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看着直播间人气不减反增，心情那叫一个舒坦。
邀请个精神病人上综艺，居然这么有节目效果，关键片酬还便宜，才400万，比其他嘉宾便宜很多。
看来以后做综艺节目，不仅要看嘉宾的简历，最好也看看嘉宾的病历。
要嘉宾在节目里聊自己的黑历史炒热度这个做法，脑子正常的嘉宾都会特别抵触，着实有些触发嘉宾的底线，就连沈涛自己都有些愧疚。
好在江凡脑子不正常，所以沈涛愧疚不了一点。
他决定私底下找江凡商量商量，后面的节目接着聊聊江凡的黑历史，反正江凡来都来了。
再看看热搜上的词条。
前100的热搜词条里，果然出现与节目有关的：
#江渣男薅高铁商务车盒饭，被乘务人员怀疑是进货#
#渣男凡的行李箱是超市购物袋，确实符合莫欺少年穷一辈子#
#江凡向精神病人炫耀自己是渣男，被精神病人骂脑子有病#
#薛定谔的江凡#
#大嫂和江凡对视的目光好有cp感#
江凡能以一己之力，上5个热搜，着实省下不少买热搜的钱。
沈涛有种捡到宝的感觉，顺便拨打田文良的电话。
电话接通，沈涛兴奋道：“老田，我录综艺到现在，以江凡目前的表现，可以说是我最满意的艺人之一，不但价格低，还听话，聊起自己的黑历史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能聊出节目效果，我不用问也知道，这肯定都是你私底下调教的吧？”
田文良目瞪口袋的看着热搜上与江凡有关的词条，咽了咽口水。
薅商务舱盒饭？脑子正常的人做得出这事吗。
用超市购物袋替代行李箱？纯粹是这货懒得提行李箱！
还肆无忌惮的聊起自己渣男黑历史？他是让江凡适当的招黑，没让江凡炫耀啊！
好在，表现出来的效果还不错，至少目前，节目组是满意的，观众也没有特别抵制江凡。
田文良接到电话，心惊胆战的同时又有些惊喜，诚恳道：“那必然是我调教的，都是我让江凡这么做的，他脑子有病，哪懂得那些套路，哈哈哈哈……”
电话挂断。
田文良恨不得给江凡烧高香。
聊黑历史招黑的行为已经有了，剩下的就需要稳扎稳打的进行节目其他环节。
田文良担心的就是，江凡和其他嘉宾汇合后，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他实在无法靠经验预测江凡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举动，手下带过的艺人虽然多，但是带过的精神病人只有江凡一个。
……
没有什么比聊自己的黑历史容易和别人拉近关系。
商务车上，江凡和宋雅聊几句，关系算是熟络起来，同行的编导忽然说道：“宋老师，江老师，之后的活动经费已经发送到你们手机上了，接下来10天时间，你们只能花这些钱，不能花自己的钱，所以需要合理使用。”
二人拿起手机一看。
果然收到节目组转账的消息，各自都是1000元。
1000元花10天，够花吗？平均每天才花100元，有一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感觉。
宋雅有些担忧，没有说出来，倒是有些期待江凡的反应。
“1000元啊？”
江凡自己账户里的余额：“这怎么花得完，都够我买3000个行李箱了。”
宋雅看一眼江凡大腿上的行李箱，又忍不住笑出声，可太逗了。
她特意用手机偷拍了张照片。
编导提醒道：“如果经费花完了，可以向节目组借钱，但是需要相应的完成节目组布置的任务。”
宋雅点点头，觉得这样才正常。
“那如果节目录制完，钱没花完呢？”江凡异常认真的问道：“这些钱可以给我吗？”。
“啊？”编导听得一愣，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之前的嘉宾们从未问过这样的问题。
毕竟明星们都有钱得很，有时候去高级一点的餐厅吃一顿饭都不止1000元，谁会惦记节目组给的这点三瓜俩枣啊。
耳麦里响起沈涛的声音：“就按照江凡说的，花不完的钱可以给嘉宾，反正马上就要让他花钱了，我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编导立刻说道：“花不完的钱，可以归嘉宾自己。”
