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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八阿哥要八王议政和亲王思和光同尘

忽有一人道:“咱家愿追随14阿哥!我乃赵昌也”。此人竟是康熙心腹秉笔太监。众人见了,无不吃惊。

邬阎君奇道:“赵昌,你不是文胆么,署名康熙的文稿大都是你写的,你这个老鼠怎么也要跳船了?”

赵昌道:“当初雍正皇帝一上台,就把咱家给咔嚓了,就怕咱家泄露了康熙传位的真相”。顿了一顿,又说道:“是以大家都怀疑,康熙传位诏书,是咱家假冒写的,才要灭口”。

邬阎君叹道:“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还提它做甚。说吧,你有何期望”。

赵昌曰:“我愿加入14爷党,助他上位;无论成功与否,都能保全首领”。

邬阎君笑道:“这个不难,失败了,大不了把你关起来就是了”。

14阿哥笑道,“我老14终于在朝廷之外,也有了自己的团练武装了,不用再跟在8哥的文人集团后面。我有四大金刚,老17也组建了自己的小水师,但还不够,欢迎各位有志之士加盟!我们就要上路了,还有谁要加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人群中走出一将,原是山东浪人,在高丽立过功的,犹犹豫豫想加入,但又踟蹰不前。老17赶紧拉他进入14阿哥的团练队伍。14阿哥又看向心爱的乔妹妹:“小乔,你跟我走吗?”

乔引娣流泪道:“14爷!奴家已经被皇上卸过甲了,是残花败柳之身,哪里能承受得起爷的深情。爷既然有福晋和儿女,就忘了奴家吧,只恨咱们命苦缘薄!奴家留下来说完这几句,便是下冰山地狱,日日骑那冰驴,也无怨言了。”

14阿哥道:“乔妹,我们满人真不在乎这些的,你千万不要有负担。再说了,待我娶了你,自然能证明你是纯洁正派的处女。到时候朝廷正面宣传,不会泄露隐私的。”

乔引娣哭出声来:“14爷,我们今生无缘,寄希望于来世吧。我跟你走”,遂走向14阿哥。

14阿哥一手牵着乔引娣,一手牵着14福晋,大喊:“出发!战场上见”,遂领众人,一齐化为星光奔向各地了。众人各怀复杂心事,望着他们离去。只有邬思道笑道:“14阿哥后为恂勤郡王,还真够寻情的。或许是殉情?”

一边的崔判官忙不迭地根据邬阎君随手指点的地理位置,做好记录。邬阎君翻开《通考》,找到《造反太子》那一节,在汉武帝太子刘据、南朝宋文帝太子刘邵、唐太宗太子李承乾、唐中宗太子李重俊、西夏景宗太子李宁令哥、康熙太子胤礽等人之后,令判官加上转世之名。又考虑,14阿哥转世荆州,是为楚。太子应为王不为公,故谥号为《楚庄王》,考语为《一鸣惊人,一人之下,一飞冲天,一败涂地》。17阿哥谥号为诸葛恪的字《元逊》,暗示其缺乏魁首之才,考语为《兴家赤族》。

邬阎君接着问老16:“no.16男不系个丝听,庄亲王”。胤禄道:“我庄亲王也是总揽一方的诸侯,曾经被老爷子列为第三太子人选。后因不善带兵,才被老14取代。当年是我第一个喊出康熙万岁万万岁的,却没有被皇阿玛正确对待,心有不甘。如果有来世,希望做个富贵亲王,保障生活质量吧”。

邬阎君点头,“这个容易实现,汝转世后,可继续做顺天府尹,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自成一个独立王国”。

邬又问老15胤禑:“男不非福听,愉恪郡王千岁,您有何想法?您未参与夺嫡,存在感不强,可继续做您的闲散亲王”。

胤禑道:“我本叫胤福,后改为禑,相同意思。男不非福听,就是男福听,正适合我。我与老14一起长大,彼此要好,不过他想夺嫡的事情,我压根不知情。有翰林说过,要想写好老15的传记,先得搞好老14传记。我和老16是同胞兄弟,有福有禄,感情深得像鲁智深。可惜膝下无子,无人能继承帅位,深为遗憾。希望本王的宝贝格格,也能继承荣光,做个女将吧”。

老邬大惊:“女婿投军为将,可也。为何格格也要为将?莫非要让她做穆桂英、秦良玉么?”

