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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科幻 > 远嫁之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良心上 > 第十八章 婚礼结束

婚礼第二天,我换上了在县城买的日常衣服,镜子前的自己脸上还有闹洞房时那些姐夫们用嘴巴吹的面粉。我没有化妆的习惯,洗了把脸挽起头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已经成为了名正言顺的人妻。

在谢客宴上,鄯带着我又一次的给亲戚长辈们磕头,一轮又一轮下来,我还是记不住谁应该怎么称呼,也是因为后来都不怎么见过,有的亲戚一次也没再见到过,就没办法巩固记忆了,当时只模模糊糊记住了鄯的舅舅,还是婚后跟着鄯去过舅舅家,才清晰的记住鄯的舅舅。

摄影结束后,摄影师安排拍照,先拍全家福,霞霞继续穿着昨天的大红色衣服站在了鄯的旁边,摄影师走向霞霞把霞霞拉在我的旁边,我站在中间,鄯的爸妈、奶奶坐在前面的,我的身高不够,被挡住了,摄影师又过来把鄯调到中间,让鄯往我这里靠近,让霞霞站着不要挪动,摄影师在环顾周围时,霞霞又迅速靠近了鄯。

摄影师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哎!就这么个算了。”

咔,一张全家福拍好了,接着就是我和鄯,鄯的爸妈一起拍,我和鄯还有奶奶一起拍,然后和大爹大妈一起拍,接下来是跟姥姥一起拍,又跟舅舅一起拍,拍完家里人,摄影师到院子外面给村子里和鄯同辈的哥哥们一起拍,然后和霞霞一起拍,霞霞在镜头面前笑得很灿烂。

鄯谁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我,当时我感到非常的失落,准备转头回到院子进房间去,就在我要进去的时候,鄯喊了一声:“我俩还没单独拍嘛!”

旁边的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说:“你是高兴得把你媳妇都给忘了。”

鄯过来拉着我往门口的菜地里走,在镜头前,我没笑,也不想笑,也笑不出来。摄影师对着我说道:“媳妇子,你要笑哩,大喜的日子,不笑能成?来,笑一个。”

旁边围观的村里人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我在摄影师的要求下勉强挤出笑容,照片洗出来的时候,鄯是笑的,我的笑容是僵硬和勉强的,这是我和鄯唯一的一张合影,后来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当时我的心情就是,从上海开始,鄯在任何场合都把我当做空气一样存在,在婚礼上还是一样这样的态度,所有人他都能想到,离他很远的人他都能想得到,唯独我站在他旁边,他就是想不到。我的存在到底是什么?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场合,村庄里面所有人都在,还有留下来的亲戚,他们看到我被冷落遗忘,会怎么看待我。婚礼上鄯还是继续忘记我,让我在村庄邻居亲戚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今后在这个地方生活,谁还会把我放在眼里呢?

我的猜想果然不是胡思乱想,孩子两岁的时候,鄯亲口告诉我,父母家人排第一,兄弟排第二,同事朋友排第三,我排最后可有可无的最后。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我不再期待什么了,也不抱任何幻想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孩子,始终是我咬着牙坚持下来的动力。半年后,唯一动力失去了,我也被赶走了。

婚宴全部结束了,大爹大妈留下来帮着收拾残局,我帮不上什么忙,在房间里面收拾整理东西,鄯进来了。

“把红包都拿出来数数,看看一共有多少钱。”

“大概一共也就一千块。”

“不可能,这么一大把,怎么都不止一千,三千差不多。”

我从柜子里取出装钱的盒子,倒在炕上,鄯开始整理,把五毛的整理出来,一块的整理出来,五块的整理出来,二十的整理出来,五十的整理出来,一百的就五张。鄯数了好几遍,数来数去都是九百八十块。鄯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有点怀疑的意思,然后又收回去了。

说道:“哎!我还以为能收三千的红包。”

“你们这里的风俗你不知道吗?大门口的墙上贴着礼金名单,最多是六百元,送五块钱礼金的都很多,喝茶的喜钱不可能超过礼金的。”

“这钱打算怎么办?”

