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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溺爱成瘾(作者:池鱼竹) > 第9章

游澈看他补了两小时觉还未消减的暗沉眼圈,一本正经地剖析原因,“看来是昨晚没睡好,”进而提出解决方法,“还是要一起睡才能保证睡眠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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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澈有嘴,就是前期不怎么会用,后面运用自如

第11章 猫薄荷

祈颜从书房落荒而逃,恰好与上楼的南黎撞了满怀。南黎刚拍摄完,还未卸妆,在自然光线下,看着比正常皮肤白了点,五官修饰得也更加立体。

“正好找你。”南黎不由分说将祈颜拉到他的房间。

祈颜坐在小茶几前看他翻箱倒柜地找什么,嘴里絮絮叨叨,“怎么不见了?昨天就放这的。”

嘟囔了会儿终于从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礼盒,递给祈颜,“给你带的礼物,看看喜欢吗?”

打开礼盒,里面躺着一块设计简约的腕表。祈颜的“谢谢”刚出口,南黎就兀自将表套到他腕上,“在外工作,戴着手表更方便。”

弄好后支着脸问他,“今天游老板都和你解释清楚了吗?”

祈颜不解,“你们为什么不对外澄清?你在娱乐圈发展,名声应该很重要。”

“其中缘由说起来有点复杂,简而言之就是,不能让外界知道我和游老板的真实关系,”南黎轻挑眉梢,还是一副不着调的模样,“如果今晚你愿意同我秉烛夜谈,或许我就有足够的时间道清来龙去脉了。”

摸清南黎爱逗人的秉性,祈颜也丝毫不怯,转头对着门口大喊一声,“先生。”

南黎忙不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没敢再逗他,“好好的说话,喊什么人啊。”

南黎性格活泼,俏皮开朗,宛如透进沉闷宅子里的一束光。祈颜在他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那个肆意洒脱又无忧无虑的小少爷。

有他在场,即便面对游澈的死鱼脸,心情也松快了许多。

只是好景易逝,南黎很快跟他道别,“明天我就要进组了,我不在的时候,如果游老板惹你不开心了可以跟我告状,有我替你撑腰。”

像不放心似的,又叮嘱一句:“他这人有病,你多包涵。”

最后一句话不说还好,说了又不说全,拿不准是玩笑还是真话,祈颜觉都睡不安稳。这哥俩似乎商量好的,轮着来挑战祈颜的心理极限。

游澈进门时,祈颜正拿着手机浏览,精神病患者打人案例,精神病患者突然失控杀人……

听到动静,祈颜迅速将手机扣下,却没来得及息屏。好巧不巧挪动的时候脱手掉到被子上,被游澈先一步捡起。

他匆匆瞥了一眼便还给祈颜,关灯前还是对此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如果你身边有那种朋友,还是离远点好,不安全。”

祈颜心下嘀咕两声,我倒是想,但您就睡我身旁,我逃得了吗?!

游澈一如往常安安静静躺在离祈颜稍远的地方,奇怪的是他今晚有些不安分,关上灯没多久,他便往祈颜那边靠了靠。

黑暗中,一只手悄然攀上祈颜的腰肢,按住。而后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话音,“你换香水了?”

祈颜神经紧绷,四肢僵硬,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腰上的手只静静搭着,很久都没其他动作,久到睡意吞没意识,眼皮沉重阖上,那只手才缓缓移开。祈颜对于夜晚的最后印象是,耳边回荡的一声低而轻的,“睡吧。”

回去上了几天班都还算顺利,没怎么和付仁溥碰面。最后一次见是他离职那天,祈颜远远掠过一眼,见他上了周秉华的车离开。

祈颜忙碌了大半天,疲惫得提不起丁点胃口,本想知会陈斌午饭不用带他那份,陈斌的电话先打了进来,一顿哭嚎。说是回来的路上被车撞了,正躺在医院。

祈颜神色匆匆赶过去,得知他的伤势后有点哭笑不得。他的脚有点小扭伤,不算很严重,打了石膏,要住院观察几天。

祈颜一到,陈斌就拉着他绘声绘色地讲述过程如何惊险,他的身手又是怎么了得。

最终,祈颜总结出一个关键点,那辆电瓶车压根没撞到他,是他自己闪躲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脚。

