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6日,星期一,晌午,多云
龙毅花园a1804套间内;
我虽是强逼自己冷静了下来,但面对鬼这种未知的生物,我依旧是没有想到任何办法。
刚刚那一次抵挡我就知道,我没有办法阻止这个鬼的任何动作,可是如果是这样的情况下,我又要如何带着江大河与陈文健离开呢?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放过我们,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实现你的心愿!”
感应到那股清晰明朗的阴气磁场,我知晓女鬼已然在我面前,虽我看不到她的身影,但冥冥中就是有种很奇妙的第六感告诉我,她此刻就在我眼前。
虽不知道女鬼的意图,但从这几次的接触中,我能感觉到她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女鬼,我只能尽可能按着复刻电视上那些大师说的话语,企图可以跟眼前这个看不到的女鬼谈判!
奈何在我对着前方说出这句话良久,依旧没有得到女鬼的回复,房间内只有江大河那一直不间断踹门声。、
我背着昏迷的陈文健,感应到前方阴寒的气息完全不敢动弹。
“走!!!”
万幸这个僵持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大门突兀被江大河一脚踹开,江大河不复疯魔突然一声厉喝,我下意识背着陈文健往大厅冲去,完全不顾眼前那股阴寒气息。
说来也怪,房间内一直虎视眈眈的女鬼,居然放任我们三人离开,难道是我刚刚话语感动了她?
我那脱困的喜悦,与突如其来的疑惑,却仅是维持了不到一刻钟。
踏出房间之后,外面赫然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待我察觉不对时,身后的房间门已然无情地被关上,刚刚跑在前头的江大河,与我背着的陈文健全部不见了踪影,仅留我一人汗流浃背。
“大河,文健,你们人呢?”
“.....人.....呢......呢.”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我居然听到了自己说话的回音,这一刻,哪怕我大道反应再迟钝,也明白眼前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不是1804套间的大厅。
四周宁静得针落有声,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心跳声。
我没有任何想法与犹豫,这个情况也容不得我继续浪费时间,我心中默念一二三之后,对准黑暗中某一个方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个劲玩命奔跑,试图逃离这个可怕的空间。
良久没有见过光明,在那漆黑的空间中奔跑,我逐渐逐渐失去了恐惧,失去了不耐烦,直到最后的最后我甚至完全放弃了逃离的欲望。
这个事过去好多年后,每次只要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我仍是会忍不住的后怕,那种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欲望,对一切都毫无追求的状态,我估计就是濒临死亡前的最后一刻了。
对万物失去欲望,对万物不报希望,最后连对自己都不报任何念想。
“阿辉,阿辉,你他娘的快醒醒,大河你别愣着了,快打120,快!!!!”
“啊,好,120多少号来着??”
“操,你来做心脏复苏,我打电话!!!”
“好,你说什么复苏?”
“操!!!”
难得,真的是很难得,我居然又听到陈文健爆粗口呢!
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又?算了随便吧,反正就那样!
我的耳边突兀传来了阵阵吵闹,是陈文健与江大河不断呼唤,与不断换手的心脏复苏,心脏传来的阵阵酥麻,终是将我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一丝丝曙光照进了,我内心那万物俱灰的黑白空间里。
随着那缕曙光的加大,眼前漆黑逐渐散去,一道刺眼光线直刺得我的眼角流泪,忍不住抬手遮住了它的照耀。
“我这是怎么了?”
我的视觉缓慢恢复后,定睛看去时,眼前赫然是红着眼眶的江大河,以及脸色苍白的陈文健,意识仍是一团浆糊的我,下意识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早上起床的时候,我们发现你吐了一床血,我就跟大河救醒了你。”
陈文健推了厚实的黑框眼镜,故作镇定的说道,只是眼角那抹泪光出卖了他的担忧,这就是妥妥的一个傲娇狂魔。
“得了吧,也不知道刚刚谁急得一脸眼泪,不过阿辉你真是吓死老子了。”
江大河看到我苏醒并无大碍后,逐渐恢复了大大咧咧,望着强装镇定的陈文健,他翻了翻白眼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过那微微颤抖的手也暴露了江大河内心的不平静。
刚刚从套间逃离到现在苏醒的场景,又是女鬼给我下的梦中梦?
亦或者,现在也还是梦境!
“呕!”
连续两日连环梦中梦的我,已然完全分不清眼前的场景,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整个人精神状态极差,仅是一个简单地挺起身子,强烈的眩晕让我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也没听说喝酒会吐血吐成这样的呀,不然我带你去医院看看,钱的方面你不用担心,万事有我!”
一旁的陈文健与江大河却很是担忧地扶住了我,江大河更是紧张地建议道,我却是瞥了他一眼后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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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梦境吗?我分辨不出来也不想再分辩了!
说实话的,连昨晚在梦境套间脱逃之时,陈文健江大河的性格均是与现实无异,不然我也不会分不清梦境现实深陷其中;
只是梦里郭儒的声音行为很是奇异,估计是那个女鬼假扮的他,才会让我感觉很不对劲。
“阿儒呢?”
我干呕了几声之后,勉强恢复了些许神志,打量一圈没有找到郭儒后,有些疑惑地询问道。
却不想此话一出,江大河与陈文健眼中担忧之色更浓重了几分!
“什么阿儒?”
“大河你喝懵了么?郭儒呀,昨晚他不是才跟我们一起喝酒么,你们也是的,吵架吵得完全不搭理他,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角.......”
“别说了,阿辉!你清醒点!大河你按住他,我现在就打医院电话!”
闻言江大河的脸上担忧之余多了疑惑,陈文健却是突兀出言打断了我的话语,手上还真在翻找手机试图打电话给医院。
“什么鬼呀,大河文健你们干啥呀,莫名其妙的,我就找下阿儒而已,你们反应这么大干啥。”.
“阿辉,你清醒点,阿儒死了起码两个月了,你昨晚怎么可能见到他!”
我有些莫名其妙两位挚友的行为,试图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不过陈文健口中的话语,却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划过我的心头。
郭儒死了?不可能!.
他昨晚过来跟我们三个喝酒的!
突兀的,脑海深处似有什么被刺碎,一股股记忆碎片涌出,在我的脑海疯狂跳转拼凑,剧烈的疼痛让我开始不住地拍打着自己脑袋,试图阻止那股脑海中强烈的波动。
“阿辉,你干啥???大河快按住他。”
“辉,你到底怎么了,郭儒都死了好久了,你这样他也回不来呀,别这样好不好,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我跟文健帮你解决。”
陈文健见到我自残式的行为,与江大河一起按住了我,极为心疼地对我说道。
恰逢此刻,我脑海中的那些记忆碎片已然拼凑完毕。
一个让我极为不可置信的记忆片段,赫然重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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