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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科幻 > 远嫁之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良心上 > 第十四章 赶集游玩见亲戚

西北的清晨,阳光透过院子外面的大树上照射到屋子里,不严合的门缝透过的阳光,清楚的看到微尘在光里翻滚。还犯着困的我,实在是不好意思睡懒觉,连忙爬起来,穿好衣服。正准备开门的时候,鄯醒了,说了一句。

“几点了?”

“大概快7点了吧,我没手机,估计的。”

“这一觉把人睡美了,你起来做啥。”

“我刚来,就睡懒觉啊,不合适吧。”

“那我也起来吧!”

鄯的态度也从我到西北的第一天开始,维持了一段时间,相对三年的婚姻,比昙花开的时间长一点。

推开房门,院子里面就堆满了玉米棒子,鄯的妈妈从上房正出来,奶奶正在开大门准备出去,厨房里面姥姥在拉着风箱,西北的土灶需要在旁边放一个风箱,一边拉风箱一边做饭。冬天的时候,厨房里面的炕是暖和的,就不用再另外烧炕了。

“你咋起来了。”鄯的妈妈问我。

“妈,我睡不着了,我来厨房打些水洗脸。”

一边说着话,我和鄯的妈妈一前一后进到厨房里面。

“姥姥,早上好!”

拉着风箱的姥姥笑着回答道:“早,孙子媳妇,我这老婆子活了几十年了,头一回有人早上给问好哩!”

“她姥姥,这就是外面人习惯,咱家里人天天这么个待着,说不来。”

鄯的妈妈和姥姥都笑了,鄯的妈妈准备往水缸里给我舀水。又交代:“用过的水别倒了,留着给牲口吃。”

这时,鄯拿着刷牙的杯子也进到厨房里,走到水缸旁边往杯子里舀了一点水,涮了一下杯子和牙刷,把水倒在厨房的地上。

在舀热水的我,这才发现厨房的地面是泥巴地,洒上些水,是为了防止厨房地面尘土飞扬。

我把打好的热水先端到房间里,再去刷牙,出到院子里,找不到一处适合刷牙的地方,正当我往房门口的院子角落蹲下刷牙时,鄯的爸爸从外面进来了,对着我说道:“媳妇子,这不能刷牙,水倒流下来流到玉米堆堆里了,把玉米弄湿掉了,到外面的麦子地边上刷。”

“哦,知道了,爸爸。”

走出院子,看到院子外面是一块菜地,鄯站在房檐脚下刷牙。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在哪里刷牙?”

“我看你端着水回房里了,以为你刷过了。”

“你刷好了回去,把我打好的水用了,再给我打一盆新的。”

“我不用你打的水,我去厨房,用厨房的盆子打水洗。”

嘴里含着牙刷的我,没有再回答鄯,继续刷牙。

鄯的家前面有一户人家,两家之间隔着一块菜地,菜地的当头前是用泥巴砖盖的小房间,大概是用来放农具的,昨天进院子的时候,没有留意周围的环境,菜地里面还有辣椒,辣椒树也快干枯了,上面的辣椒剩下也不多了,地里还有大白菜、韭菜、小葱、甜菜,靠近路边还有一排香菜,都快长到路上来了,应该是不小心打洒在边上的,房子右边全是土地,一大片一大片连在一起。

要进院子的时候,听到前面的院子里有人在叫喊,听声音应该是一个50左右的妇女:“鹏鹏娃,鹏鹏娃,赶紧把鞋穿好,感冒了要打针哩。”回到院子里,就听不清前面人家具体说的什么了。过来几天,就知道了,前面是鄯的堂大伯家,鄯的爷爷和前面院子的大伯的父亲是亲兄弟,前面院子大伯的父亲,孙辈们都称呼老人家为“四爷”。

把脸洗好,按鄯的妈妈吩咐的,盆子里用过的水就放在里面。

正准备去厨房,鄯的妈妈用木托盘把早餐端到房间来了。

“哎,房里没地方放,我把这事给忘了,就放在炕边上对了。”

“妈,我自己去端早餐吃,怎么能让你给端到房里来,这不合适。”

“你刚来,对家里不熟悉,先把饭吃了,到处去转转就熟悉了。”

鄯的妈妈每一句话都表现出了一个合格婆婆的标准。

我接过鄯的妈妈端来的早餐,鄯的妈妈放下早餐出去了。

早餐是一碗小米粥,和两个馒头,一碟咸菜。

随后鄯也进到房间来了,看着炕边上放着的早餐说道:“家里早餐都是这样的,你先吃,今口家有集市,我带你去逛逛。”

“早餐挺好的,在外面也吃这个(小米粥)呀,馒头我也吃过,一切都习惯的。”

“能习惯就行。”

空荡的房间里,鄯进来了一会又出去了。

吃过早餐,我把碗端回厨房,鄯的妈妈在洗碗,我伸手去帮忙,鄯的妈妈把我手推回来了。“我自个来,几个碗碗子,不费力。”

我没接话,后退了几步,站到了一边去,姥姥坐在炕上,纳着鞋底。

“娃,就让你妈洗,你刚来,还摸不清头尾。”

