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眼前的扑克牌,似是灵光一闪。
沈婉顿时猜到了什么,迅速收拾好,跟门口的服务生交接好,就去找那三个外国佬的身影。
见他们三人已经走进了电梯,电梯眼见合上。
沈婉看了下电梯边上显示的数字。
迅速跑到边上的安全通道,脱掉高跟鞋,拿在手里,赤脚踩着台阶往楼上跑。
地下赌场在金鼎的负三层,上面还有七层,一层是大厅,七层则是纸醉金迷挥霍金钱的酒水场。
那三个按的是七楼。
沈婉身体素质异于常人,一口气从负三楼跑到七楼,赶到时,恰好那三外国佬从电梯里出来。
他们已经摘了面具,但穿着的衣服让她认出来。
她赶紧摘掉脸上的面具,跟在那三人后面。
推开厚重的铁门进去,迎面是灯红酒绿,震耳欲聋的蹦迪歌曲。
闪烁的灯光让沈婉晃眼,她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抬眸的瞬间正好看到个女服务生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过去。
她赶紧跟了上去。
片刻后,穿着一身女仆装的沈婉从洗手间的隔间出来。
她看了眼坐在马桶上被她打晕的女生,眼含抱歉,随后过一旁的拖把抵住门的开关,转身离开。
沈婉走到吧台前拿上托盘,走在舞池边一圈圈的寻找着刚刚那三个老外的身影。
这里五颜六色打出灯光让人晃眼,费了好大劲,她才再角落的卡座里找到那三个外国佬。
她刚要走过去,偷听下他们说话,结果就被边上卡座的人给拦下。
“喂,小姐,过来喝一杯!”
男人粗着声音冲她大喊。
沈婉担心暴露,顺从走过去,没有接男人手里的酒,而是自己从桌子上拿了个空酒杯,倒了杯酒,当着他们的面喝下去。
见她如此豪爽,卡座的一众男人面立马欢呼出声。
“呜呼,这小姐爽快!”
“瞧着这么青涩,没想到海量啊,赵少,你这眼光不错啊。”
“咱们赵小公子是谁?眼光能差吗?”
那被称作赵公子的男人被朋友一番吹捧,顿时飘飘燃,亲自给沈婉倒酒,“来,继续喝!”
沈婉心中不悦,她都喝了,这伙人怎么还缠上了,她脸上挂着职业微笑,
“先生这酒我已经喝了,我还要去送酒,不能奉陪了!”
没想到她不给面子。
这时候赵石才上仔细打量她,那赤裸裸的眼神看着她,尤其是落在她那双纤细的长腿上,欲望瞬间被点燃,上前就拉着她的胳膊,
“送什么酒,今晚本公子高兴,你陪我喝酒,我给你开单,就开你们店里那个99999的至尊套餐,给我来十份,你给我站在桌子上跳个舞怎么样?”
金鼎的规矩,客人至上,如果客人点了至尊套餐,就可以指定店里的服务人员给他们跳舞。
当然,这种地方的服务生也不是单纯的服务,除了送酒意外,还要陪客人喝酒,被客人看上了就必须陪,同时还担任着卖酒水的任务。
来这里的服务生看重的不是服务生的那几千块钱,而是卖出酒水套餐的提成。
就说赵石点的这至尊套餐,一份服务生就能抽成百分之十,九千块钱,十份那就是足足十万块钱!
这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没有哪个服务生会拒绝,可沈婉不是真正的服务生。
她还有任务在身,不可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尤其是上桌跳舞,这种侮辱自尊的事情她不屑去做。
而显然眼前的赵石是不想轻易放过她。
她思索着怎么不闹出动静摆脱他们时,卡座的那一堆公子哥就已经开始起哄,
“哎呦,看来这小姐不想给咱们赵公子面子啊。”
有人对沈婉吹口哨,“喂,你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谁吗?你竟然敢拒绝!”
赵石没想到这样了,沈婉还不给面子,当着一众好友的面下不来台,顿时脸一沉,端起酒就朝着沈婉嘴边送。
一副要强行灌酒的架势。
眼看着那三个老外喝了一轮酒,就没了兴致离开了卡座。
一晚上白忙活的沈婉彻底失去了耐心。
那双美眸危险的眯在一起,盯着眼前的站着还比她矮了半个头的男人。
管他什么赵公子,李公子,今晚她都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沈婉在他手要碰到自己时,抬手一巴掌扇开。
砰——
酒杯磕着桌子上,酒水撒了出来。
在场众人愣住。
一个小小服务生竟然敢对客人动手?
金鼎的服务生如今这么张狂?
“给脸不要脸是吧?”
当众被颜面扫地,赵石愤怒而起,抬脚就朝着沈婉腹部踹去,丝毫不管她是个女人。
可腿还没抬起来,沈婉就先踹向他的膝盖。
咔嚓。
只有赵石一人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骨头碎了!
他抱着膝盖痛的滚在卡座沙发上,对着边上的好友们喊,“你们是死人啊,给我好好教训这死女人!”
该死的贱女人,竟然敢打他!
竟然就让她知道知道他s市赵公子的名号有多厉害。
一群人朝着沈婉围过去。
她不傻,那三人走了,人她也打了出气,就没必要在这里跟他们纠缠。
转身钻进舞池混入人群就跑。
然而那群人紧追不舍,且在沈婉跑到一半的时候,那赵公子找到了领班。
交代领班停了音乐和灯光。
顿时昏暗混乱的场景瞬间安静下来。
人群纷纷散开,刚跑到门口的沈婉被堵住。
该死!
沈婉懊恼一声,看来医院休养那段时间还是疏于锻炼了。
换做以前,她早脱身了。
此刻,被人扶着的赵石来到了沈婉面前,恶狠狠的瞪着她,指着边上的安保人员,
“给我将这女人绑了,送到五楼我的房间,今晚老子不折磨的她在我身下叫爸爸,我就不不姓赵!”
一直在找沈婉的陈一凡刚刚赶到,从人群里挤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糟了,是绾姐。
陈一凡急切的跺脚,想要去救沈婉,可在场这么多人,怕是不好脱身。
就在他着急想办法时,突然人群的另一侧又开了一条道。
“赵石,几天没见,你越发长进了,我的人你也敢动!”
冷冽席卷着寒气,带着极强压迫性的声音传来。
沈婉抬眼看过去。
他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