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江凡最新发布的微博内容，田文良松一口气，幸好不是什么违背国家政策的内容，否则他这个打工人都得跟着受罪。
可是，也好不到哪去。
莫欺少年穷一辈子？
显得他这个带江凡的经纪人很废物一样。
“哪个明星会发这么消极的微博内容，太掉价了，不把自己包装得高端一些，网友凭什么粉你啊？”田文良头疼。
微博的评论量已经有一万。
他都不忍心点开看。
能想象到，以江凡现在全网黑的状态，这条微博评论肯定都是骂江凡的。
“怎么还有个黑粉偷拍江凡视频的热搜？”田文良注意到热搜榜上一个和江凡有关的新词条，不由得心里一紧。
把视频点开看完后，田文良感觉自己血压都在升高。
视频里，江凡说自己怕被路人打，说自己穷，哪个偶像会说这种掉价的话，好歹装一下啊。
“明知对方是黑粉，还把自己的黑点告诉对方，瞎胡闹，玩儿呢！”这一刻田文良甚至觉得，江凡最大的黑粉就是江凡自己。
他让江凡在恋综里招黑，没让江凡在现实里招黑。
否则的话随着网友对江凡的厌恶程度加深，翻红的希望会越来越渺茫。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是《音乐告白季》节目组导演沈涛打来的电话。
“坏事了！”
田文良心里咯噔一下。
最坏的情况终究还是发生。
江凡这条微博，和自爆黑点被黑粉偷拍的视频动静够大，让沈涛注意到。
搞不好网友现在抵制江凡的激烈程度，导致沈涛不敢让江凡上恋综，特意给他打电话商量解约的事。
他开个房的功夫，江凡就给他惹出这么多事，头疼。
“田哥，江凡最新发的微博，和那个被路人偷拍的视频，是你安排的吧。”电话刚接通，沈涛直奔主题。
“怎么可能……”田文良正打算甩锅。
电话那边语调忽然带着几分欣喜，迫不及待道：“我从没见过这么棒的炒作方式，策划组的人本来还对我签下江凡有意见，你这么一弄，现在大家都觉得签江凡签得值，对了，是你安排的吧？”
“怎么可能不是我安排的！”田文良缓了一秒，哈哈大笑，故作坚定道。
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事情好像莫名其妙的好起来了，但是作为一个专业的职场管理层，下属把事情办砸了就甩锅给下属，下属把事情办成了就抢手下的功劳的本能已经刻在骨子里。
沈涛兴致很高：“不愧是你啊田哥，老经纪人经验就是丰富，起初我还以为网友会很反感江凡这样的行为，但是从网友们的评论以及江凡的涨粉程度来看，显然是很买账的，我开始期待江凡在恋综上的表现了。”
稍微客套的聊几句，田文良嗯嗯嗯好好好的挂断电话。
查看一下江凡微博的粉丝值。
不但没有掉粉，还真涨了3万粉！
从300万，涨到303万，还在持续增长。
评论区里骂江凡的网友占比，也比以前减少许多，这颠覆他认知的现象，一时之间让田文良心里对江凡有些过意不去。
自己刚刚好像还打电话指责江凡来着。
有必要安抚一下江凡。
他给江凡打去电话，接通后诚恳道：“抱歉啊江凡，我刚刚都没看你的微博评论和涨粉量，就劈头盖脸的骂你一顿，是我不对。”
“瞎子不得好死。”江凡冷冷道。
“对，我确实眼瞎了，这点我承认。”田文良深吸一口气，为了安抚江凡，被骂一句也没啥。
“不知道这瞎子在浪什么，打大龙先把惩戒放了，搞得大龙被对面打野抢了。”
田文良这才反应过来，蹙眉道：“你他妈又开了一把啊？”
“不然呢，上把跪了，不赢回来不甘心。”
“我在和你聊你的事业，你能不能上点心！你塌房前有1800万粉丝的，塌房后就只剩下300万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涨粉的机会，你难道不想重回巅峰吗？你现在就来我这里，我和你好好聊聊未来规划。”田文良严肃道。
“来了！”
电话里响起江凡匆忙踩着地板砖的脚步声，以及开门声，还有一声‘谢谢’。
听见这动静，田文良心情稍微舒缓一些。
这小子对事业还是上心的。
甚至还知道对他道一声谢。
