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婉也回过神来，勉强撑起嘴角：“你就是杨峥吧？”
一个字眼。
让她眼神控制不住的下移了一会儿，但很快收回。
可是……
杨峥察觉到了。
四目再次相对，空气似乎更加凝固了。
“妈，你起床了。”
程梦蝶的声音响起。
总算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
三人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餐。
没人说话。
气氛有些安静。
程梦蝶有些奇怪的看了程素婉一眼。
照她的设想，这会儿老妈应该开始对杨峥各种询问了才对。
怎么现在这么沉默呢？
程素婉感受到她的眼神，也意识到了问题。
她停顿片刻后，缓缓开口：“杨峥，你多大了？”
杨峥立马回道：“18。”
程素婉闻言又是一顿。
她有些问不下去了。
今天这脑子怎么总是控制不住的爱瞎想呢？
她故意放慢吃东西的动作，拖延着时间。
好一会儿后，才终于清空了脑袋，再度开口：“你是考到了哪个大学？”
杨峥正欲回话。
但一旁的程梦蝶已经先开了口，她一副无语的表情：
“中楚大学！妈，这些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
她顿了顿又道：“我怎么感觉你心不在焉的？昨晚还喝醉了。是不是公司里出什么事了？”
公司的事，程素婉一向不会跟程梦蝶多说。
她不想程梦蝶担心。
但这会儿她却是开口应道：“嗯，有笔贷款要到期了，续贷有点麻烦。”
相比程梦蝶担心公司的事，她更担心程梦蝶想到别的。
“是需要资金周转吗？”
程梦蝶问了一句，眼神看向杨峥。
她的意思是：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她是知道杨峥中了几个亿的。
在她想来，周转一下肯定不是什么问题。
毕竟又不是真的借钱。
但程素婉却是说道：“不是需要资金周转，而是就缺少资金。”
她顿了片刻道：“公司研发的一款新产品出了点问题，需要继续投入资金完善，而这会儿又正好遇上贷款到期，事情碰到一起了，所以才有点麻烦。”
她会说的这么详细，自然是因为听出了程梦蝶的意思。
所以她这话其实是说给杨峥听的。
做生意的人，需要资金的时候，就算遇上陌生老板，那也得厚着脸皮上去结交。
而这会儿遇到的还是个有点关系的人。
难道要为了那点面子而错过机会么？
自己做到十亿级身家的女总裁。
或许会偶尔慌神。
但肯定不至于为了那点事就彻底乱了分寸。
而且也不是真发生了什么。
就只是有一点小尴尬而已。
程素婉显然是个事业型女人。
在聊到公司的事后，她就恢复了正常状态。
而她正常后。
杨峥心里那点旖旎也消散不少。
他也听出了母女俩的意思，想了想道：
“我在兴城买了一栋写字楼，10亿多，还是贷款才买下来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没钱。
他又没有神豪系统，也没有舔狗金啥的。
哪来的钱舔妹子？
而且还是个有分手意向的妹子。
他话音落下后，母女俩都是面露失望。
程梦蝶有些不死心道：“那你家里呢？”
杨峥看了她一眼：“我家里要是有多余资金的话，我就不用去贷款了。”
“也是。”
程梦蝶无奈点头。
程素婉也是幽幽叹了口气。
倒也不是因为别的。
只是如果能简单就的解决问题。
她当然更乐得轻松。
但世上显然并没那么多轻松的事。
“妈，你今天有事吗？”
程梦蝶见话题聊死，便缓和气氛的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