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九生也不知张兆洪对于眼前女孩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或许是亲人。
又或许是家人。
但就以目前来看。
这一切不过是郝笼烟的一厢情愿,也可以说是张兆洪演绎的足够好。
因为打自第一眼起,张九生就能够从郝笼烟的身上感受到元阴之炁的约束、积攒、沉淀。
毋庸置疑,这是极度不合理的情况。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生灵,只要步入修炼一途,就必须得让身体达到阴阳平衡的状态,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身不断向好方向寸进,否则终有一天修为会停止,并导致身体出现各种负面问题。
说白了,就是要打通任督二脉,不能让任督二脉形成积攒堵塞的情况,这是大忌。
然而郝笼烟的修炼状态却是恰恰相反,她生来根骨完美,天资天赋极高,身体能够自行达到阴阳平衡的状态,无需调整。
但问题是,她的元阴之炁还是被迫受到了抑制。
这原本是不太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除非有人故意而为之。
而这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张兆洪这个老杂碎。
目的很纯粹。
就是想要把郝笼烟炼化成自己的炉鼎!
什么是炉鼎?
简单来说,炉鼎就是指在修炼过程中,女性修行者被男性修行者当做增强自身道行修为的工具。
这种做法通常被称为“采阴补阳”,即男性修行者通过与女性修行者的亲密接触,吸取女性体内的元阴之气,从而提升自己的修为。
而在此之后,女性修行者将会大损,甚至是沦为废人。
眼下,郝笼烟被当成炉鼎却不自知,她不是弱智,谁是弱智?
“你你敢张口骂我!?”
早已习惯以独裁视角高高在上的郝笼烟,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性的侵略?
先天一炁顿时震发,神咒心诵。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炁化金光,瞬间包裹住了郝笼烟,浑身尽显充盈,熠熠生辉。
可以看得出来,郝笼烟并未懈怠修炼,金光神咒已是被她炼至上乘。
“登徒子,我会让你后悔出现在这里!”
郝笼烟一咬牙,卯足全力撑起身体,蛮腰紧跟着发力,对着张九生的脖颈处狠狠地甩出了一记鞭腿。
“跟我玩金光咒?”
张九生低眉笑了一下,随后单手一挡,仅凭炁的接触与化解就接下了这一记鞭腿。
紧接着,张九生反手一抓,死死钳制住了郝笼烟的小腿。
因为郝笼烟穿着白色丝袜的原因,触感有些滑,因此,张九生只能加重指力,让指关节深陷肌肉与金光咒当中,通过抓取骨头达到钳制的效果。
这般下。
郝笼烟别提有多痛了。
肌肉上的发麻与筋脉上的阻塞,让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额头更是瞬间泌出豆大般的汗珠。
不过这少女也是一个狠人。
在这么痛的情况下,愣是一声都不吭。
“今天我不是来找你的,不要碍事。”
张九生拽着她的腿,猛然将她甩了出去,就好似在处理鸡仔般简单、随意。
咚——!
郝笼烟狠狠砸入了壁橱内,引起一阵碎裂与裂纹。
“烟儿!”
夫人失声惊呼,紧接着连忙踹了郝志远一脚,“郝志远!一个小兔崽子都打上门来了,你这个做老子的还无动于衷?要是烟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还不快去救烟儿,还愣着!”
“闭嘴!”
郝志远怒急,失手抽了夫人一耳光,“这一切都是烟儿的咎由自取!谁让她莽撞动手的?从现在起,必须得让她知道无法无天的下场!以为有点道行傍身就恣意狂妄,毫无敬畏、谦卑之心!今日若不让她幡然醒悟,这孩子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怒斥完。
他还不忘请求张九生,“请小先生继续打,打死也没关系!我绝不会追究小先生的责任!”
夫人懵了。
张九生也懵了。
突然让他看家庭闹剧也就算了,这怎么还让他亲自上演家庭教育剧?
要知道,这趟过来,可不是为了这种事啊
“郝志远!你是不是疯了!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烟儿可是你的女儿!”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生出这样的女儿!若是早知今日,当时宁可不生!”
“你混蛋!”
“慈母多败儿,惯子如杀子,烟儿今日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你有很大的责任!告诉你,我有很多账没有跟你算,千万别在这个时候触我的霉头!”
夫妻两个顺势吵起来了,各持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差把张九生拉过去评理了。
见状,张九生也是有点后悔突然闯进来,早知如此,倒不如多等一会,待郝志远出门,直接给他敲昏带回去。
现在好了,吵起来没完没了的。
“登徒子,你居然仅凭炁的强度就硬撼了我的金光咒?”
破碎中,郝笼烟得益于金光神咒的护体,并没有晕厥过去,她撑着身子艰难地爬起,眸中尽是不可思议,“你到底是什么人?”
“现在的我应该能代表你的爹,你爹让我教育教育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九生准备下一拳就让她昏厥,周围的吵闹声实在是太多了,得减少一些。
“如果你觉得你能做到的话,尽管来试试!”
郝笼烟陡然露出好战一笑,整个人开始变得很是癫狂,不惜自燃精血,短时间内提升道行实力。
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不仅师父精通各种邪术,就连徒儿也是一样。
这自燃精血提升实力的做法,完全是不可取的,不止会折寿,还会有损自身根基。
要知道,这可是永久性的损伤,哪怕是元阴强盛之体,数年间也无法恢复。
真是够拼的,为了逞凶斗狠,悍然不顾。
“登徒子,现在的我已经达到三流上阶的道行,来试试?”
郝笼烟对着张九生挑衅地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