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纯是谁?
青青身子一抖,两眼死死的盯着宁宇,那张熟睡的脸和微张的嘴。
她真想恶狠狠的把他揪起来,恶狠狠的质问他,梦中呼唤的女人是谁?是婊子还是荡妇?如果他不说,给了他两个大嘴巴,看他还说不说?不说,再继续打,直到把嘴巴打出血来……
……想归想,恼归恼,青青还是不敢付诸于行动。
从卫生间回来,青青再也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烙煎饼。
由于后半夜没睡好,早上精神不大好,脾气见长,吃早饭时,青青冷冷的问:“小纯是谁?”
宁宇一愣,手中筷子立即停下来。
“你,你是什么意思?”宁宇问。
“你梦中呼唤女人是谁?”青青瞪大双眼,眉头挑起,脸色阴沉。
宁宇明白了,耸耸肩,说:“你不是说我以前事儿你不管吗?,小纯是我以前女友,我俩谈了一年零六个月,谈崩了,原因很简单,性格不问,爱好不同,想法兴趣南辕北辙,甚至势不两立,常常发生争吵,就差大打出手了,分手时她咬着唇,恨恨的说,希望这辈子别让我再碰见你,到目前为止还真没碰见过。”
“不错,这话我确实说过,既然是你的前女友,那我无话可说了,对了,我今天要早点去学校,有领导来视察,锅碗就交给你洗了。”
说完把手中碗筷一推,缓缓的站了起来,缓缓的进了房间,打扮了一下,出来拉开房门,走了。
宁宇站起来,把桌子碗筷拿到厨房,打开水龙头,哗哗哔水声响彻在寂静厨房内。
宁宇一边洗碗筷,一边恨恨的想,什么意思?不就是个梦吗?惩罚我洗锅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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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边中学。
领导来了,前呼后拥。
赵校长让青青去陪领导,校长还说领导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青青去了。
楼上搂下,阅览室,会议室,大礼堂,陪着领导兜了一圈,偶尔说一二句。
青青并不知道,这位平易近人领导,就是小圆的母亲杨贤。
杨贤五十出头,由于保养得好,看上去不到四十岁,皮肤像少女一样白嫩光滑,身材苗条,两眼明亮,头发乌黑,声音甜美。
杨贤跑了一圈后,仍精神抖擞,说:“硬件设施齐全,环境不错。”
又问:“你对目前教育有什么看法想法。”
青青情绪不高,眉毛耷拉着,淡淡的说:“没有。”
杨贤感到有些意外,微睁两眼问:“好的,坏的,应该有呀?”
“领导,我真的没有。”
半个小时领导走了,校长立即把青青叫到办公室,面无表情的说:“领导对你回答很不满意,你怎么能说什么都没有呢?这不合乎逻辑呀?你可以说一堆学校先进教学理论,学生平均成绩,在本地区一直名列前茅,你还可以说我们正在实施一种新的素质培养,你原本可以说很多很多……。”
青青站在办公室中央,双手垂在腹下,慢慢的低着头说:“没有就没有,我干吗要撒谎,你不是一直教导学生做人要诚实吗?作为老师我不能带头撒谎。”
校长无言以对,挥了挥示意青青走。
青青当然求之不得,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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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小圆见服务窗内,便走进去。
亭亭玉立工作室内,室内有几张办公桌,每张桌子有两台电脑,正闪着蓝荧荧的光,角落边有一台打字机,机边放了一张小台子,上面堆满打印资料。
“宁哥,你不午休吗?”
“我又没办公室,怎么午休吗?总不能趴在服务台上呼呼大睡吧?那也太粗俗了。”
宁宇坐在办公桌边笑道。
“宁哥,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银行里的员工,除了我没有人有办公室?你不会说我以权谋私吧?”
小圆两眼望着宁宇的脸问。
“谈不上以权谋私,不就是个办公室吗?更谈不上有意见,我只是无意中说到了。”宁宇双手放在办公桌,微微仰起脸儿说。
“那好,别人有意见我不管,你若意见那我真的要收敛一下。”说到这儿忽儿想起什么道:“我差点儿忘了,我妈今天上午去延边中学视察,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你老婆就在延边中学当老师,也许她俩还会见面,说话。”
“小圆,你怎么不早说呀?不然我打过电话给青青提个醒,让她注意点,你看,现在打己经迟了。”又问:“你怎么知道青青在延边中学当老师。”
“我当然知道了。”
“哦,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告诉给你。”
小圆换了话题,问:“你昨晚回去后,你俩吵架吗?”
“没有。”
“那好,我还担心大半夜,以为又要吵架了。”小圆笑了笑。
“小圆,对不起,昨晚那事闹的多尴尬,饭菜只吃了一半,酒只喝小半瓶,等我电话打好了,再回到包厢内,你不见了踪影。”
宁宇一脸不安的说。
“我不走,万一你老婆跑上楼来,冲进包厢,揪住我的头发把我当小三打,宁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到那时颜面何在?”
小圆把目光从宁宇的脸上撤去,投在对面乳白色的墙上。
“请人吃饭吃成这个样子,太悲哀了。”
宁宇忽儿深深的低下头,双手捂着脸,内心五味杂陈。
“宁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求你了,你不要……宁哥,我也没怪你,你是一片好心,请我吃饭,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这是第一次请我吃饭,我心中十分感动,这事儿要怪只怪蒋主任,如果他在现场,我也不会灰溜溜跑了,你也会理直气壮的告诉你老婆,同事聚餐。”
“可是,小圆,青青虽没上楼来大吵大闹,可你只吃一半,灰溜溜的跑了,这是多么难堪事儿,如果让人知道岂不笑掉大牙?”
宁宇慢慢的松开双手,慢慢的抬起头说。
“宁哥,事儿己经过去了,你别放在心上。”
小圆安慰道。
“蒋主任上午找了我,他怪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宁哥,受委屈的人不是我,是你,蒋主任睁开两眼说瞎话,我马上打电话找他。”
说完小圆就要拨打蒋主任手机。
宁宇说:“别打了,别打了,蒋主任说的有道理,我没管好自己老婆,都是我平时惯的,我有责任。”
“宁哥,要说责任,蒋主任才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他不是临时有事,怎么出现这种狼狈的场面?”
小圆数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