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中信含冤受屈的睡了好几天沙发。
这一天晚上回家,见代香草卧室门是敞开着的,他觉得非常诧异,同时心里一喜。
他不知道秦冲在他办公桌抽屉里偷偷放了大半盒安全套。
也不知道黄雅君配合秦冲表演的好。
更不知道代香草心里这时有多挣扎。
却还以为代香草年轻,耐不住寂寞,是在刻意等着他的。
所以,他也就笑嘻嘻的哈腰走了进去,然后,兴冲冲的钻进了被窝。
两下亲热,代香草的枕边风可就刮了起来。
“那两个唐州来的年轻人,我看没一个好东西,不如这样,把钱给他们吧,让他们赶紧滚。”
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襟怀。
怀疑老公外边有人,盛怒之中,她却能及时刹车,不吵不闹,用心去拢,这也确实少见。
魏中信遭受了老婆大人的多日冷遇,正不知道如何化解尴尬。
代香草这一主动开口,他也不管欠玖陇农化货款的多与少了,现在只想好好表现一下,就感觉将功赎罪似的。
同时又想,反正财政大权掌握在代香草的手里,银行卡又在她手里攥着,不如借坡下驴算了。
自我感觉良好,他只求代香草允他好事。
因此也就顺溜的像个毛驴,而这天夜里,又有一场大雪飘然而至。
说实话,凭秦冲这种近乎疯狂的要账力度,魏中信和代香草再是老赖,真也不好意思再拖下去了。
第二天,代香草早早就把钱打到了玖陇农化公司的对公账户上,四十好几万,一分不少。
不仅如此,听说来年原药涨价,库存货,代香草也主动买了。
“你们家的生意,明年,我看可做可不做。”
从银行回来以后,代香草把回执递给秦冲,冷脸不改的说道。
白城农资界有名的美人,美到果然名不虚传。
她这女人还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她越不高兴,看起来就越俊俏,实打实的一位冷美人。
所以说,秦冲止不住的也就多看了代香草几眼。
又扫了一眼银行回执,秦冲就把回执还给代香草了,心里却是在说,你这个娘们要是早结账的话,哪有这么多幺蛾子出呢?
可他嘴上却忙讨好着。
“你可别这么说嫂子,白城是个好地方,明年你要不做的话,我也没法来玩了啊,那咋整?”
秦冲说的究竟是孬话好话,代香草还是能听出来的,起码,她以为秦冲不会喜欢她到恭维的程度。
所以很快她就讥道:“哎哟喂,白城搞农资的那么多,你可别高抬咱们家老魏,你没看见嘛,这段时间他就要被狐狸精迷死啦。”
听话听音,代香草在刻意攻击黄雅君,秦冲听得出来。
这种情况下,他当然得护着黄雅君。
因此,这时故作糊涂的说道:“白城离草原近,有狐狸,难免,难免。”
代香草努了努好看的小嘴,秀眉跟着一挑,意思,真能装。
明知代香草讨厌黄雅君,秦冲这时引开话题说道:“明天中午,如果高速路不封路的话,熊经理会过来,来年市场怎么运作,你们见面再聊聊吧。
不过,千万别说不做,嫂子你要是不做的话,对我们公司来说该是多大的损失啊。
明年我若接手的话,嫂子你不仅要做,销量还得帮我翻倍,今年12月份的云省植保会,嫂子你要是去的话,我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秦冲说话还算诚恳。
代香草却是哼了一声,俏脸还是挂着不高兴,忽然说道:“大餐就免了吧,我怕我去了以后变成电灯泡。”
很明显,这话是故意说给同在办公室的魏中信和黄雅君听的。
黄雅君窃笑着诡计得逞,也没感觉脸红,低头仍然装作津津有味的在玩手机。
魏中信可就不同了。
他在一旁心惊肉跳着,正喝水的嘴角,这时骤然挤出两串水珠,也不知是不是吓着了,紧接着一阵闷咳。
“靠,莫非,莫非去年哈市植保会期间我跟陶艾美睡觉那件事,传到这娘们耳朵里了?”
