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墨看着被困在笼子里的那些人,就像被装在笼子里的困兽。
她没敢表露出来对宋战他们过份的关心,反倒是特别地关注了一下那几个不认识的御兽师。“你们不会是把今年进来的御兽师全都捉来了吧,这几个人我根本不认识。”秦语墨指着那几个人说道。西门月微微一笑,“当然不是能全捉来,但是北烈的基本都捉到了!”秦语墨心中一动,难怪这几年北烈派进来的御兽师几乎就没有回去过的,原来都被捉来当让他们当玩物戏弄了。说实话,这种所谓的考验其实就是把这些人弄过来当他们取乐的工具,给他们枯燥的生活添点儿乐趣,同时也可以补充一下他们的人员。毕竟这里女人太少,要想人再多一些靠像小莲这样出生的孩子,实在是有限。不过现在听西门月这么一说,秦语墨心里有些疑惑起来,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好像特别针对北烈一样?不过现在的情况下她根本没机会问那些问题,看来还得找机会和楚严谈谈,毕竟一他就是北烈的人,二与自己多多少少还有层关系在。她这样想着,目光便投向了站在后面的楚严。今天的楚严与昨天见到的他有些不同,从秦语墨见到他开始,他就没怎么抬头,也没看秦语墨,样子看着与她很陌生,与昨天那个处处维护她的样子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今天这些人处处都透着古怪。“西门姐姐,大家都是聪明人,到底这个所谓的考验是什么,请您划道出来吧,我接着!”秦语墨不想再和他们墨迹,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向来不喜欢做缩头乌龟。西门月轻笑了一声,一挥手让人用冷水把笼子里的人和灵兽都浇醒了。宋战见到秦语墨站在远处,一下扑到笼子边上,两只手握着笼子的木拦,就想喊她。好在陆山也醒了过来,见此情形赶紧捂住了宋战的嘴,“别出声,情况不明我们先装作不认识他。也许这样他更好营救我们,而且你看这情形!”在陆山的提醒下,宋战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秦语墨虽然在笼子外面,但她却与那些人正面对面地站着,气氛十分紧张,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两方并不是一伙的。“秦二公子也被捉了?”宋战小声地问陆山。陆山摇了摇头,“现在不好说,如果可以相认,秦雨墨一定会主动来叫我们的,可现在她并没有过来,而且你没看见她的神情一直在提防着那些人。这其中一定有鬼,我们都要小心!”宋战和陆山这边两人都保持了沉默。慕玉晚那边却并没有,慕玉晚被冷水激醒,立时大怒,“谁这么大胆,胆敢把本郡主关进笼子里,难道你们都不想活了吗?”董实赶紧捧着她说,“就是,你们是谁,胆子这么大,不知道这是郡主殿下吗?” 三人中还是崔林之相对来说有点儿心眼,见这情形不太对,扯了扯两人的衣角,“先别出声,这些人很怪。”慕玉晚是刁蛮,但她并不傻,也看出了这些人与自己之前所见过的人都不同。在北烈就是再穷的人也得穿着破衣服蔽体,没有人会像这些人一样穿着兽皮当衣服。而且这些人有老有少,显然不是进入谷中参加御兽大赛的人。那这里为什么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人来?慕玉晚压了压火气,侧头对身边的崔林之小声交待了几句,崔林之点了点头。“你们是谁?有什么需要可以提出来,如果在我们能力范围之内的可以考虑帮你们完成。或者你们需要多少钱粮也可以开品,”崔林之一番话说得倒是头头是道。但寨中的这些人根本对这些无动于衷,他们感兴趣的只有考验的结果还有那些让他们冷却了很久的热血沸腾起来的时刻。西门月腰门长鞭出鞘,一鞭子就抽到了慕玉晚几个的笼子上。崔林之离笼子边最近,一个躲闪不及,胳膊被鞭稍刮了一下,被刮的立方立时肿得老高,估计要不是外面穿的这衣服厚,可能这一下子能带下来一片肉。崔林之又惊又怒,“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我们只不过问你问题,你怎么抬手就打人呢?!”西门月冷冷地笑了一声,“打你们,打你们都是轻的,我还想直接杀了你们呢!谁让你们是慕家的人!”慕玉晚了见这架式立时咬紧了嘴唇不敢再多说什么,此时她倒是很明智。用眼睛示意崔林之把事情问清楚。“我不是慕家的人,但你也不能说打人就打人啊?!”崔林之揉着被抽肿的胳膊语气中虽然带着怒意,但却明显透着心虚。刚才这一鞭子倒是教会了他们做人。秦语墨在一边看着,心里有些高兴,见到慕玉晚几个人吃瘪她很开心,但同时也十分担心,不知道西门月他们倒底打得什么主意,那个考验到底是什么,万一人越少越难过关,她还真不能眼看着慕玉晚他们因为惹恼了西门月提前被杀了。“西门姐姐,有话好说,那个女孩子的确是慕家的人,身份还是郡主,不过她是慕家的外戚,不然也不会被派到这谷中来。”秦语墨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慕玉晚虽然是慕家的人,身份不低,但她并不是慕家最主要的成员,杀了她对于慕家并没有什么价值。她这话表面上听起来是在嘲讽慕玉晚,但实际上也是在变相地帮她解围。但慕玉晚却不依不饶,刚刚她见到秦语墨在外面本就想发作,只是她也看出时机不对,便忍着。现在听她这么埋汰自己,终于压不住心中的火气,“姓秦的,你说谁呢,我当然是慕家重要的人,否则为什么慕家那么多的女孩子,只有我被封为郡主!”不止秦语墨就连一边的崔林之都急得差点去捂她的嘴,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她的话已经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