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的是杀人犯?】
【不一定吧,小师弟看得不一定准吧】
【杀人犯怎么会舞到大师面前,这不是茅坑里点灯,找死么】
【看玉宝的态度,感觉小师弟没有算错】
【感觉小师弟也很厉害啊,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来那么多】
男人听到卫玉珏的话,不自在地捏了捏鼻梁上的口罩,狡辩道:
“大师,是不是这位小道士算错了?”
“算错?你不是说这个女孩儿是你女朋友吗?那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她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卫玉珏不答反问道。
“她叫陈思涵,是1月9号的生日。”男人似乎早有准备,很快就说了出来。
“真能睁着眼乱扯啊,你报的这个名字配上的生辰,算出来的是一个89岁的老太,你女朋友啊?”卫玉珏直接拆穿道。
男人口罩下的嘴唇紧抿,有些不耐烦,他只要卫玉珏告诉他这个女的在哪儿就行了,怎么屁话一大堆呢。
他是觉得卫玉珏有真本事的,但是也没有太害怕,毕竟他没有给她八字,也没有露脸,她能拿他怎样?
“可能是她告诉我的是假名吧,我和她的确刚认识不久,但是我真的想要找到她,所以……”
男人圆谎到一半,就被卫玉珏猝不及防地打断:
“不好意思你叫什么来着?周什么?”
“周……周……”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一下子卡壳了,突然就忘了自己之前随便说的名字是什么。
【你不说你叫周雨吗哥们儿?】
【好家伙,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这是没一句实话啊】
【看来真的很有问题啊,不会真的是杀人犯吧?】
“还是让我来说吧,你叫周泽洋,出生于1994年11月10日,有五个姐姐和一个哥哥,目前已婚,有两个儿子。
“你是家中最孤僻的存在,从不和亲戚来往,和兄弟姐妹的关系也不好,在家产分割一事上闹了很大的矛盾后断了来往。
“你小时候家庭贫穷,你的父亲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也在你年轻时去世,你在高考落榜后开始外出打工。
“从你24岁尾随了一名年轻女子入室行凶开始,你长达14年共11起犯罪案件就此展开,年纪最小的一名受害人年仅八岁。“
听到这里,不仅弹幕炸了,警方出动了,周泽洋也开始慌了,开始疯狂点击退出直播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不仅强奸、杀害女性,还用刀切割女性生殖器官、人体组织等。
“你在邻居眼中是一个冷静、话不多、内向的人,在日常生活中爱干净、谨慎,甚至洗衣服的频率比妻子还勤。
“但你却是一个表面朴实,内心极度残忍的反社会型人格,高度自我中心、缺乏恐惧,有情感处理障碍。
“你在作案后与警方和社会的博弈中显示出藐视警方、社会的心理优势,自视甚高,认为自己的犯罪行为未被侦破,从而获得智力和心理上的快感。
“而你给我看的这个女生,她逃跑了对吧,所以你才会想要找到她,但又不敢去报警。
“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在我和警察之间选择了我,难道你不知道被我碰上的恶人会是什么下场吗?
“啧啧啧,你在常人面前装得跟个人一样,自己高考失利,两个儿子倒是都很有出息,学习成绩优异。
“大儿子研究生毕业,在国内一家科研单位工作;二儿子本科毕业后也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不过很可惜,他们体面的工作,美好的人生,都会因为有一个败类父亲而变得悲惨痛苦。”
【我靠,变态!人渣!畜生不如!】
【你是蜥蜴国三哥吗?】
【真恶心,才八岁的小女孩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呵呵,难道是八岁的小女孩勾引你了?还是八岁的小女孩穿得太少了?】
【变态是这样的,前段时间不是还有新闻说是某个亲戚男的对一岁多的婴儿都能下得去手】
【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这种人性泯灭的人,真的不配为人】
【这种人的儿子居然在国家科研单位工作,细思极恐!】
【开除!必须开除!国家高层有这样的基因,谁知道会不会对科研工作动什么手脚,到时候就是祸及整个国家!】
【他儿子也够倒霉的,有这样的爹他也算是受害人了】
【不管知不知道,犯罪者的儿女享受了犯罪者给的红利,自然也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好好的姑娘惨死,犯罪者的子女在国家高层荣华富贵,不觉得可笑吗?】
听到这里,原本还比较淡定的周泽洋一下子慌了。
他从来不怕被抓坐牢,也不怕枪毙,但是他没有想过要连累他两个儿子,那是他平凡的人生里唯一的骄傲:
“有本事你来抓我!你让警察来抓我!搞我儿子算什么!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卫玉珏觉得很可笑,一个极度残忍的杀人魔也会有自己在意的人,她们只是失去了贞洁和生命、被折磨而死,而他的儿子可是面临着失去工作被人指指点点的下场啊!
“老规矩,阳间法律管,阴间被害人管,不是要追求刺激吗?那就贯彻到底咯!”
卫玉珏朝男人身后努了努嘴,示意他回头。
周泽洋虎躯一震,僵硬地转动着脖子,他觉得自己脖颈间冰凉又瘙痒,似乎是女人的长发。
刚想到此处,他的头皮一痛,被拽着头发强行仰头,对上一张青紫又布满着突出血管的女鬼脸:
“你就是这样拽着我的头发,好痛啊……我好痛啊……”
周泽洋还来不及害怕,眼前的女鬼忽然恢复成清纯漂亮的生前模样,看着他的脸上都是恐惧,想要逃跑。
而他血液中的暴虐因子被激发,熟练地拽住女人的头发将她摔在地上,淫笑着开始做野兽一般的暴行。
然而,刚进行到一半,眼前的女人忽然变成了短发,转过头满脸泪痕又惊恐万分的人变成了他引以为傲的大儿子:
“爸,你怎么能……你怎么是这种人!”
儿子不可置信地痛苦哀求他停下了暴虐的行径,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起,一遍又一遍地抽打在他身上,让他放开儿子,说他居然是这样的变态。
他想从儿子身上起来,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依旧运动着,让他痛苦又绝望地听着儿子的哀嚎和邻里邻居的指指点点。
“我都求你放过我了!为什么不放过我!我都说了给你钱!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女人的声音和儿子的声音错乱地交织重叠,他分不清真假虚实,觉得脑子痛得快要炸开。
他想要停止动作,他怎么能在别人面前如此狼狈龌龊,他受不了那些嫌恶的眼神,可是他却做不到,甚至还在说:
“臭婊子,你叫得越欢我越兴奋!放过你?下辈子投好点的胎吧!哈哈哈……”
他现在才知道,是曾经真实的自己,让他无法从儿子身上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