胤禑笑道:“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域外英格兰,女人能称王,我大清出个女将也不奇怪,正好为女子们争光添彩”。

女人堆里的德妃乌雅氏听了心花怒放,出列大叫:“愉郡王说得好,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女人也能出将入王。便是古代,也有吕后当权、刘娥垂帘听政,甚至武则天都称帝了”。众人听了,一片哗然。

邬阎君不满地挥手道:“德妃先退回去,还没轮到你们女的”。

德妃一面气哼哼地说,“你们就是歧视女人,还说什么男女平等,到了阎王殿都不平等,哼”。一面愤愤地退了回去。

邬阎君遂对老15,老16说道,你们的愿望准了,转世去吧。两人对阎君行了礼,一齐起飞,分别奔向北方和西方。邬阎君按他们名字,分别给与《福公》、《禄公》的谥号,考语为《有福之人》和《受禄于天》。

此时老14和老13已经走了,邬阎君遂对接下来的老12说道:“no.12男不兔儿舞,该履亲王了”。

12阿哥胤祹道:“我履懿亲王有自知之明,从没想过做太子,但也不是兔子啊,不会跳兔儿舞。我喜欢放炮,不如投军做朝廷大将吧”。

邬阎君微微摇头,“康熙皇上有令,在朝者不可兼职武官。履懿亲王既然在上书房行走,就安心做个文官吧,福晋爱吃鸡,生活有保障”。

又问11阿哥胤禌:“no.11男不一来稳,11阿哥11岁殇,并未出场。若有来世,必让你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十一为土,让你当个土亲王。除此之外,您还有啥愿望?”

胤禌沉吟道:“朝廷还是要靠自己人把持。建议各位王公、皇子们都出一位公子,无须科考,即可担任各部侍郎,从后辈中优选简拔爱新觉罗的接班人”。

邬阎君令崔判官记下,皱眉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满人贵胄占满朝廷,恐非社稷之福,生员们见上升通道减少,会闹事的”。

弘历笑说:“无妨,朕会安抚他们的,不会像皇阿玛那样操切。实在不行,可推出刘墨林做挡箭牌”。

邬阎君亦笑:“康熙轮流做,明年到你家。11阿哥若有阿哥,不如就叫《康熙来了》,长大后争取在爱新觉罗内部夺嫡。”

邬阎君遂令11阿哥和12阿哥起飞走了。思虑十一为土,故给与《土亲王》谥号。12阿哥喜放炮,声震天下,可谥号《震公》。又令判官记下《不厚》和《性烈》的考语。

邬阎君见阿哥队伍中,康熙皇子只剩下八九十这三人,笑笑:“要演押轴大戏了,还是从易到难,no.10男拨臀,敦郡王先来”。

10阿哥胤?道:“男拨臀?阎王嫌我拉位不正吗?我从小就不会读书,一直是个粗性儿,只喜欢看戏听戏。可是那些读书好的,不也没当上太子么?如果转世,希望能加强修养,当个文化人吧。写一篇《评纪献唐罢官》,揭露原作者陆生楠为年羹尧翻案的阴谋,狗儿的”。邬阎君不置可否,让崔判官记下了。

陆生楠走出人群,怒道:“原来是你10阿哥害我们清流的呀”。胤?笑道:“我连田文镜都敢打,何况你们这些言官,什么陆生楠、谢济世、孙嘉诚,号称三家村,我看不过是我们满人的三条村狗,狗儿的”。谢济世、孙嘉诚亦走出人群站在陆生楠旁支持他,愤怒地一齐骂了开来。

