在于我们很难找到?它的本体,而这,就是?我所说的‘捉摸不透’。”
闻言,剑客不由得默了好一会,最后在神明的催促下落下滑稽的一子,并道:“是?因为它无形,所以捕捉不到?吗?”
“不完全是?。”神明却?否定了,下一秒,祂在剑客面前自虚空中捧出一团金灿灿的光球,“你瞧,阿九也无形,但?我能将?其化为有形并捉到?祂。”
【东君!!】天道有些气恼了——不是?因为神明抓了祂,而是?因为神明又拿它和[灾厄]作?比。
“这是?在拉开你和[灾厄]之间的差距。”神明十分不走心地敷衍了句,然后送还了光团。
但?天道竟意外地认可祂这个答案,并满意地吹捧起了神明。
剑客忍着嘈杂的彩虹屁,道:“既然如此,尊上又是?为何无法捕捉[灾厄]呢?”
“一方面是?因为它很警惕,从出现那日到?现在都未曾真?的踏入过九域一步。”神明指了指苍穹之上的三血月,道,“灾月只是?它的投影,并非是?真?正的它。”
“而这也是?为什么灾厄潮汐总是?一阵一阵的——因为距离太远,它做不到?一直保持入侵的状态。”
剑客了然,同时祂也察觉到?神明话语中暗藏的意思,“那另一方面呢?”
“……另一方面啊。”黑子落下,发?出轻轻的一声响,宛若执棋者的叹息,“如果我没猜错,[灾厄]应当还没有完全成形……这就是?另一方面。”
“什么……?尊上,还没成形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神明道,“我想,它应当只是?个刚诞生不久、还处于‘发?育’状态的[概念规则]。”
“众所周知,规则想要彻底形成,是?需要运行的,而这约莫就是?[灾厄]入侵我们的原因——”
“它想要拿我九域以证其道。”
神明冷笑?一声,鎏金的竖瞳有厉色一闪而过,“真?是?狂妄。”
听了祂的话,剑客捏着棋子的手一时都有些发?白,出口的声音压着无尽的怒火,“它算什么?拿他人山河作?筏,令人作?呕!!”
“正是?,如果有朝一日我能捉到?它,本尊定要将它——”神明闭了闭眼,强行压下了内心的火气,语气生硬道,“总之,因为它还未成形,所以从本质上来讲[灾厄]其实是没有概念形体、或者说是‘不存在’的。”
“……而这,也正是?为什么我迟迟无法捕捉到它。”
剑客默然。
也正是?这时,山间忽地有风起,荡开薄雾,而后温柔地拂过对弈二?人发?丝。不知过了多久,才又有神明的声音响起:“想要彻底驱逐[灾厄]的话,很麻烦。”
“……因为抓不到?”
“因为我还没摸清它的路数。”神明道,“第一次白色灾厄我醒得太晚,睁开眼面对的就是?即将?坠落的九域……对那时的我来说,比起对抗被清规隔挡封锁的灾厄,更重要的是?遏制世界崩溃解体的势头。”
“九域奔向陨落的速度实在太快,每过去一秒,规则就越碎、世界的根基就越是?不稳。”
祂道:“我没有功夫去想九域的未来,只知道我得拉住它——不惜一切代价。”
“所以。”
剑客忍不住开口了,“所以您献祭自身?以补苍穹世理。”
“……我没有选择。”神明敛眸,轻声道,“我从未想过我还能活下来……对此,我感到?很抱歉,因为我贸然丢下了拯救世界驱逐灾厄的责任。”
“不是?这样的——”
【东君!!您不能这样说自己——】
神明不听,略微提高了一点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话后道:“后面的事?你们也知道了,第二?次白色灾厄势头过大,被我的神魂碎片所粘黏稳固的规则在灾厄的冲击下又一次摇摇欲坠了起来。”
“有的规则安然渡过,有的规则彻底顷毁坠落而下,而就在偶然的一次坠落中,一些神魂碎片因距离过近、浓度过高而开始自发?牵引聚合——于是?[乌焰]诞生了。”
“现在,是?第二?次白色灾厄结束后的和平期——换言之,我其实并没有真?的与[灾厄]面对面地对抗过。”
神明执起一枚黑子,嗓音平静得可怕,“我、或者说我们,对敌的经?验实在太少,谁知道那**玩意背后是?不是?还藏着什么手段。”
啊……金轮尊上是?真?的很生气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