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5日,星期日,晌午,多云
1804套间内,那吵吵闹闹的酒会,一路从夜晚维持到凌晨。
今天的郭儒,全程莫名其妙沉默坐在角落不喝酒,其他人也完全没有搭理他;
我初初开始以为是他们吵架了,本来想做和事老去问问郭儒发生了什么,奈何江大河这牲口一直盯着我灌酒,让我完全没有机会说话。
“大晚上了,你们小声点,喝完自己找地睡.....”
宿舍几个人里,我的酒量一直都是最差的,酒过三巡便感觉一股眩晕之意传来,我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入房间睡觉,昏睡前忍不住给他们嘱咐了一句。
“阿辉,阿辉你过来。”
昏沉的梦境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熟悉呼唤声,激得我朦朦胧胧睁开了眼。
微微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方向,皎白月光笼罩在套间阳台,而此刻站在那里的郭儒一袭黄衣,显得格外得显眼。
“阿辉,你过来。”
郭儒没有回头,却似乎察觉到我醒了过来,悠悠地又喊了我一声。
酒精影响下的身体很是笨重,我十分费劲才翻了翻身下床,身体却是不由自主下床走到了郭儒的身后。
盯着不远处郭儒的背影,我正待问他大半夜不睡觉抽什么风时,变故却是骤然发生。
大厅内的江大河突兀一个呼噜响起,那如同跟拖拉机般声音,直穿耳膜刺进了我的脑壳,让我一下子从迷迷糊糊的状态清醒过来。
我猛然回过神时,眼前的场景让我差点吓出尿来,只见此刻的我已然半个身子跨出阳台,若不是江大河这一声呼噜声,只怕我已然掉了下去。
要知道,这里可是18楼!!!
“呼...呼...阿儒你他娘...”
我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双手紧紧抓住了栏杆,手上借由惯性硬生生将自己整个身子扯了回来,一屁股坐在阳台上喘着粗气;
正欲臭骂一顿郭儒之时,我却是突然愣着了,只见皎白月光的照耀下,除了我空无一人的清幽阳台,哪里还有刚刚郭儒的身影?
联想昨日的诡异梦境,我的身体不由紧张得剧烈颤动了起来。
郭儒呢?大晚上我是喝懵逼了?
“阿辉,你过来。”
傻愣愣瘫坐在阳台上的我,好不容易深吸数口气,才勉强压下了内心的恐惧,正欲望起身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一阵熟悉的声音再次幽然传来,刺骨的寒气在身体内部出现,激得我浑身鸡皮疙瘩尽数立了起来。
无他,因为此刻郭儒的声音,竟是在栏杆外传来;
而栏杆外,是整整十八楼高的夜空!!!
“阿辉,你过来。”
我僵硬地抬眼望向夜空,天空中除了那轮圆月,也只有数片零星的乌云飘过,可郭儒的声音就是这么诡异地从虚空之外,毫无由来的响彻在我的耳畔。
难以言语的恐怖场景,让我血液都仿佛被凝固住了一般,浑身僵硬地难以动弹。
其实在听到这个恐怖的声音之时,我已本能地想往大厅内跑,唤醒那边的江大河这个定海神针起来给我壮胆;
奈何终究是事与愿违,我的两条不争气的大腿,早就在这诡异的环境下被吓软了,我数次尝试都完全无法挪动分毫。
“嘿嘿,阿辉,我来了。”
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台词在我后脑勺响起,却不再是郭儒那令我熟悉的软糯男低音,发出声音的竟是我昨夜梦境中,那道哀怨十足的女人声线,
后方突兀似出现了一只纤细小手,正在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后脑勺,一丝丝刺骨寒气自小手渗入我的脑壳,让眼前的视线赫然逐渐逐渐模糊了起来。
那眼前数步之遥,简直可说是近在咫尺的大厅,此刻在我的眼中突兀映照出阵阵重影,不多时我便是直接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真也不知道到底过了许久,反正我溃散的意识缓慢回拢后,意识清醒的我刚一恢复,马上试图起身离开这个鬼地方;
却又是完全睁不开我的眼皮,连那身子也没办法挪动,仿佛有什么重物死死压住了我。
他娘的,又是鬼压床!这破套间一定有鬼!
奶奶的,怪不得租这么便宜,真他娘的无良物业呀,我一定要学我偶像西北锤王,锤死你们这班物业的棒槌!
而有过上次鬼压床经验后,我这次心理虽也是十分惊恐,但情绪上却镇定了许多,结合昨晚的经验来看,这个鬼压床不会有什么伤害,充其量就是一个不能动弹;
早上是吴鑫能叫醒了我,这个玩意只要有外力干涉就行。
此刻,我甚至都能听到大厅江大河,那如同拖拉机般的呼噜声,只需要熬到外面的人睡醒后,任一一个朋友就能轻易唤醒我。
所以,遇到这个鬼压床倒也不需要多么惊慌!
只是显然,我完全低估这个鬼压床,或者说低估了这个套间的鬼,她可不是纯粹只是想压住让我不能动弹;
一双如梦境中冰冷的纤细小手,散发着蚀骨寒气毫无由来地搭上了我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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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小手自我脖颈处滑落,玉指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胸膛,似在抚摸自己的爱人般,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我没由来居然有丝不可描述的快感。
“阿辉,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享受的环节并没有持续很久,小手主人突兀哀怨发言,芊芊玉指的抚摸却是莫名加重了几分力道,微微刺痛的抚摸让我莫名有些心悸;
这声线完全不复昨夜的刺耳恐怖,反倒是柔柔弱弱的,突兀一副我见犹怜的林黛玉面容,已然勾勒于我的脑海中。
看来是个负心汉给抛弃的可怜女鬼。
“阿辉,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说话呀!”
不多时,女鬼似因一直没有得到我的回答,小手抚摸劲道逐渐加剧,最后竟是由抚摸变成了轻轻地拍打,逐渐转化为歇斯底里的捶击。
猝不防及的我避无可避,我的胸口仿佛瞬间似被无数雨点击中,女鬼癫狂地锤击夹杂着冰寒的气息腐蚀进入我的身体;
几乎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一股子铁锈味由我喉咙渗出,尔后血液似水龙头被拧开了开关般,自我喉咙不受控制的疯狂涌出。
尼玛,又不是我抛弃你的,你他娘的下死手呀!!!
我满是幽怨地咒骂了起来,自刚刚意识苏醒后,我已然尝试了不下数十次,目前全身仍是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而女鬼身上的冰寒气息,随着锤击不断侵入我的体内,让我的身体如同一整块冰块般,沉重地完全无法听我使唤动弹。
“阿辉,你怎么流血,我给你治我给你治。”
万幸,癫狂了一阵子的女鬼,似再次恢复了神志,满是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胸膛,丝丝冰凉的气息压抑住了我胸膛的痛楚,让我得以缓了一口气;
这尼玛打一顿,再给一个甜枣是吧?
我内心暗暗叫苦,这时而清醒温柔时而癫狂发疯的女鬼,不知道我的身体,到底能顶着她的几次失控呢。
指不定,今天我就要交代在这里!
喜欢都市鬼差笔记:我拿了个满级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