祈颜边听他讲,边无聊地拿起桌上的苹果削皮。好容易削了一半,果肉也被削得所剩无几,且几乎都氧化了,颜色发黑很不好看。

“小颜,真的是你。”

一道中年男音传入耳中,祈颜拿刀的手骤然一颤,刀刃朝指尖划去,豁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如涓涓泉水,汩汩溢出。

男人走到近前,兀自攀谈,“刚才听到你的声音只觉得熟悉还不敢确定,没想到还真是。”

“怎么还流血了?”他看向祈颜的手,立即要上前触碰,祈颜迅速起身,躲瘟疫似的躲开他伸来的手。

陈斌没好气地喝道:“阿叔你谁啊?别动手动脚的。”

中年男人的笑凝在脸上,流转眼底的阴诈稍纵即逝,转而露出略显局促的慌张,双手垂在洗得泛白的裤子两侧,连连道歉。

祈颜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记忆尤深,第一次见面时他就佯装出这副朴实无害的模样。

当时离两月之期还有半月不到,付仁溥也没对落魄的祈颜表现出异样情绪,依旧体贴入微,关爱有加。

只要过完暑假,付仁溥便可以通过祁正阳的考验。

付仁溥收到母亲重病卧床的消息时,祈颜刚好考完试,索性跟他一起回去,也看看他从小生活的环境和家人。

除了卧病在床的母亲和在校住宿的弟弟,付仁溥还有个继父,付鑫。

起初他们对祈颜都还不错,付鑫也总挂着热情的笑,看上去是平易近人又质朴的长辈。

他们家庭条件不好,堪称家徒四壁,用付仁溥自嘲的话说,他们就像身处底层的蝼蚁,光活着就要拼尽全力。

而祈颜就像他们能抓住的,也是唯一可利用的,通向更高阶层的铁索,助他们爬至生存之上的更高物质层面,再不会被困于生计,囹圄贫穷。

祈颜将他们的挣扎看在眼里,也没有就此放弃和付仁溥的情感,毕竟这些能用钱解决的问题,等两个月期限一到,祈颜都能解决。

先放弃的是付仁溥急于求成的贪婪。

在得知祈颜与祁正阳的父子关系修复无妄,祈颜也不可能再回到祈家后,付鑫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经常对祈颜横挑鼻子竖挑眼,还使唤他做以前从未接触过的脏活累活。

至此祈颜还对付仁溥抱有一丝期待。

可祈颜一再的隐忍反而让他们的恶意变本加厉。连一向温柔的付仁溥都变了样,将祈颜按在床上,不顾他的意愿,撕扯着身上的衣服。

祈颜奋力挣扎,一脚踹到他的要紧处。付仁溥吃了痛,不满质问,“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碰都不让我碰,这就是你说的爱我?你都不是高高在上的小少爷了,还看不起我吗?”

祈颜不知道他抽了什么疯,只听他继续喃喃:“既然我碰不了你,他更别想。”

隔壁的划拳声渐歇,有脚步正朝这边走来。

付仁溥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祈颜奔进暗夜里。嘈杂的蛐蛐鸣叫声响彻幽深山谷,勾出心底的恐慌和烦乱。祈颜不知道那条漆黑的路向何处蜿蜒,却不能停下脚步,相比于前方的漫漫未知,他更畏惧门外徘徊的脚步。

好在付仁溥良心未泯,把祈颜带了出去。

细算下来,祈颜在那里待了一周不到,却险些落下阴影。那是段噩梦也是警钟,时刻提醒自己,贫穷是一切不堪的源泉,而财富和权力是唯一解药,搞钱才是生活的真谛。

护士为祈颜处理好伤口,付鑫还在陈斌病床脚待着,脸上表现出担忧急切的神情。

任他自说自话,祈颜从始至终缄默不语。看出祈颜对对方的厌恶和排斥,陈斌便催促他早点回去。

付鑫的妻子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透不出一丝生机,宛如垂死的枯树。望向祈颜的目光空洞又呆滞,全然没了之前的刻薄。