“知道了,姥姥。”

我又往炕边上站了站。

鄯的妈妈把碗洗好了,接着拿着一块黑黑的抹布把碗又一个一个擦一遍,擦好了,把碗倒扣在案桌板上,把盆里不多的洗碗水倒在案桌旁边的桶里。第一次,我以为是没有油就只用这么一点水,清洗一遍就可以了,那块抹布,的确是很黑,好在只用在厨房,从小在农村长大的我,也见到过就不多怪了。时间长了,才知道道,洗碗都是这样洗,碗里有油也不放洗洁精。太油的情况,会在大锅里面热上多一点水,水温汤一点,这样碗上面的油污掉了,碗也不会打滑,烫水里面就是手有点吃不消,有时鄯的妈妈会抓一把麦草来当洗碗布,麦草洗碗确实很去油污。

西北的天气还是比南方冷得早些,穿了两件衣服都有些冷。鄯就穿了一件短袖衬衫,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还坚持在说不冷。

鄯带着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也没告诉我,就这样跟着他,走到一个风口口路上的时候,鄯打了一哆嗦。说道:“还是回去把衣裳穿上,你在这里等我。”

我站在原地等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站着的路面低于两边的土地一米多左右,路面坑坑洼洼,上面爬满了牛粪羊粪。估计这里的牲口在家里都把农家肥生产足了,外面生产出来的就没人搭理了,又或许是忙着农事,没人有多余的时间来管这些额外的农家肥。风吹日晒年复一年下来,新的来旧的干,牛粪又和泥土融合在一起了。

等了几分钟后,鄯穿了一件麻灰色西装外套,手里拎着东西回来了。

“还好回去穿衣服,才想起去看大爹大妈,空着手去不合适。”

“出门的时候你也没说去哪里,我还以为你带我到附近的山上转转。”

鄯没有回我的话,继续自己说自己的。“大爹大妈就是彩霞,彩虹,友军哥的爸妈,还有两个姐,一个大姐嫁在川里,二姐嫁在原上,一会带你去口家,就要经过嫁到口家的二姐家。”

“大爹大妈,一共有五个孩子?”

“是的,五个娃,大爹是我爷第一个媳妇生的,大爹都60多了。”

“哦,明白了。”

很多事情知道越少越好,尤其是新媳妇刚到婆家。

上了一段小斜坡路,来到一座比较老旧的小四合院门前,院子里有一位瘦弱的老人弯着腰拿着铁锹来回的拌一堆草木灰和大粪混合的农家肥,还没进院子就闻到了。

“大爹,你好着呢?”

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屋里又连忙跑出来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年妇女,妇女脸颊上高原红很明显,虽然年龄大了,但是样貌一看就知道是彩霞姐和彩虹姐的妈妈,她们姐妹两长得真的很像她们的妈妈,就不知道没见过的两位姐姐是不是也很像大妈。后来见到两位姐姐时,四姐妹的样貌真的太像了,只是年龄相差比较大,大的大姐差不多40岁,小的彩霞姐才22岁。

“是我儿嘛,你大爹耳背,有时听不见,有人叫唤。”

这时,弯着腰的老人才直起腰转过身来。

“大妈,大爹你们都好着呢?”

“都好着哩!你几时回来的。我听你友军哥说你回来了,我这耳朵背,他说啥我没有听清楚。”

“昨儿个回来的。”我站在鄯的后面。

“这是你媳妇,你彩霞姐回来都跟我们说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大爹,大妈。”我跟着也喊。

“媳妇子,进屋来坐,家里乱得,我这老婆子一天忙得就没空拾掇。”

“快对了,人都来了嘛,你说那些干啥子。”

“大妈,都是自己家里人,没啥子关系。”

大爹放下铁锹,带着我们进屋。

鄯把东西放在对着正门的桌子上。

“我儿,你来就来,还带啥子东西,我儿可是钱多得,你能来看你大爹,我就高兴得很了。”

“我大爹,这是我心意。”

“媳妇子,来,坐下吃苹果。”

大妈把桌子上的苹果递给我,我礼貌的接了过来。

“大爹,大妈我们坐坐就回去,今口家有集哩,带这个去看看。”

“能成能成,是要带媳妇去到处玩玩走走。”大爹手里卷着烟,坐在凳子上准备站起来。

“大爹,你坐下,别送了。”

“大爹,大妈,我们先回去了。”

“闲了,就过家里来坐。”大妈站在上房门口说道。

“好的好的。”

从大爹大妈家回来,正好赶上吃中饭,吃完中饭,帮不上什么忙,鄯带着我往口家赶集去了。

走的路是来时的一条路,出门走到门口,鄯告诉我洪洪娃家的位置,我往鄯说的方向看去,一个大大的地坑式窑洞,从窑洞底部走上来是院子,院子里有两间平方,正对着大门,大门是木头和泥巴混合建造的,大门旁右边是一个简易的牛棚,牛棚的外面堆着一堆堆的牛粪,牛粪是农村里面的宝贝,家家户户都要先收集起来,种地的时候撒在地里,来年的收成才能枕着馒头睡。院子里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在玩耍,穿着开裆裤,屁股上都是泥巴,衣服上面也全是泥巴。

