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梁树故作得意地笑笑，举起杯子一口下去发现见了底。
“再来一杯么。”那边丁茂已经掏出手机扫上了二维码。
“不了。”梁树赶紧摆摆手。一杯就一百多，要是他能喝出个门道来也就算了，但他实在是不觉得这玩意有多好喝。
“你们呢？”丁茂转头看另外两个人。
“不了不了，钱包告急。”王许林和徐奕也纷纷摆手。
丁茂本来打算自己再点一杯，看着大家都这态度，再一看酒单，确实不便宜。有钱也没必要这么造，不如去路边摊喝两箱啤酒来得实在。
那边王许林冲他眨眼：“懂的，路边，啤酒。”
丁茂拍了两下他的后背：“好小子，真孝顺。”
几个人又坐了会，周围陆续坐满了人，大厅里的音乐也变得激烈起来。这个时候才和梁树印象中的酒吧大差不差。
几个人又开了三局，两胜一败。
正沉浸在游戏里，突然两个女生凑过来敲了敲桌面，笑脸盈盈地看着他们。准确来说是看着梁树：“哈喽，我们两个刚来这，没什么认识的朋友，要一起玩吗？”
梁树没处理过这种情况，一时间哽住了，刚要开口拒绝，那边丁茂和王许林异口同声。
“不用了。”
“我们马上就走了。”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接着冲他们笑笑：“好吧，那我们先走了，那边舞池挺好玩的，玩得开心——拜拜。”
那两人走远了后，徐奕才憋着要笑不笑地看着王许林：“你不是想谈恋爱么，怎么不跟人一起玩。”
王许林窘着回应：“老弟，我也没说我要在酒吧里找对象啊——再说万一她俩是托，骗我钱咋办。我人可以被骗，但钱不能被骗了。”
徐奕无奈：“好好好，反诈大师来了。”
那边王许林拉着丁茂走开，说着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在舞池蹦两下。走了两步就被来往的人群挡住，连影子也看不着。
徐奕说自己水喝多了，要去洗手间一趟，问梁树要不要一起。梁树看了眼座位，摆了摆头，让徐奕先去。
徐奕一走，四人桌就剩梁树一个人。他百无聊赖地打开手机刷了刷新消息，贺山新来了一条“我回家了”。
梁树回了句：我这还有一会，你先睡吧。
贺山：要我来接你么
梁树：不用了，不远，我打个车就回来了
贺山：行，注意安全
回完消息点开朋友圈刷了刷，刷新到贺山不久前发的一条：收工！
配图是啤酒杯碰一起，背景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串。
梁树点了个赞，盯着这张图看了十几秒。刚熄掉手机屏幕，抬头就看见徐奕正好朝自己走来。
坦白
一行人走出酒吧转战路边烧烤摊又吃了夜宵。分别的时候王许林还一直念叨“那舞池跟个蹦床似的，在上面蹦着可好玩了”。
丁茂点点头，表示对他话的认同：“你俩不去试试真是亏了。”丁茂这会吃饱喝足了，看着倒是没了之前那副低落样。
“行，下次再去试试。”梁树接茬。
梁树边吃边多喝了一瓶啤的，觉着脑袋还清醒。这会快十一点，看着他们仨各自上了车，自己的车也快到了。
这个点路边没什么人了，烧烤摊老板等他们一走就收摊。梁树坐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像流光一样掠过，车窗外冷风一吹，吹得他打了个寒战。
没多久就回了家进了屋，贺山给他留了两盏地面小灯。梁树脱了外套往衣架上一挂，就开始满屋子寻找贺山。
他寻思着这个点贺山可能睡着了，因此控制着自己没发出太大动静。
进了自己卧室，发现床上空荡荡的没个人影。梁树心里一颤，转身朝着贺山从前住的客卧走。
自从他俩在一起后，贺山从来没在客卧睡过一次。虽然嘴上不说，但是黏梁树黏得跟什么似的。
因此梁树看着躺在客卧床上贺山背对着他的光溜溜的脊背时，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他走路刻意放轻了步子，开门也开得轻，因此贺山直到梁树开门才发现他站在自己后面。
没来得及盖被子，贺山被逮个正着，有些慌张地只把头扭过去看人。下一秒梁树就贴过来，贴在他背上，轻笑一声：“怎么不等我。”
“我——”贺山不知道怎么回答，下一秒后脖颈就被梁树冰凉的脸贴上。
他才从外面回来，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带了凉气，冰得贺山一抖。
接着冰凉的手指顺着腰侧滑到贺山肚子上揉了两下，贺山朝后躲了下，却只是贴梁树贴得更紧。
“你手太凉了，我去给你接杯热水你拿着暖暖。”贺山挣扎了两下作势要起身，但这个姿势实在是使不上劲，只是被梁树圈得更紧。
“别走，我不需要，”梁树觉着自己的脑袋从来没这么清醒过，“你帮我暖暖不就行了么。反正——”
梁树攥住贺山，声音闷在他后脑勺：“在我回来之前你不就已经——”
梁树故意不把话说完，猛地提了两下。贺山被激得弓起脊背，喘不匀气。
“你喝酒了。”
梁树哑着嗓子应：“你想说什么？”他手上动作没停：“我没喝醉。”
下一秒梁树就把贺山扭过来，整个人跨上去，埋头去吻他。
贺山没穿衣服倒是省事，梁树都不用去解繁琐的衣扣。手贴着往上在人胸尖狠狠一捻，听着贺山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贺山脑子嗡嗡的，尤其是现在梁树穿得整整齐齐规规矩矩，他心一横就去扯人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