祈颜并不想与他们再有交集,与陈斌道别后便步履匆匆地穿过住院部长廊离开。

往常祈颜就算早早结束了工作也会在外边拖延磨蹭,迟迟才回家。今日他早得过于反常,连游澈见到他都略显迟疑。

待祈颜又走近几步,游澈才叫住他,“回来得正好。”

祈颜只觉莫名其妙,没等他问正好什么,卫嘉就带了个陌生面孔过来。老者走到祈颜近前,示意他落座,又让他张嘴。

祈颜不明所以,但还是一一照做。经过一番望闻问切,对方也得出结论,直言祈颜的身体很健康,只需要适当休息,放松身心,并辅以食疗,体重就会慢慢恢复。

原以为之前的调理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来真的,看来游澈真的喜欢有肉感的。

祈颜悄摸捏了捏没什么肉的侧腰,暗自下定决心,要减肥了!

游澈夜跑回来,看到沙发上蜷缩着的一人一猫。电视画面还在闪,祈颜却歪头睡着了。

他走过去轻唤了两声,回应他的是祈颜微蹩的眉头。

游澈将猫从他怀里抱走,祈颜察觉到响动立即睁开眼,撞上的是一双乌黑的瞳孔。

祈颜警惕地直起身,游澈倒先开口了,“再不醒,我就得抱你上楼了。”

祈颜心有余悸,后怕地拍拍胸脯,幸好醒得快,不然就被他抱了。

小猫似乎更喜欢祈颜,游澈才抱了没一会儿,它就挣扎着跳回祈颜怀里。游澈似有一瞬间的受挫,祈颜抬眸时,恰好扑捉到他眼底闪过的几丝不显眼落寞。

祈颜竟鬼使神差地安慰道:“或许是你身上的汗味它不喜欢,可以试着沾点猫薄荷。”这个方法还是南黎教他的。

“猫薄荷,”游澈低声重复了这三个字,又看向祈颜,若有所思地点头,深表赞同,“确实和猫薄荷有异曲同工之妙。”

游澈边说边俯身靠近,就着祈颜抚摸的手压上去,覆上他手背。美其名曰,让我沾沾你的光,一起摸摸它。

他的手掌宽大而干燥,掺杂着运动过后的灼热体温,仿若一个熇热的牢笼,祈颜的手被牢牢禁锢其中。

“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祈颜没有推辞,思忖片刻道:“叫多多吧,钱多多。”

游澈没说好与不好,只看着祈颜平静道:“如果资产还达不到你的预期,我会继续努力。”

他的话莫名其妙,祈颜不知怎么搭腔,便逼出一个哈欠困遁了。

游澈收回长腿给他让道,视线跟随他的背影目送上楼,偶然瞄到祈颜指尖的纯白纱布,他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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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转变后的祈颜已不再奉及时行乐为行事信条,追求的是更多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任自己支配的财富,一种金钱带来的安全感

目标:囤好多好多钱,等翅膀硬了再远走高飞

再一个,游澈是真的有病,有大病

第12章 不合理推论

祈颜从医院离开后,付鑫便凑到陈斌床前闲谈,有意无意地将话头往祈颜身上引,想套取更多信息。

陈斌自然清楚他的意图,简单应付几句便倒头睡下,不再搭理。

付鑫吃了闭门羹,也识趣的不再纠缠,揣着手回到妻子病床前坐下。很快又进来一个护士催付鑫缴费,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医院催了不止一次。

付鑫将身上的口袋摸索个遍,只勉强掏出两百块,恳求道:“麻烦再宽限几天。下周,下周一定交上,拜托了。”

他面色沧桑,眼珠泛着上了年纪的浑黄,央求时躬起佝偻的身躯,看上去愈发辛酸。

“也真是可怜,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一个也靠不住。”

护士走到门口小声嘟囔了句,恰好被擦肩而过的付仁溥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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