“那可太好了。”闻言，江凡眼睛发亮，整个人都变得格外精神：“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薅羊毛，这1000元，我薅定了。”
宋雅好奇道：“江凡，你还真觉得节目录制完，这1000元能省下一些来啊？导演是沈涛，他可会搞事了。”
“我开玩笑的，我是在乎这1000元吗，我是这么扣的人吗？我其实就是不想向节目组借钱。”
江凡坚定道：“我江凡在节目录制期间就是饿死，死外边，从车上跳下去，我也绝不会向节目组借钱。”
“这一千元最后能剩下多少，都是我凭本事省下的。”
宋雅听得振聋发聩：“我头一次听见有人把抠门说得这么有志气的，我忽然也有种莫名其妙的勇气想把这笔钱省下来，江凡，你到时候是怎么抠门的，别忘记带上我。”
“好的大嫂，我们一起抠！”
弹幕暴涨：
【看过影视剧的都知道，开局立下的flag必败，谁敢和我打赌，就赌1个亿，我是富二代，这点钱我赌得起，江凡的经费肯定省不下来，如果我赌赢了，给我1个亿，如果我输了，当我没说】
【真是受不了，10天花1000元还想着省钱，有必要这么抠吗？真不建议江凡这么做，没必要，除非把省下的钱转给我】
【哈哈哈笑死我了，其他嘉宾知道自己只有1000元的经费是担心钱不够花，江凡是觉得根本花不完，这么抠门的气质我只在蟹老板身上看见过】
【坐高铁薅盒饭，去超市薅购物袋，上节目薅节目组经费，别人是来谈恋爱的，江凡是来薅羊毛的】
【大嫂是我的女神啊，怎么都答应和江凡一起抠了？受不了！我必须狠狠的谴责江凡，你要和大嫂抠哪里？出片吗，能不能发我，好人一生平安】
……
曲顺的景色确实很不错，河水清澈，青草遍地，没有高楼大厦，路人不像大城市里那么行色匆匆，最重要的是，现在正是夏季，魔都热得撒个鸡蛋在马路上都能熟，曲顺的温度却只有25度。
温度，环境，都非常适合居住。
但如果要在这里躺平的话，江凡还关心一点，就是这里外卖价格贵不贵。
江凡搜索一下附近的外卖商家，发现价格比魔都便宜多了，还能用神券，甚至能膨胀。
用了神券优惠后，一杯杨枝甘露才5元，江凡想喝奶茶的心悸动起来。
好地方啊。
商务车忽然一阵急刹停下来，重新发动几次，响起发动机哑火的声音。
司机下车打开引擎盖检查一番。
江凡跟着下车：“怎么了师父？车坏了吗？”
“发动机和变速箱都出了点问题。”
司机来从后备箱拿来修车工具，钻进车底，装模作样的修起来。
车当然没坏，是节目组特意安排的，目的是让嘉宾们花钱，前面停了辆节目组联系好的出租车。
“师父，我帮你修！”
江凡拿了个扳手，躺地上就往车底钻。
吓得司机赶紧把江凡推出去，生怕露馅：“不用麻烦你，江老师，能搞定的。”
这一幕，倒是把刚下车的宋雅看得一愣。
她拍了拍江凡后背上的灰尘，才发现，江凡个头比她想得要高得多。
她168的身高，站在江凡面前，也才到江凡下巴的位置。
再配上江凡出挑的身材，以及俊美的外貌，确实很容易就能把圈里的那些小鲜肉比下去。
如果当初没有被爆那些黑历史的话，在这个颜值即是真理的时代，江凡恐怕已经红透半边天了。
话说，江凡真的是渣男吗？曾经那些锤江凡出轨的证据，是真的吗？
通过和江凡短暂接触下来，她有些持怀疑态度。
她也不会多问这些。
反正她觉得这个全网黑的渣男挺有趣的：“车坏了吗？”
“嗯，司机在修，要等一会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江凡干脆打开外卖界面，点两杯奶茶。
刚下完单。
司机便告诉二人，没两个小时修不好，让二人自己想办法回去。
江凡打开地图一看，距离居住地还有6公里的距离。
“要不，我们走过去？”宋雅抬头望着江凡俊朗的侧脸，试探性道：“6公里，也不算远，聊聊天很快走完的，就当一起散步减肥了。”
说着话时，她往前方的路看一眼。
路边听着的那辆醒目的出租车，她装着没看见，心跳微微快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