老9胤禟连忙劝阻:“有话好好说,我这里向大家赔罪了”,躬身深作一揖。老10道:“9哥别上当,他们暗地骂你是毒蛇老9哩!”胤禟笑道:“还是老13厚道些,说我是白花蛇,无毒”。

邬阎君摆手,让陆谢孙三人退下,问老9:“no.9男拨奶,固山贝子有何要求?”。老9沉吟道:“我相貌英俊,不亚于佟相,但并不好色,为何叫我男拨奶?有个漂亮的乔姐,我都送给老13了,让他去拨。而且我文武双全,做工、务农、当兵都干过,在年军门那里军前效力,立有战功。缺点就是贪财,好喝茅台。如果转世,让我做太子吧”。

邬阎君奇道:“太子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怎么人人都想当太子了”。

老9冷笑:“此事本来就夹杂不清。老爷子考虑过很多人当太子,比如老2,老14,我老9,老4,甚至老8和张廷玉当联合太子。谁让你阎君多事,来审此案”。

邬阎君沉吟道:“我已许了老14接替废太子之位,写入玉牒。9爷也想当太子,不如让康熙老皇帝搞个太子培训班,让翰林们来教各位皇子,择优录取吧?找个饱学鸿儒,教9爷《刘盆子传》,能否博取皇上欢心,就靠9爷自己奋斗了”。

老9颓然道:“算了,我还是支持8哥当太子吧。自己当不来,心又累。阎君你是不知道,自从我当了准太子,一到江南,那些官员盐商,就把当地最美丽最有才的歌优舞姬往我那送,每天赶都赶不赢。茅台喝醉了想回房歇息,床上就躺着一个白花花的女子,自称是当地花魁自荐枕席。把我吓一大跳。”

邬阎君:“9阿哥当过年羹尧的兵,还是有点本事的,听说13阿哥来抓的时候,借口看圣旨,差点把怡亲王给掐死。8阿哥因众官推荐为太子人选,被皇上严厉申斥的时候,9阿哥身上还带了毒药,要和8阿哥同生共死,不愧是侠王。”

邬转向老8:“no.8男不爱他,廉亲王,终于轮到您唱大轴了,不知有何想法?”

老8胤禩道:“皇上不爱男,男却不敢不爱他。皇上圐圙我千遍,我爱皇上如初恋。连老14都能当正式太子,我这个八贤王,海内人望,佟相都大力支持,却为何不能当太子?”

邬阎君叹道:“这个您应该问康熙皇上的安排了。不过当上太子的,不一定能继位;不当太子的,也不是没有机会。何必纠结这些名分呢?”

老8说:“如若我不提太子和继位的要求,而是别的,阎君能答应我吗?”邬阎君松了一口气:“不篡改历史的要求,都可以答应”。

老8阴笑道:“我要求朝廷实现八王议政,就是八个德高望重的王爷,遇事一起商量,共同治国理政。发扬八旗民主传统,争取旗人更大光荣,打破皇帝个人专制,真正建立我大清的法治朝廷,避免因个人好恶胡乱杀人,平反各种冤假错案。这个你能做到吗?你敢实现吗?”。

众人听了一片大哗。有人激动的说:早该这样了,亦有人说:这不胡闹吗?皇上的权威还要不要了。阿尔泰说:“皇上比我们早看五十年,哪里有错?”,年军门的心腹桑成鼎却说:“就算皇上决定的也是错误的”。台下众人互相争辩,顿时乱成一锅粥。惟有弘昼笑道:“八王爷要八王议政,阿拉和亲王却只想和光同尘,当个亲王就好。”

邬阎君不得不敲惊堂木:肃静!肃静!,捻须微笑道:“8爷您真是为难我这个代理阎王了”。

廉亲王惊道:“传位诏书有假,阎王竟然也有假的?作假做到了阎王殿,来糊弄鬼的?”

