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墨原本以为萧景逸应该正在处理公文,却没想到进到屋里看到的竟然是他正在写字。
对,就是写字,在一张宣纸上练字。那字看起来倒真的是龙飞凤舞,虬劲有力。就算秦语墨一个写不好字,更不太懂什么书法的人,看着也知道那是一笔好字。难怪刚刚他那么说秦语辰,秦语辰竟然没一点儿反驳。不止是他的身份在那儿,更主要的是他的确说得有道理。但秦语墨不理解的是,刚刚还说自己忙得连磨墨的时间都没有的人,现在竟然在做这件可有可无的事,这……“回来了,来给本王磨墨。”萧景逸抬头看见秦语墨回来了,指了指桌上的墨砚。秦语墨极不情愿地走了过去,拿起砚台上的墨块,一边磨着一边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看萧景逸。终于在她看了不知道第多少眼的时候,萧景逸放下了手中的笔。侧着看向秦语墨,“本王这么好看吗?你看了这么久?”一抹淡笑从萧景逸的眼底漫延到唇角。一双浅褐色的眸子就那么直直地盯着秦语墨的眼睛,秦语墨感觉到了他眼中的危险,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目光闪躲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嗯?”萧景逸反倒向前走了一大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仅没增大,反倒缩小了。秦语墨还想再向后退一步,但腰上一紧,整个人反倒被拉向了萧景逸。“王爷……”她心中一惊,差点把手里的墨块涂到萧景逸的身上。结果萧景逸眼疾手快,把她的那只拿着墨块的手一把扣住,反剪到了她的身后。顺势把秦语墨向自己的方向又拉了一把。秦语墨此时和他之间已经前胸贴着前胸,隔着两人并不厚的衣料,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正透过衣服传到她的身上。秦语墨挣扎着想挣开萧景逸的钳制。可挣扎了半天,只是让自己与他越来越近,被他钳制得越来越紧。被扣在身后的手腕更是传来一阵阵的疼。“王爷!你干什么?你不是有公务要处理吗?我……”“本王就是朝中的一个闲散王爷,哪来的什么公务,现在本王最想做的,就是……”他没继续说下去,因为不用说,他已经做了。秦语墨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一只手指勾起,还没等她抬起眼睛,就觉得眼前一花,唇就被人堵上了。那是一种柔软却又炙热的触感,与前几次的浅尝不同,这次萧景逸吻得霸道非常。不由得秦语墨张开唇齿便硬是长驱直入,在她的口中翻搅着。放肆地掠夺着她口中的甜美。能灼伤人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上,秦语墨感觉自己的意识在这近乎于疯狂的吻中一点儿点地在丧失。秦语墨本能地挣扎着,但却被萧景逸一带,顶在一床边上,向后半步也退不了。两只胳膊被他一只手牢牢地控制住,腿也被压得死死地,她根本一点儿也动不了。 第一次,秦语墨感觉到自己的弱小,从来她都是强大的,可在更强大的萧景逸面前,她的力气变得微乎其微。而她的挣扎只能换得他更狂野的索取。一时间她心里百感交集,真说不清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而且让她最难以理解和接受的是,她竟然感觉到自己心里有种小小的期待?!疯了!秦语墨,你一定是疯了。这时比她还闹心的是萧景逸,为了能做点儿什么,他把大白猫都赶了出去,现在是谁来捣乱?敲门声还在继续,甚至比刚才更急了。“谁?!”萧景逸带着怒气地问道。一边看了看低着头忙着整理衣服的秦语墨,一边也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王爷!是我!”豹子的声音传了进来。“不是告诉过你,没有特别紧要的事,别来打搅我吗?”萧景逸怒道,并没让他进来。秦语墨虽然现在很慌张,但她的脑子还是好用的,听萧景逸那么说,忽然明白了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指导秦语辰写字,还特意让人去叫她,显然就是为了让她看到那一幕,还有把大白猫也赶了出去。就是在清场。再结合刚刚的那个吻!现在就是一个傻子也能看明白了,萧景逸从始至终的目标就不是秦语辰,而是她——秦语墨!费那么大的劲,就是想轻薄于她。不对,在他眼里,自己是个男人,他还是喜欢男人!他轻薄的应该是秦家的二公子。头疼,自己一个黄花大姑娘,被一个死断袖当成男人看上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最惨的是自己还不能把真实身份说出来,毕竟在皇上那里,太后那里,以至在整个北烈全都以为秦家的老二是个公子。如果突然变成秦家二小姐,那可是妥妥的欺君之罪。不止她自己,就是整个秦家都会跟着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朝中那些与秦钟不对付的政敌更是挖空了心思找他的错处,一旦被他们知道了,必会全力打压。到时候可能比之前被流放还要惨。秦语墨想到这儿,一腔的怒火只得慢慢地压下来,默默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忍!她现在能做的只能忍,可现在这个王爷对自己动了心思,必然会没事就纠缠,怎么办,被发现身份,好像成了早晚的事!她正想着,一只手伸了过来,她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向萧景逸看去。只见他正认真的整理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末了,手指还在她的脸上摩挲了两下,“我们来日方长!”秦语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机灵了一下,心中暗骂谁要与你这个断袖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