魏中信惴惴不安着。
贼不打三年自招,他这还没到一年就险些露馅了。
一个陶艾美,他都搞不好,哪还敢再惦记黄雅君呢?
代香草却是以为自家男人惊的是黄雅君的心,认为魏中信是害怕的,不正常的惊心,才险些被开水噎死的。
所以说,她就拿带着愤怒而更显好看的杏花眼,不停的弯视魏中信。
再一想,自己这棵透鲜的白菜被这个猪头拱了好几年,而这个猪头却不珍惜,心里一下子失去平衡,也就更加瞧不起魏中信了。
“我去订个蛋糕,你等会去下孙家屯,把孙老三的钱拿回来,要完钱以后早点回家。”
从魏中信身上抽回目光,代香草站起身就走了,好看的后影,哪怕是她扭动的臀姿,也没有一点是多余的。
可既然她说去订蛋糕,肯定有人过生日。
所以,在她走了以后,秦冲就问魏中信,是谁今天过生日。
这种事情不好撒谎,魏中信也就如实告诉了秦冲,说是五岁的小少爷,也就是他和小老婆代香草的爱情结晶。
秦冲灵机一动。
为了缓解他和魏中信的矛盾,这时他特意卖了一个好,说道:“等会,我给小少爷送件生日礼物吧。”
魏中信听了也没拒绝。
日子特殊,又是淡季,代香草订过蛋糕就回家了。
她住的地方是一处自建房,院子很敞亮,正北方起一座三层洋楼,西南角有一大间框架结构房,看上去应该是个仓库,放农药用的。
仓库门口停着一辆新接的琥珀色轿车,牌照还没上,车身被积雪盖住了。
可车标没有被盖住,是辆宝马,车型很小女人,应该是买给代香草开的。
以此可见,压着厂家货款不给,也不是说她家真的没钱。
不用多看,这也是个财主家庭,活得非常滋润的中上层。
看看快到中午,魏中信打来电话,说是在孙家屯等孙老三,一时半会回不来,他这一不在家吃饭,代香草正考虑娘儿俩中午吃什么,忽然有人敲门。
“谁呀?”
朝向大门,代香草转脸问了句。
就听院外有人说道:“是我,嫂子,秦冲。”
按年龄,代香草和秦冲是同一年出生的,都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可因为魏中信在那摆着,秦冲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这么叫了。
代香草娇俏的脸蛋随之一沉,心里咯噔一声:秦冲?他来干啥?
院子里,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代香草穿上羽绒服,束紧腰肢,把羽绒服的帽子戴在头上,然后就出了客厅。
“你来干啥!”
将院门打开一条窄缝,代香草没好脸的问秦冲。
秦冲脸上堆满微笑,“我听说小少爷过生日,来给他送个玩具熊。”
“不需要!”
代香草冷脸不改的说道,说时就想用力关门。
眼看代香草就要把门关上,秦冲连忙将手掌贴到门面阻止。
“可别忙关门啊嫂子,你听我说。”
秦冲赶忙解释。
不过,他的手臂并没有前伸,也没后缩,真要是前伸推门,那他就是玩硬的了,那才叫不礼貌呢。
扫了眼秦冲大木三角尺一样的臂姿,不知道为什么,代香草看见秦冲没动,她这时也静止不动了。
再一想,明年的生意还得做,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让人讨厌,可也不能一味给他闭门羹吃呀,拒之门外真的不妥。
代香草还在犹豫,这时秦冲的另只手却是忽然有了动作,把玩具熊塞进门缝。
“嫂子你帮我拿给小少爷吧,我不进去了,还有,我这里有个红包,算是尽我一点心意,今天是侄子的生日,你给他买一身新衣服吧。”
秦冲的另只手掌从门面撤了回来,去掏外套内兜。
他这一不主动进门,代香草的心反而软了。
虽然她讨厌秦冲无比刁滑的做事风格,可这大雪天的,人家主动示好来了,又送玩具又给钱的,你这样对待人家,也太那个了吧?
