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主管，是您想帮我？”
陈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黄主管脸上的表情。
黄主管仍然一脸笑容：
“我当然想帮您啊，陈总，如此年少有为，我们能做成这一单生意就再好不过了。”
“那好啊，给我的报价是多少？”
陈亿也不跟他们墨迹，直接问到了核心问题。
说了半天也不说价钱，等于空谈。
“陈总，谈价格前，先看看这份资料吧。”
黄主管把李逸整理好的材料文件夹打开了，抽出了他们商量好的那张资料。
纸张上清晰着印着几张图片，下面有几行小字备注。
陈亿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们ab站的官网。
图片里面有一些18禁的内容，还有一些违规用户发的视频等等。
全部他们找到了截图，打印了出来。
“这些内容，陈总您眼熟吗？”
陈亿当然眼熟，这些东西都是官网上线后，不久就出现的东西。
不过绝大部分都被李想国给清除或者屏蔽了，违规账号也给永久封禁了。
但总有极小的漏网之鱼，在很短的时间内会冒出来。
他们封杀的速度，肯定是比不过这些不良用户冒出来的速度。
不过，现在这些图片上东西肯定找不到了。
“可能见过，但又怎么样？”
“陈总，我不得不提醒您，互联网也并非是法外之地，我旁边这位律师一向正义，自然也见不得这些违法违规的东西。”
黄主管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料想眼前的少年，很快就会败下阵求饶。
“这些是某些用户恶意的行为，跟我们公司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们第一时间就清除整顿了，应该问题不大。”
“呢，这些都是证据，随手就能截取到的，你们的官网不合规合法，如果被举报后果很严重，还好碰到了我们。”
黄主管眼看占了上风，逐渐图穷匕首：
“我们除了能给你们流量搜索服务之外，也能保证你们官网的安全合规，这些服务都是赠送的，只要按价格下单购买就好。”
陈亿彻底明白了，所谓的按价格就是之前谈到的六十五万一年，分文不少。
话里话外都是暗示如果不答应就威胁举报，对方甚至还有一位律师在旁边，意图也就更加明显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
以大公司的手段，想弄垮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实在是太简单了。
这样一唬，一诈，威逼利诱，软硬兼施。
如果没有其他手段，说不定今天还真有可能被他们算计上了。
“黄主管，这么做合适吗，这钱你能赚得心安？”
陈亿看见星巴克的门被打开了，也是加大了火力。
“陈总，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你也不想你们公司刚刚有点起色，就因为这十几万谈不拢葬送前途吧？”
“这是你个人意思，还是你们公司的意思？”
陈亿很好奇，黄主管背后是否还有人撑腰，还是他自己个人干的这些勾当。
“我的意思，就是公司意思，一切都是为了客户着想，怎么样陈总？耐心有限，给句准话吧。”
黄主管还有几份更劲爆的资料，如果陈亿再不老实点，他也可以不装了，直接明着摊牌就完事了。
看这场面，他几乎赢定了。
区区十八岁的嫩娃，还不是随意拿捏。
陈亿微微一笑，此时罗老师已经走了过来。
“哎，陈总你坐这里了，已经到了啊！”
罗老师跟陈亿打着招呼，双方握手致意。
身旁一直没说话，准备最后补刀的李律师一愣，脑子飞速运转着，他们两也认识？很熟？
“罗老师，坐我旁边吧，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黄主管。”
陈亿一边介绍着，一边招呼罗老师过来。
罗老师很顺从地坐在了陈亿的身边，这番动作表情，看得黄主管和李律师心头巨震，他们两到底是什么关系？
“黄主管你好。”
罗老师礼貌问好，但是没有伸出手，在陈亿的描述中，这是一位下作的人。
通常他不喜欢跟下作的人握手。
不配。
“你好你好，罗教授。”黄主管脑中的cpu都要烧爆了，还是没想通。
倒是李逸李律师很快反应过来：
“罗教授，陈总，你们认识？”
罗老师笑着介绍：
“是啊，小李子，这位陈总，别看他年龄小，他可是我的大领导，我都要听他的指令。”
？？？
这一番话，把直接让两人吓坏了。
有没有搞错？
十八岁的大领导，就他？这个嫩娃？
确定不是在搞笑吗？
罗老师，罗教授，超级大佬都要听他的指令？
他到底谁啊？
李逸自然是知道他的老师，是不会乱讲话的，十有八九是真的，看来这陈总还真有点来头。
在罗老师面前秀法律，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刀，小小蚍蜉撼大树。
今天差点就犯错误了，以现在这个状况，还跟陈总作对。
完全是厕所里面打灯，那不是找死吗？
黄主管努力脸上保持着微笑，心里已经惊起千淘万浪，刚刚他甚至还在暗中威胁面前的少年。
唯一庆幸的是，还差一步就挑明了，就彻底回不了头了。
好险啊。
但是他不知道，陈亿心里已经把他批斗了好几遍，见过臭不要脸的，没见过明明不要脸还要装好人的。
不过，陈亿确实没想到罗老师跟李律师还真认识，并且看这样子李律师竟然有几分惧怕罗老师，并且尊敬和讨好着。
罗老师这张a也太强了！
“好好，陈总果然是年轻有为！”
黄主管又给自己找补了几句，希望在陈亿面前还能留点好印象。
但是可能么？
真当他是十八的学生那么好忽悠。
“黄主管，太客气了，我们刚才说的服务都是赠送的，只要按价格下单购买就好，这个价格是多少来着我记性不太好。”
陈亿有些玩味地说着，一边还在小声嘀咕，是六，还是七，咦，我这记性，合什么法去了......
黄主管背后阵阵发凉，脸上表情已经有些变形，腿微微发抖，已经接不上话来了。
“咳。”李逸也是搞清楚了现状：“陈总，黄主管，我看这个价格就按之前你们谈过的最低价定价，大家也都是熟人了，爽快。”
“李律师，这话说的不错，我倒是记起来了，好像是四十万一年，对不对啊，黄主管？”
优势在我，陈亿直接接过话，先砍一刀再说，还敢叫板？
“对对对，这是熟客的价格，包的。”
黄主管看了一眼李逸的表情，连连答应着。
事到如今，这单他已经不想吃回扣，连请来的大佬李哥都转向了，只要不亏钱不惹事怎么都好。
“我记得，好像可以分期免息支付？”
陈亿也根本不记得有没有这一条，反正原则就是能少给，绝不多给，能分期，绝不全款，最好是能白嫖。
“可以可以的，陈总，我可以帮忙申请，包的。”
黄主管咽了咽口水，这人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万一被反咬一口，恐怕连李哥都不会帮他。
当下又是讨好又是笑脸相迎。
“那快办事吧，小黄。”
陈亿也是开始指使着黄主管干活，直接叫起了小黄。
“利索点。”
李逸也是叮嘱了一句，这黄主管只不过是公司的一条狗，现在看这陈总才是大人物。
“是是，包的。”
黄主管连连点头哈腰，开始办理着各种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