鄯告诉我小女孩就是洪洪娃的女儿。

走不到一百米,右手边是一排人家,鄯又告诉我孟的家是第几家,我跟在鄯的后面,鄯像一个导游,这一刻,发现他不像在昆山时的样子,心中突然一想,要是不用外出打工,就在这黄土地上,种地过日子,鄯是不是就变得踏实安分下来?可人心是要长了翅膀,即便是老巢也留不下几片羽毛了,自己所感受到的,是来自于自己的幻想和错觉。

差不多走了10几分钟,这一段泥巴小路走完了,上到马路上,鄯指着马路外面的一家四合院说道:“这就是大爹家,那个二姐的家里。”

“哦。”

我们又继续往前走一百米的弯道,走过弯道,就看到鄯说的集市,像篮球场那么大的场地上,上面摆满了摊位,买什么的都有,琳琅满目。走到集市中央,看见锁城带着孩子,锁城也早早的看见了我们,锁城带着孩子,鄯我们站在集市边上说了一会话,锁城一个人带着孩子来。锁城告诉我们,秀玲坐车坐累了,在家休息,大着肚子也不方便来集市上。锁城的孩子看上去十一二岁的样子,样子长得很像秀玲,身子像锁城也是瘦瘦的,露出来的脖子上有一层厚厚的污垢,大概是这里条件的原因,洗澡就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鄯又带着我往前去,锁城买好东西也要回去了,秀玲还在家等着他和孩子回去吃饭,我们又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走过了集市,鄯停不下脚步继续往前走。

“集市都走过了,前面还有集市吗?”

我疑惑的问鄯。鄯转过来说道:“我孃家就在前面,去她家里看看。”

“我们就这样空着手去吗?”

“没事,又不是拜年,不要紧。”

“我是第一次去,我不好意思。”

“来赶集嘛,进去看看孃,坐坐,孃他们不在意的。”

没在说什么,跟着鄯继续往前走。公路两旁都是一排排的小四合院,这里的居住房子没有建二层,估计是到了冬天,二层小楼上太冷没办法住人的缘由吧。

大概走了两百米,鄯走进一个巷子,又进到一个院子里,鄯喊了几声,没人答应,鄯自说自话的说道:“不在家,就是在对面大孃家里。”

鄯又带着我出来,往斜对面走去。

院子的大门正对着马路,院子前面,一边有一块小菜地,菜地里面长着菠菜、大葱小葱、辣椒。

鄯一推开大门,就开始喊:“孃在家吧。”

房间里面传来回答的声音:“在哩!”

从右手边的房间里出来一位跟我差不多高的妇女,随着后面跟来一位高高个子的妇女。

“哎,我当是谁哩!是我侄娃子嘛。”矮个子妇女说道。

“叫孃叫孃,你侄娃子才这么叫哩,过路人能这么叫?”高个子妇女对着矮个子妇女说道。

“我到家里去,进去看你不在,猜想应该在我大孃家里呢。”

“快进,家里正在吃饭哩,今个收玉米,我过来帮着一起收。”矮个子妇女招呼我们。

“这是小姑,这是大姑。”鄯用普通话介绍两位姑姑。

当时,我心想,大姑和小姑长得一点也不像,大姑看上去应该比小姑年轻一点点,怎么会叫她大姑,鄯怎么介绍我也就跟着怎么叫,后来时间长了,高个子的大姑是小姑的至交,亲如姐妹的关系。也是后来对我很好,对带不走留在西北的孩子很好的两位西北亲人。

“大姑好,小姑好。”

“你好呀!快进来坐吧!”大姑对着我招呼道。

“快进来。”

进到房间里,沙发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鄯叫他爸爸,我以为我耳朵听错了。我没好意思跟着叫,也没问鄯为什么叫“爸爸”,到后来几次来两位姑姑家里,我叫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子“大伯。”房间里还有两个孩子,大的男孩看上去十六七岁,小的女孩看上去十四五岁,两个都是大姑的孩子,女孩看见我们进来了,害羞的走出了,男孩坐在爸爸的旁边继续吃饭。

在大姑家里坐了一会,小姑带着我们去到她的家里,就是鄯第一次进的院子。

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说了什么记忆都变模糊了,在后来的相处来往,记忆是比较清晰的。离开小姑家里的时候,小姑给我们装了一袋子苹果,里面还有些柿子,在集市上买了什么也忘了。

回来的路上,经过一片玉米地,玉米地里面的玉米还没老,我和鄯进到里面掰了两个玉米棒子,出来的时候有一位妇女朝我们俩走来,吓得我把手里的玉米棒子扔了,朝我们走过来的妇女说话了:“想吃玉米棒子,自个掰几个回去煮来吃,不要紧,我们自个儿也吃,谁吃都是吃。”随着妇女又掰了几个玉米棒子递给我们。我过去连忙捡起扔在一米开外的玉米棒子,鄯接过妇女递过来的玉米棒子,我和鄯连忙向妇女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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