“我想买个手机,你去了昆山,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没有手机我怎么办。”

“要买手机,买个手机……能成,明个下城里去看,超过一千元的就不买了,要买就买个几百元的。”

到了第二天城里也没去成,中饭过后,鄯带着我走路往崖窑村委会方向走去,鄯也不说去干什么,我也知道问了他不说,不如不问,也省得自己闹心。

走到村子的时候,鄯打了一个电话,一会锁城出来了,才知道锁城的家住在崖窑,锁城带着我和鄯进了院子,秀玲挺着肚子走到院子里来接我们了,看秀玲笨重的走路姿势,估计也就没几天要生产了。

锁城把我们带到上房客厅里,上房客厅摆着白底淡绿边框的家具,看家具的制作应该是民间木匠做的,不是工厂机器生产的合成木板制作的,沙发是一张老式沙发,用一块老上海的床单罩在上面当沙发巾,秀玲的家收拾得很干净利索。柜子上摆放着秀玲和锁城的结婚照,秀玲大儿子的满月照,周岁照,最近照,好奇的我,在秀玲家的客厅仔细的参观着。

锁城到对面的厨房端来一盘苹果,一盘瓜子花生里面还有糖,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秀玲大着肚子站着很累,先坐了下来。秀玲让我也坐下来歇歇,我在秀玲旁边坐了下来,鄯和锁城也坐了下来,我们四人坐在客厅聊天。

“怎么没看见你家孩子呢?那天你带到集市上去的孩子”我问道。

“上学去了,就在村子里的小学,上4年级了。”锁城回答。

“快的很,我们才从这个学校出去几年。”鄯接着说道。

“就的,你都快要当爸爸了,你说时间过得快不快。”锁城说着话,伸手去拍了拍鄯的肩膀。

“有了娃娃就好好过日子,好好对你媳妇,能来咱们这个原上生活说明人愿意跟着你,你看咱们原上,一到冬天寸草不生,冬天娃娃冻的上学都坐不住。”秀玲看着鄯说。

“哎!我就这么个人嘛,她愿意跟着我,也要接受这些嘛。”鄯回秀玲。

“快对了,不说了,这婚都结了,日子好坏,都是过出来的。”锁城看着鄯说道。

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嘎吱一声,大门开了,进来一位瘦瘦小小的老妇人,老妇人朝着上房走来。

“锁城,客人来了,你赶紧安排做饭,你还让人空着肚子回去不成?”老妇人走到上房门口说完,又往厨房走去。

“妈,知道了,这就安排。”

“这是我老妈,鄯认识,我和秀玲结婚的时候,鄯和我家大娃差不多大,帮着送亲来我家里。”

“我那个时候来送亲,你还能记住?”

“我咋不能记住,你和你大哥一道来的,留你们就下,明再回去,你撒腿就跑了,你大哥比你要大些,客气的说了赶忙回去怕家里人担心。”

“我倒忘了,只记得来送亲。”

“秀玲,你的婆婆好热情。”

“咱家里都是农村人,没啥好的来招待客人,热情就要多点。”锁城回道,又对着秀玲说:“秀玲,安排擀面,晚饭擀面条吃。”

“能成。”

秀玲往厨房慢慢的走去。

“我也跟你去擀面条。”

我跟在秀玲的后面,去了厨房。

厨房里,秀玲的婆婆已经把面团和好了,秀玲身子沉重,秀玲的婆婆不让秀玲动手,让秀玲洗菜,把菜切配好,我帮着拉风箱烧锅,到鄯家里这段时间,我也学会了使用风箱。

在上房吃饭的时候,院子外面传来叫唤锁城的声音,锁城连忙把我和秀玲带到厨房。不知道为什么锁城就莫名其妙的害怕外面的声音,锁城也没有解释,我也没问,也不方便问。

我和秀玲端着碗迅速的进到厨房里,锁城才跑去开大门。

我从窗户看出去,看到一个中年男人随着锁城走进上房。

一个小时后,男人还没走,锁城出来了,歪歪斜斜的往厨房走来,推门进来后,对着秀玲说道:“炒个鸡蛋,下酒菜没了。”

“都喝了一个小时了,还喝。”

看着锁城的样,已经醉了,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捋不直了。

“男人的事,女人少问,把鸡蛋炒好就对了。”

说完锁城又歪歪斜斜的走向上房里。

半个小时后,男人终于离开了。

我和秀玲连忙往上房走去,鄯和锁城醉得不成样子了,没把进来的男人灌醉,倒把他俩自己给灌醉了,看了看喝空的酒瓶子,估计有两斤白酒。

天色也晚了,我把鄯拉起来准备回家,秀玲的婆婆进屋来收拾残局,秀玲大着肚子没让她出来了,锁城勉强的站起来送我们到院子门口,看着我们走了,才东倒西歪的进院子去。

一路上鄯摔倒好几次,我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扶起来,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胡话,一会笑,一会哭,走到一半一下栽倒在地上,我又把他扶起来,弯下腰去把鄯驼在背上,驼了一段路程快到家了,鄯又从我的背上滑到地上,我实在扶不起来了,过了一会,鄯也开始哇哇的吐,吐了一会,好像清醒了很多,继续扶着鄯往家走去。

