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丹成婴。
生命层次更进一步进化。
从此以后肉身不再是唯一居所，元婴即便脱离肉身也能逍遥天地间。
羡慕啊，白羽眼睁睁看着韩月渡过心魔劫，头顶浮现元婴虚影，散发着神圣不可侵之势。
元婴气势肆意扩散，整个紫云仙宗都能感受到压迫感。
韩月睁开眼，精光乍现，元婴虚影消散。
成就元婴了，接下来肯定各位元婴要前去祝贺她。
元婴老怪齐聚，可不能去凑热闹。
白羽眼珠子一转道：“师叔，都看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
碧芸看了他一眼，随即朝韩月那边飞了过去。
回去路上，白羽像个另类一样滑翔着，时不时还要踩一脚空气拉升高度。
紫云仙宗有护山大阵，他就算现在不要四神兽了也跑不掉。
只能走正门，而走正门出去通常是要跟门卫交流的。
交流个毛，他连正经身份都没有，人家当他是个杂役弟子呢。
杂役弟子是不允许出山的，牛马就得好好当牛马。
回到碧芸这里，白羽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修道的研究不来小马尸体，可他会研究小马尸体啊。
小马的尸体很有研究价值，同时自己也原谅她了，就不应该让她的尸体在这里继续成为展览品。
但出手去抢……
不可能的，自己可以一直活下去，这种作死的事情还是免了。
现在的情况是，自己最多是被囚禁，碧芸想强行让自己吃她这碗饭。
既然这样，吃就吃了，直接吃到天人境。
但也不能太突兀，还需等待一些时日，等到外面出现动静。
天人需不需要渡劫一切都是未知数，如果需要渡劫的话就麻烦了，届时肯定瞒不住。
白羽可不想跟那个宗主小辈面对面。
“她要是元婴就好了。”白羽小声嘀咕。
他算是看明白，碧芸不说有求必应，但也差不多了，唯一缺点就是她只是金丹，这碗饭不能让自己吃饱。
如果她是元婴，感觉很多事情就简单多了。
“时间，需要更多时间才行……”白羽喃喃自语道。
突破的事情暂时放一放，最好外面能出现日月神教的动静引人注意，另外再替碧芸除去心魔。
如果碧芸成为元婴，届时就让她帮忙要来小马的尸体，借口用小马尸体研究天人之路。
这样的话倒是合理多了，就算成为天人也有劫难会引人注意，到时可以把一切都推给小马……
咦～，不对啊，碧芸要是成就元婴……
她说要替自己接上修仙之路！
这……
白羽拍了拍脑袋道：“脑子越来越不好用了。”
碧芸成就元婴这件事得往后放一放。
她要是成了，自己得面对新问题，她要是不成死掉了，自己还是得面对新问题。
麻烦，怎么都是麻烦，从遇见她开始就是麻烦。
“好事多磨。”白羽叹息，转身回去给四神兽忙活吃喝。
一晃眼就过了几天，碧芸回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如往常一般，白羽每天给碧芸讲一些自己对诗词的理解，同时慢慢引导着她除去心魔。
她的心魔有两个毛病。
一个是文青病，一个是爱而不得。
话本害人，她正是看了那些爱而不得男女主错过的话本，一直以为自己跟八百年的白羽错过了，不然也一定能成就一段佳话。
要么说她是修真者呢，有些在凡人群体容易被时间消磨掉的事情，在她这里反倒印像越来越深，以至于成了心魔。
某天夜里。
“嗷呜～！”
白羽正睡着呢，突然被吵醒了。
“死狗。”起身，他打算教育教育黑皇。
等推开门，一眼就看见黑皇正站在屋顶上冲着月亮鬼哭狼嚎。
“咯吱～！”
主屋门开了，碧芸出声道：“长生，黑皇成精了。”
“啊？”白羽一脑门子问号。
不是，也没谁教它修炼啊，它怎么就成精了？
这里灵气充足，他本来都做好四神兽会成为妖的准备了，可关键自己还没教啊。
见他不懂，碧芸解释道：“这里灵气旺盛，凡兽成妖也属正常，再加之你每日喂食那些灵米妖兽肉。
妖族与人族不同，有了成妖迹象后它们会本能吞吐灵气。”
白羽问道：“师叔，妖族修炼和人类有什么区别，它们是怎么划分境界？”
这方面他真是没了解过，一窍不通。
黑皇还在鬼哭狼嚎，碧芸望着它道：“妖族修炼是以年为记算，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十年为小妖，百年为大妖，千年为妖王，万年为妖皇，十万年为妖帝……
听说上古时期人类也是这般以年份记算修为，但后来被先贤完善以后才有现在的体系。”
皱了皱眉，白羽又问道：“师叔，我发现没怎么听过妖族的事情，是否是因为人族强盛，所以妖族才没落没有一席之地？”
碧芸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也听说过有地方是被妖族所掌控，最强者有万年妖力，可与化神修士匹敌。”
二人闲聊之间，黑皇似乎也完成了进化。
“嗷呜～！”嚎了一声，它哈巴狗似的从房顶跳了下来，摇着尾巴来到白羽面前转圈，似乎是在炫耀。
白羽道：“狗子，说句人话给我听听。”
闻言，狗子抬头望着他，一脸为难。
“噗呲～！”碧芸捂嘴轻笑道：“长生，它才刚刚成妖呢，你叫它说话却是为难它了。
它如今开了智，已经能听懂你说话。”
闻言，白羽蹲下身子拍了拍狗头道：“狗子，是这样吗？”
黑皇舔个大舌头点头，示意自己真能听懂。
白羽不信，指着它道：“趴下！”
狗子真趴下了，白羽觉得惊奇，立马指挥起别的动作。
“起立！”
“握手！”
“转圈！”
“咬自己尾巴！”
“躺下！”
“抓小鸡鸡！”
黑皇：你在为难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