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惊吓,谢诗雨啃小鱼干的速度都变快了。
双眼无神,嘴巴一直动着,而大脑已经开始头脑风暴起来了。
她会不会被拉去切片做研究。
会不会成为许多人上层人士的生育工具。
会不会被囚禁起来,一直生一直生?
越想越黑暗,身子都忍不住跟着颤抖起来。
妈妈,这里太可怕了,我要回家。
“你在干嘛?”席政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声音依旧是冷冷的,却让谢诗雨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安全感。
是了,有这个男人在,这一切目前都不会发生的。
“我在吃小鱼干……”谢诗雨转头看向他说。
席政屿看着她那样子,抿嘴穿着棉拖从楼上下来。
走到谢诗雨面前,低头看着她,而他长得高,谢诗雨看他就要抬起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半分钟后还是席政屿无奈叹气,抬手擦掉她眼泪上挂着的泪珠。
“怎么又哭了。”说着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抬手给她擦嘴,嘴上全是小鱼干屑,地上也有。
席政屿动作很轻柔,像是在擦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席政屿眼尖,发现丢在茶几上的水果刀上沾了血,又注意到了谢诗雨的食指上那已经凝固的血。
“你拿水果刀干嘛了?”他眼神一边,语气都变得严肃起来了。
谢诗雨被他语气给吓到了,手指头微微蜷缩起来。
连忙带着笑容解释道:“我没干嘛,就不小心弄到的。”
“嗯?”席政屿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过去,谢诗雨脖子都缩起来了。
“我就拿来开个小鱼干……”说着低头着声音都闷闷的,“然后不小心划到了。”
听到这话,席政屿都有些气笑了。
真是条傻鱼。
就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能弄伤自己的手。
“傻鱼,还真是没有叫错你。”席政屿叹一口气,随后坐下来拿起喷雾给她伤口处喷上。
干完之后又顺手把医药箱收拾好放回原位,牵着人的手就上二楼去了。
“去洗澡。”席政屿给她拿了一套白色睡衣,然后把人推进卫生间去。
卫生间里,谢诗雨拿着睡衣站在原地有些呆愣。
嗯……这是要一起睡的节奏?
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洗完澡出来了。
湿漉漉的头发滴的地上到处都是水,谢诗雨站在卫生间门口处不敢往里面走。
她怕自己把地板弄湿了。
“你在那里站着干嘛?”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席政屿见她站在卫生间门口处拿着毛巾擦头发,也不往里面走。
“我头发太湿了。”谢诗雨指着自己的头发回。
确实,发尾处还在往地上滴着水。
“你过来,我给你吹。”席政屿关上智能终端,起身去找处吹风筒。
最后,谢诗雨坐在椅子上任由席政屿指尖穿过自己银色的头发。
谢诗雨这一头银色的头发又长又漂亮,摸起来手感还特别好。
她眯着双眼享受着席政屿给自己吹头发,吹风筒是静声的。
所以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席政屿闻着那股淡淡的薰衣草味,看着露出在外边的那节雪白的肌肤。
席政屿滚动的喉结,目光变得晦暗不明。
“席政屿,我明天能去店铺看看?”谢诗雨开口询问。
“去店铺做什么。”席政屿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起来,但谢诗雨听不出来。
此刻的她依旧开心的说:“我想去开个店。”
“我想开一家贝壳店!”谢诗雨说着就转头看向他,眼神都笑眯眯的。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谢诗雨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心里更加紧张了。
但面上还是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我住的那片海域里有很多很多美丽漂亮的贝壳,我想让它们被更多人看到。”
原主住的那片海域里确实有很多漂亮美丽的贝壳,原主小的时候就经常把那些贝壳捡回来放在她住的地方做装饰品。
“好。”席政屿应一声,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抬手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沙哑又有魅力,“你想卖什么都可以。”
“席政屿,你真好!”谢诗雨开心死了,抬手抱住他脖子,探头过去轻轻的在对方脸颊上亲一口。
亲完之后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随后赤裸着双脚哒哒的往床处跑去。
“我要睡觉了。”说完直接掀开灰色的被子躺了进去。
席政屿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刚刚被亲吻过的地方。
明明是稍纵即逝的亲吻,可席政屿却觉得她亲的了很久一样。
温热的触感,柔软的嘴唇,专属于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海水清新味道飘入鼻中。
席政屿想,他家小人鱼可真会撩拨人啊。
他背对着床,只觉得口干舌燥,“我去洗澡,你先睡。”说出来的声音也是沙哑到不行。
蒙着头的谢诗雨只觉得脸颊烫烫的,整条鱼都在冒热气。
在听到关门声后,谢诗雨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心里松一口气,刚刚那轻轻一吻只是试探,还好这个男人不是什么禽兽,能控制住自己。
不过看他这个反应,应该要洗很久。
谢诗雨也不理,翻个身躺在柔弱的真丝被上,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了。
明天还要去一趟门店,有得忙呢。
不知过了多久,卫生间的门咔哒一下开了。里面的人穿着宽松的浴袍就走出来了,走出来后他目光落在床上,银色的头发在灰色被子上特别显眼,所以席政屿一眼就能看到了。
小人鱼已经睡着了,席政屿擦着头发,目光灼灼的看着谢诗雨,最后自言自语一句:“真是个勾人的妖精。”
整理完一切后,席政屿也躺在了床上。
躺下后他身子有些僵硬,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女人同床共枕。
还在做心里建设的席政屿,只觉得身子一重,歪头一看。
谢诗雨整条鱼都挂在了他身上。
那股淡淡的海水清新味又时不时的钻进鼻尖里。
谢诗雨抱住了人,还要用脸颊蹭蹭对方胳膊。
“真是的。”席政屿说着,抬手把人抱进怀里,然后喊一声,“关灯。”
屋里的灯一下子就熄灭了,这一个夜晚,两人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