一进大门,鄯就哇哇大哭,一下瘫睡在院子的地上,鄯的爸妈、姥姥、霞霞都跑了出来,鄯的爸爸妈妈联合把鄯抱起来,抱着进我们房里去,我连忙去开门,鄯的爸爸看着我的眼神都有点不对,我也不想说什么和解释什么。鄯准备又要开始吐,我赶紧去找来盆子。霞霞在一旁吩咐指挥,我也来不及理会她的指挥,鄯的妈妈在旁边照看鄯,我到厨房给鄯烧了热水泡醒酒茶,回来的时候看见鄯抱着她的妈妈在哭,霞霞坐在旁边,鄯一边哭一边说:“我回来做啥哩!让你们为我花钱,结这个婚做啥哩!”鄯的嘴里重复好几遍,站在门口端着杯子的我,放下手中的杯子,往院子外面走去,走到菜地的头上看着漆黑的远方。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鄯的醉话是真话,都说酒后吐真言,鄯把早就想对我说的话,在这次借着酒劲全部说出来了,听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像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当时我真的在想,是不是没有我的出现,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在没有任何底气的自己,忘了当时不是自己去招惹的鄯,而是鄯自己来招惹的我,为啥鄯要说这番话?当时我真的很想把鄯叫醒,问他为什么?还是被我忍下去了。鄯的爸爸看我的眼神,看到鄯在他妈妈怀里哭的样子,霞霞对着我指使的语气,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就是一个外人。鄯的那一番对着他妈妈说的话,旁边的霞霞也听到了,在屋子里的姥姥也听到了,今后我在这个家里他们还会把我当回事吗?

脸上的泪水擦了,又来了,也不知道站了好久,听见有人叫我。

“妈,我嫂子在这里呢。”霞霞站在院子门口喊道。

鄯的妈妈从院子里面出来,走到我旁边。

“你咋在这里站着哩?”

“我感觉闷,出来透透气。”

“嫂子,我哥叫你。”

我回到了房间,鄯半躺半靠在炕上。

“你上哪去了?”鄯问我。

“我在房外面透透气。”

“妈,姥姥,我没事了,你们都回去。”

鄯的妈妈、姥姥、霞霞离开了房间。

我又去打来热水,让鄯洗脸,自己也洗漱。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带你去买手机。”

“你先把脸洗了吧,刚才你吐了,把泡好的茶喝一点漱漱口。”

我把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拿过来递给鄯,忙着给自己擦洗去了,一路上又是搀扶,又是驮着,我也很累了,洗漱好,躺下休息了。

吃过早饭,我和鄯去了城里,鄯还是穿着结婚穿的西装,我换上了结婚前新买的长款毛衣。在出门的时候,鄯过来牵着我的手,鄯的妈妈站在后面看见了,站着看了好久,鄯没有感觉到,我感觉到了,背后一双眼睛看着我们,我始终没有回头看。后来我感觉到鄯的妈妈对我态度上的变化,鄯的妈妈的变化,听我在故事里慢慢说来。

到了城里,直奔手机店,手机店门口的广告牌子上写着,oppo手机活动送大礼,步步高音乐手机畅享听音乐,代言人是当年最红最火的韩国明星宋慧乔。手机店里面也放着步步高的开机音乐,我和鄯走进手机店,店里的导购开始给我介绍,那个时候还是按键手机,当时的按键手机制作工艺已经比原来的手机看上去高了好几个档次。我看向柜台里面,一眼看中了一款价钱一千五百块的步步高音乐手机。

鄯问店员:“有一千块以下的手机吗?”

“有的,这边柜台的杂牌手机。”导购说着,指向杂牌手机的柜台,鄯走了过去。

“你过来,看看你喜欢哪一款。”

“不看,我喜欢这款。”

“那个太贵了,不买。”

“我们这里还一款oppo手机,现在活动价,一千零九十九。”

“可以给我看看吗?”我朝着店员指的oppo柜台走过去,鄯也跟着走来。

导购员从柜台里面拿出一款藏青色的手机,我一看就是九月份去上海的时候,凤新买的oppo手机同款。

别的手机价钱都很高,杂牌手机质感不好,犹豫了一下,接过导购手里的oppo手机,仔细看了看里面,可以上qq,可以下载音乐,音质也非常好,和当时的步步高音乐手机音质一样,拿在手里就是比杂牌手机质感好很多倍。

在我的坚持下,买下了和凤同款的oppo手机,手机店免费给下载了我喜欢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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