田文良心情好一些，正准备把地址发给江凡，却听江凡说道：“外卖到了，不和你聊了，我要干饭了。”
电话挂断。
田文良愣神几秒，深吸一口气。
刚刚江凡那一声谢谢，是对外卖员说的，不是他？
田文良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他操心江凡事业操心得都把静静赶走了，江凡这个当事人却只顾着打游戏干饭，妈的这小子脑子有病吧。
差点忘了，江凡确实脑子有病。
手里带个精神病艺人是真糟心。
……
7天后。
一个词条冲上热搜第一#《音乐告白季》开播#。
并非是节目组买的热搜，而是开播1小时，被这档节目嘉宾的粉丝们硬刷上去的。
江凡坐着高铁商务舱，听着手机里田文良给他讲一些注意事项：“按照和导演商量好的，一会儿开播了，导演会安排节目组工作人员聊你的黑历史当噱头，你一定要稳住心态，别生气，别破防，稍微聊几句就好，其他时候，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尤其是对女嘉宾，一定要礼貌，这样下了这档恋综后，只要没有招黑得太过分，还是会有翻红的希望……你在听我说话吧？”
“在听呢。”江凡懒洋洋的应道。
田文良有些欣慰：“总算知道要认真起来，没玩游戏了。”
“进隧道群了，网络不好，挂机会被禁赛的。”
“……”
田文良深吸一口气，习惯性的提醒自己不要和一个精神病人计较。
有时候他真怀疑江凡之前进的到底是精神病院，还是戒网瘾学校，要不然怎么会脑子有病的同时，还网瘾贼大。
这7天的时间里，他抽空去过江凡那里好几回，发现江凡不是在躺着玩游戏刷短视频，就是在挑哪家外卖店的外卖好吃还便宜，甚至还给他发过拼好饭的链接。
唯一的运动就是下楼丢垃圾。
除了伸懒腰的时候会嚎一嗓子，其他时间是一点不愿意练歌，声带都要退化了。
没办法，他只能私底下和沈涛商量，这档综艺需要江凡创作歌曲时，事先给江凡准备好一首，否则江凡肯定连个屁都创造不出来。
田文良语重心长道：“别怪我没提醒你，综艺现在开播一小时了，只要你一出高铁站，就会有直播跟拍镜头对着你，另外两对男女嘉宾都已经露面，效果很不错，他们的粉丝也都在继续看，现在只剩下你和最后一位女嘉宾，节目刚开播，正是人气最高的时候，机会你要把握住！”
田文良格外认真的强调道：“这档综艺你一定要上心！听见了吗？上心！！”
“隧道群终于结束了，上号！！”
田文良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腮帮子鼓了鼓，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别计较。
又这样！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漫不经心的玩游戏！
要不是看江凡乘坐的高铁还20分钟就要到站，他真想再打个电话过去，劈头盖脸的骂江凡一顿。
“算了，他脑子有病，我不计较，不计较。”田文良做个深呼吸，安慰自己。
否则再这样精神内耗下去，怕江凡精神病好了，他这个经纪人疯了。
反正该提醒的他都提醒过，该帮的也帮了，反正自己把事情做到份上，剩下的就看江凡自己。
很快，高铁到站。
江凡从出站口出来，对接上节目组等候多时的工作人员，以及直播跟拍他全部行程的摄像师。
刚在直播间露面。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暴增：
【我以为最后一个男嘉宾是个素人，没想到是个病人】
【江渣男为什么还好意思上恋综啊，不怕被喷吗，我的脚皮都没江渣男的脸皮厚】
【渣男滚粗娱乐圈！！不要祸害另外三位女嘉宾啊，让我来！】
【完了，现在国家结婚政策不是改了吗，凭借身份证登记就可以结婚，以江凡之前被爆出来的渣男经历，我怕江凡只要染一头黄毛，再加上花言巧语，就可以忽悠得女嘉宾和他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