代香草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又见秦冲身上的落雪越来越多,迟疑片刻也就将院门放开了,嘴上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进屋说话吧。”
“谢谢嫂子。”
放门,关门。
代香草害怕冻手,就把小手插在羽绒服的斜衩兜里,在前边极其傲娇的走着。
她不想理会秦冲,正在前边走,忽听后边咕咚一声。
夜里下的雪,早晨地面打扫过了,这又纷纷扬扬飘着鹅毛大雪,其实,地上隐藏着一层冰,不用问,肯定是秦冲那个坏蛋摔倒了,活该!
摔得好!
代香草从心里感觉特别畅快,忍不住的扑哧一笑,这下可就好好的出了一口恶气。
可转脸一看,秦冲抱头皱眉的正痛苦到不行。
代香草止不住的一阵惜悯,暖暖的弯腰问道:“咋这么不小心呢,可别把脑子摔坏了?”
很明显,这个女人的心肠一点儿也不坏,最起码她的品格与她的长相成正比。
要说秦冲摔倒在地,确实因为一时大意,纵然他身怀绝技,还是被雪地里隐藏的那层冰暗算了,可要说到底有这么严重吗,那还真不好说。
这冰天雪地,也不知秦冲是不是故意装痛的,忽然伸手讨代香草帮忙拉他,像根废柴一样,很可怜的来了声:“嫂子救我!”
一声嫂子救我,真也够疼人的。
代香草犹犹豫豫,最后还是伸出了纤纤巧手,在雪花漫舞里如莲盛开着。
秦冲忍不住的多望了代香草的小手几眼,然后伸手去牵,又软又暖而又细腻至柔的美人手心传递着电感,让他不舍用力的轻牵着,轻之又轻。
秦冲挣扎着眼看就要站起,可偏偏他的两腿忽然打滑了,一连串的原地踉跄,随之握着代香草手心忽然变紧了。
“嗳嗳嗳,你……”
很显然,代香草的小手是被秦冲攥疼了。
甩不开秦冲的求援,又担心秦冲再度摔跤,下意识的,她的另一个胳臂慌忙抽抬起来,一下子箍住了秦冲的后腰,意思让秦冲稳住。
却不料这一下惯性太大了,随之不仅秦冲再度摔倒,还把她也挂上了。
不过秦冲拉着她不是垫背的,反是秦冲给她垫胸了。
“你!”
妥妥的趴在秦冲的身上不讲,她还和秦冲嘴对嘴的贴到了一起。
这一明白过来,代香草羞的赶紧把脸往后撤,同时伸手在秦冲的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一下,道声:“你这个大坏蛋!”
代香草是个结过婚的人,经验在那摆着,貌似懂的比别人多似的,话还没说完,娇俏的脸蛋居然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
不过,她也真的感觉到了秦冲的王者荣耀。
突发而至的触觉上的体验,让她身子禁不住的抖了几下,想把秦冲推开的,却又有些力不从心。
秦冲穿的是牛仔裤,里边还有一条毛裤,厚厚的,虽然被代香草狠拧一把,他也并不是感觉太疼。
可他也是被揪得心里一紧,又好像被尴尬固定了格式,就感觉被自然之力控制了。
因此箍住代香草纤细的腰肢,不自觉的,他的胳臂猛然一勒。
却是代香草被迫里带出声音,娇嗔地来了一句:“你勒死我啦。”
很家常的一句话,在这个时候从别人老婆的嘴里说出来,瞬间渗入秦冲的体魄,止不住的震撼,却是让他居然忘记了松开。
好在代香草的手臂没被秦冲箍住,也就是说,她手上还有自由。
她这一羞羞的双手捂脸,管不住翘起,修长的美腿连锁反应的跟着向上翘起,娇贵部分可就不由自主的向下寻求支撑,整个身体形如反弓,奇妙的迎合,却也是身不由己的自然衔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