邬阎君捻须笑道:“小归小,照样做领导。假虽假,有权便能役牛马。8爷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有权,假的也变成真的。无权,真的也变成假的”。顿了一顿,又拿起惊堂木,画圈比划道:“只要掌了权,就是活阎王。谁敢不听话,便进油锅炸。管教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在油锅里慢慢煎熬半生,痛并快乐着”。

廉亲王叹道:“有人说大清是酱缸文化,那地狱就是油锅文化了,不在锅边炸别人,便在锅里被人炸”。

邬阎君颔首:“然也,只是你在锅里油炸别人,却不知在一口更大锅内,也在被别人榨油哩”。

老8又道:“不管您是谁,既然您目前当权,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就答应我八王议政的要求吧,又不违反祖制”。

邬阎君笑道:“就算八王干政能够实现,恐怕也没有八王爷您的份啊,您后来不是被雍正皇帝圐圙了吗,弘时带领图大人去抄的家”。

老8又道:“无妨,功成不必在我。皇阿玛不是说了吗,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个前浪,死在沙滩上亦无妨”。

邬阎君沉思一会儿:“好吧,就这么着吧。要找八个王爷,来个八王治国。东北的乌糟猫王爷就算了。雍正皇上自然要有的,诚亲王是政务副皇帝,肯定要有的。怡亲王13阿哥身体不好,算了”,又掰手指算道:“大阿哥,2阿哥都被圈禁到死,肯定没有。5,7阿哥去世得早,没有。6阿哥亲王老千岁,算第3个。8,9,10都被圈禁,没有。11阿哥土亲王,算第4个。12阿哥和雍正不睦,不会有他。14阿哥更不可能了,15阿哥云淡风轻,没有他。16阿哥庄亲王,算第5个吧。还差三个”。

图理琛出列,道:“我推荐上将阿尔泰,代表八旗将领。他是圣祖赏识的老军务了,担任镇西将军,驻守天山几十年,立有大功”。

阿尔泰从人群走出行礼:“末将愿追随大行皇帝理想,代表老八旗参与治国”。邬阎君点点头,第6个有了。

德愣泰亦出列,道:“我推荐紫禁城总管李德全,代表皇宫。他是康熙身边的老人,一向尽心尽力,而且康熙皇上大行前,说要把江山传给有德之人,李德全正是这样的人”。见众人面露惊讶之色,又道:“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更何况太监呢,总比女人强些”。

德妃又出列表达不满了:“又来歧视我们女眷。我也有个德字,如何不用?既然八王议政,就应该有个女的做代表。”

邬阎君先请德妃退回,笑呵呵说道:“皇上曾说过,团队中要有‘无知少女’4种成分。后世女子地位提高,有人说能顶半边天。既要女子参与,那不如从佟府里,找一位吧?”

张廷玉道:“佟府后生没人了,鄂伦岱、小多子都被开除玉牒。只能佟相的未亡人赫舍里氏了,她是孝懿仁皇后之母,就是废太子胤礽的外婆,代表皇亲国戚,非常适合,就像杨家将里面的佘老太君”。

邬阎君赞道:“终于凑齐八王议政了,廉亲王可曾满意?”

老8道:“无知少女,女的有了,其它三样呢?”

邬阎君道:“阿尔泰有蒙古血统,可算少数民族。3阿哥是清流领袖,编了很多大书,可算知识分子。只是这无却难,要无党无派的孤臣”。

旁边老10却莫名其妙的笑了,指着李德全说:“狗儿的,李公公不就是么?”众人见老10指向李德全下身,忽然明白过来,也禁不住笑了。李德全也陪着尬笑:“咱家正适合做无的代表。而且还是汉人,也算少民了。”

邬阎君也呵呵一笑:“8爷,您八王议政的心愿已了,可以转世了吧”。

欲知8阿哥如何应答,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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