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心严肃地面对程溪：“那你恨她吗？”
突然被问得这么直接，程溪突然被噎住，缓会才结结巴巴道：“并、并不。我，我很爱他们，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们对我的爱，父母的养育之恩我是一定要报的。”
“我也觉得，不然他们绝不会让你下山的。你要是其他女子，现在说不定都有俩小孩了。”
“这样早？”
“我知道的姑娘正是十四五就为人妻了，你那应该也是。你现在是个大人了，有心结就要说出来一起解决，我认为你娘会告诉你的，她可不是一般母亲。”
“嗯。谢谢你，还要你替我担忧。”
白芷心微笑道：“我应该做的。”
另一边，陈阳等一行人回到悦山，上山进到了悦山派。问到掌门去处，陈阳来到修性亭，走到亭下，对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作揖道：“掌门。”
“你——”
“陈阳，是陈阳回来了？”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近走看清是陈阳喜极而泣，“听到你回来的事，娘立马敢来了，真的是你。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连封信都不写，担心死我们了。”
“娘。”陈阳说，“是孩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娘你来得正好，我……”
“是不是他又凶你了？”女人把陈阳拽到身后，对掌门陈怀世说，“孩子回来就好，有事好商量。”
陈怀世无辜道：“我就说了一个字，你急什么。”
陈阳站出身：“当年是我不懂事，是我的错，我不该用气行事。现在我有要事要请求爹娘，很可能影响到世间。”
听到此事影响会影响世间，掌门夫人渐渐冷静，坐在陈怀世身边倾听陈阳的话。
说完后，陈阳猜测：“我特意问了师兄和师姐，他们也有类似的感受，但不太明显，以为是劳累过度，而我能清晰感受到。是弟子愚昧，先前的修心行为无异于拔苗助长，未能通透掌门的教诲。便怀疑白姑娘的身世，很可能与我们相关。”
陈怀世问：“你可知我们道士修心的原因？”
“为的是不让内心扭曲的感情现实化而阻碍修炼。若不顾而进步修行，很可能走火入魔，甚至伤害自我与他人。”
陈怀世站起身说道：“并无确实的证明，因此相关书籍我并无收藏于书阁。复杂人心，心生情感，无所不包，无所不容。在道士这却成了忌讳，出了执念，不加以改正，便是心魔。”
陈阳内心忧心，而表面故作镇静道：“万物相冲，且有转换相互一说。怨生鬼，情生魔。难道白姑娘是，魔？”
木梁淋鬼 二
陈怀世神情严肃，来回踱步几步，说：“纵观全史，对于大部分普通人，不论是毒蛇猛兽，还是捉摸难见的厉鬼，终究是人在世间为首要地位，你觉得会是何等原因？”
陈阳很快回答：“降鬼法器是我们老祖宗偶然发现鬼害怕的东西，原先的法器只能用来驱赶鬼。直到有一天，可杀鬼的法咒突然现出人间，口口相传遍地。因为无一记载法咒出现的原因，于是人们猜测是神界的神仙把法咒传到人间，人间一词由此而来。假如一切成立，此地为人间，生物万界皆有规律规定，就算她以后要统治了人间，总有一天会被我们人打败，不然人间怎被叫人间。”
陈怀世满意点头：“接着道观虔拜而出三清四御，也许吧。但我们人为主导地位已有几千年，那就是世间认可决定了我们，客观事实不可改变。”
”宁可世间不需要道士，也不想人们受到痛苦。白姑娘是由恶劣性情形成，但是和她相处的时日，不但没有无故害人，还帮我们，实在是难以捉摸。”
“人魔两道，她是人的情感变化而来，这么说她还得依靠我们才能存在，相互消灭不得，井水不犯河水即可。若有隐患你放心不下，你再去观察便是，有问题随时来。其他人不理解，我不好离开，辛苦你一人了。”
“没有，义务罢了。”
“那你……”陈怀世忽然激动地看向陈阳，又反应到自己的情绪激烈，眨眼过后恢复正常心情，“搞不懂你娘，换得运气，算取同行，算你尽不得世俗于此。”
陈阳作揖低头：“掌门言重，娘身为算命道士，是为了悦山派才出此下策，此乃大义。若不然，门派很可能险于弟子手上，弟子将惶恐一生，感得掌门慷慨大义，由得娘的行为。”
这时走来一个男道士，禀报道：“掌门，祝府祝满交老爷求见掌门。”
听到熟悉的名字，陈怀世见陈阳默不作声，对他说：“还记得祝家吧，你小时候我就异想天开，要带你一起，这次看你历练后本事可增加。”
陈阳：“是。”
早在大殿等候的几个人，一看到陈怀世来，一个穿着锦衣玉带的男人小跑上前：“陈道长，这次一定要求道长出来，是因为这事有你出手过，想来本人出马，万事俱备。”
陈怀世了解过祝府先老爷人为，带些性子道：“难道又出类似事，非得贫道出面？”
“这这这、道长道长。”祝满交小声靠近，往后撇一眼跟随自己的几个下人，道，“求道长给些面子，先父人为着实不可，知道先前的事因他而起，从那时起，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就连多年才得的小儿也没只顾宠爱。前日子有个下人不小心撞到他，抄起比他高的棍子，要废了下人的腿。被我得知，到现在还在闭门思过。”
“匪夷所思，但不明觉厉，可谓教子有方。看来家风正气，理应来讲不该出事。路途遥远，最快也要连赶两个日夜到达，事不宜迟，我们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