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云峰从帐篷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
虽说他其实不需要睡觉,但偶尔睡一觉也是很舒服的。
徐景抱着李柔在外边草地上冻了一晚。
看到云峰从帐篷里走出来,小眼神幽幽的就飘过来了。
云峰不为所动,他有多余的帐篷,但他不想给。
“wc!”
徐景惊呼。
云峰撇过头去。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李柔尿裤子了。
昨晚徐景为了不让李柔饿死,特意跟云峰求了一点营养液。
话说他是想让云峰带他去城市来着,没想到云峰能随手掏出来这东西。
而营养够了,人体就会排泄,而徐景一个大男人,这个.....不太好。
他也是个正人君子来的。
于是他向云峰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云峰:?
你在逗我?
你想让你的主人干嘛?
你才是仆人的ok?
云峰不予理会。
徐景尴尬的摸了摸头,失策了,他一个大男人照顾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好像是有点不太方便,即便她没有头发。
不料在此时,李柔突然醒了。
徐景正抱着她呢,突然就看到她睁开眼睛了。
嗯?
徐景愣了一下。
“啪!”
李柔挣扎出徐景的怀抱跑向一边。
徐景在原地捂着脸,满是受伤的表情。
云峰倒是看的哈哈大笑,他就猜到了女孩醒来第一反应是这。
李柔在一旁害怕的蹲在地上,浑身颤抖,徐景则在另一旁受伤的捂着脸蹲在地上。
不知为何云峰看到就是有点想笑,不过出于人道主义,云峰还是出面调解一下。
徐景那边不用管,云峰直接向着李柔走去。
李柔看到云峰走过来,又害怕的蹲着往后走了两步。
云峰:啧。
一个闪身出现在李柔正前方,身上弥漫着淡金色的光芒。
“孩子,不用怕,我们不是坏人。”
云峰在淡金色得笼罩下,就像是加了一层滤镜,李柔眼里看到的就好像一个天使。
ヽ(爱′?‘爱)ノ(李柔眼里的云峰。)
这算是早期云峰拉人用的小手段,可以让人降低对你的警惕心,可云峰失算的是,他以前多强?现在多强?李柔还只是个觉醒都没觉醒的普通人。
在云峰圣光的感染下,李柔直接跪拜下来,朝着云峰磕起头来了。
徐景在一边都看懵了,这是什么洗脑能力,这要是去办个邪教岂不是无敌。
云峰也有点懵,完了,劲使大了,看向一边还在懵逼的徐景,没好气道:“还愣在那干什么?你不是心理医生吗?赶紧来处理啊!”
徐景瞠目结舌,不是哥们,你这我咋处理?这已经不是心理问题了吧?
我说是就是!
那好吧。
徐景拉拉着脸走过来。
两人叽里咕噜的劝解了好久,女孩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
不过经过这一番劝解,他们发现,女孩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并且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这就有点戏剧化了啊?
李柔现在知道了,是这个刚刚被她扇了一巴掌的男人把她从深渊里救了回来,还抱着她走了一路。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来到徐景年少,想说声对不起,却想起来自己已经不能说话里,只能伸出双手疯狂比划。
徐景抓住她疯狂挥舞的手,对她笑了笑,“没事,我不在意的。”
女孩抽回了自己的手,将手背在身后,脸色微红。
徐景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偕越之举,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女孩连忙摇头。
云峰在一旁看着,总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很快,众人又开始往前走了起来。
在徐景的苦苦哀求下,云峰给李柔裤子烘干了,现在李柔自己在下边走路,也轻松了几分。
这次,三人走了很久很久。
白天就是走,晚上云峰会慷慨的奉献出敞篷,不过云峰除了第一天晚上打的黄鼠狼,后边没有提供过任何食物。
准确来说,黄鼠狼也不是云峰打的,是他自己送上门得,不然估计云峰也懒得管。
两人现在已经很有默契了,晚上云峰宣布休息后,一个人去负责打猎看看能不能搞点肉吃嗤,另一个就去捡果子捡柴,颇有一副小夫妻的样子。
神奇的是,跟着云峰走,虽然累,但路上他们却没有觉得渴和饿过,只有到了晚上云峰说休息之后这种感觉才会到开。
就这样,三人走了足足将近一个月。
一天下午,云峰在前边走着,徐景背着李柔在后边艰难的走着,李柔在徐景得肩膀上睡着了,今天是女孩的生理期,实在是走不动了,只能依靠徐景了。
“快看,这里有人哎!”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
“嗯?我去,这荒郊野岭的居然有人,没想到啊?”又是一道温和的男声传来。
云峰和徐景不由的把头撇了过去,李柔也被这俩人吵醒,懵懵的揉了揉眼睛。
一片草丛里居然走出来了七个人类!
云峰的表情很精彩,这么地方你们能藏齐个人也是流批。
徐景面色不善,他们把李柔吵醒了,他有点不开心,没好气的上前问道:“你们是谁?那家的小孩。”
七人中的那个小胖一脸激动的看向为首之人,道:“老大!老大!终于有人问了!”
为首之人面色淡定,“好了好了,我听到了,列队!”
列队?
三人一脸惊奇的看向七人,七人正在变换阵型,其中年龄最大的那个人站在中间,其余人按顺序依次排在两边。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
“那我们就告诉你!”
“我们是斯勒姆职业技术学院的骨干!”
“我叫穿木黑。”
“我叫糖仨。”
“我叫朱珠轻。”
“我叫小蹈。”
“我叫诺贝尔。”
“我叫宁光光。”
“我叫驴黢黑”
“我们是!”
“斯勒姆七怪!”
“噗。”
原谅我们最后一个名字实在是没绷住。
七人不满的看向三人,正自我介绍呢?
能不能尊重我们一点。
云峰忍住强烈的笑意,对着驴黢黑问道:“这位小兄弟,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啊?”
驴黢黑脑袋一歪,“呸,你不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