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往往都是这样,明明自己不是好人,却是非得把别人往坏人堆里推。
魏中信不怀好意的想着。
听说秦冲坠崖,他的第一判断就是秦冲死了,所以还怪兴奋的。
可能惊喜过了头,就听电话里砰的一声,好像是被枪毙了似的,应该是他不小心碰摔了水杯。
“好好好老婆,我跟你说啊老婆,这一趟,你好不容易回趟月牙坪,就在我老岳家多过几天吧,大山里空气好,你就自由自在的在那里玩吧,没事的时候,找闺蜜发小什么的,多谈谈人生。”
魏中信兴致勃勃地劝道。
听起来,很疼这个老婆大人。
接着,忽然想到白海波,这时暗自称赞道:白老板啊白老板,你比黑老板还黑,成,既然你言出必行的帮我做掉了秦冲,甭管你犯没犯王法,在这里,舅服你了!
在魏中信看来,不出所料,秦冲一定是被白海波给弄死的。
本来,他还担心代香草和秦冲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故事,这下可好,秦冲掉下山崖摔死了,他心里悬着的石头一下子也就放下了。
然后再次嘱咐道:“记住了老婆,你一定在月牙坪多过几天啊,反正现在是销售淡季,你就不用着急回来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现在好着呢。”
代香草不想说话,正好魏中信可以一个人表现。
要代香草在月牙坪多过几天,魏中信有他的私心,那就是,这段时间,他跟五里屯的赵秀琴正打得火热。
五里屯的赵秀琴家里有张麻将桌。
赵秀琴自己喜欢赌钱不说,还特别爱交朋友,赢钱了,经常整几个小菜款待赌友,输钱了,顺势往床上一躺,很顺利的便可把赌本要回来,属于味道独具的美妇。
魏中信一直对赵秀琴垂涎三尺,怎奈老是赢不了这个美妇。
好在白海波找到他,要求他同意代香草带秦冲去月牙坪老族长那里打听万岁山的消息。
作为交换条件,白海波送给魏中信二十万块钱。
正是利用这二十万块钱,魏中信成功地搞定了赵秀琴,并且答应赵秀琴,只要赵秀琴愿意被他包养,他每天都会给赵秀琴一万块钱。
魏中信在白城卖了多年的农资,家底子不是一般的殷实,这些,赵秀琴是知道的。
眼见家里闯进一只小肥羊,赵秀琴的心思不再放在麻将桌上了,也就专心伺候着魏中信,非要榨干魏中信不可。
而魏中信呢,玩弄赵秀琴正玩在兴头上,自然不愿意代香草回家当电灯泡。
代香草不知道魏中信还有这事,不过,听到魏中信对秦冲那种幸灾乐祸的笑声,她还是很厌恶的皱起眉头。
巧的是,她明天要去长阳找张玲玉,魏中信不让她回家,恰好如了她的心愿,也就直接不要请假了。
代香草不想跟魏中信说话,挂断电话,迷迷糊糊的也就睡了。
第二天醒来,她徒步去往乡里,开着那辆寄放在乡政府大院的车子便往长阳赶去。
而在白头谷的一个山洞里,秦冲手拿银针,正在给云水道长针灸。
双腿失去活动能力,具体针哪些穴位能让活力重现,《仙医奇术》里都有详细论述,秦冲背得滚瓜烂熟,所以,治疗起来也不是难事。
只是,治好治不好的,要看银针是不是像云水道长说的那么神奇了。
秦冲把银针扎在云水道长阳陵泉穴。
很快,云水道长的腿部肌肉抖了几下。
“真的有效果,靠!”
秦冲止不住的暗吃一惊。
云水道长笑逐颜开,同时不无打趣的说道:“我说吧,我师祖传下的医学宝典,怎么可以轻易贡献给村头厕所呢。”
然后指向站在旁边的代大鹏和罗茶花,说道:“大鹏,茶花,你们先回避一下,我要用内功配合秦冲了,等我一能下床,咱们就可以离开这块绝地了。”
云水道长信心十足,听口气,直升飞机都不如他。
代大鹏谨遵师命的退出了山洞。
罗茶花一直担心在家无人照顾的婆婆,更想早点离开这个山谷,所以,走出山洞时,看上去满心欢喜。
两个人一走,云水道长便开始闭目运功了。
由于神奇的银针只有一根,每个穴位,也只能针灸一会儿,等到云水道长打通对应的经脉,然后拔出银针,再换个重要的地方扎下去。
秦冲分别在云水道长的阳陵泉穴、三阴交穴、承山穴、委中穴扎了针,云水道长辅以内功,一个时辰过后,腿脚便能轻微的动弹。
“这下好了,坚持治疗一个礼拜,我就可以行走自如了,谢谢你啊秦冲,麻烦你把大鹏叫来,我要他打只野兔子去。”
云水道长抬袖搌了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内功消耗过大,他真是累坏了,想吃点肉补补身子,这也很正常。
秦冲却是说道:“你等着前辈,也别去打野兔子了,昨天被我弄死的那只大公熊,够咱们吃一年半载的,等会我跟大鹏道长去把熊皮剥下来,顺便给你搞点里脊肉过来做烧烤。”
“那最好不过了,也别等了,现在你就叫上大鹏一起去吧。”
云水道长看起来很高兴。
秦冲嗯了一声,便出山洞去叫代大鹏,然后跟代大鹏一起去剥熊皮。
一晃,七天过去了。
第八天,山洞里喜气洋洋。
“我说秦冲啊,既然你能与师祖结缘,而又治好了我的腿,这根银针,不如就送给你吧。”
当秦冲从云水道长身上拔下银针,递给云水道长的时候,云水道长反手把银针推了回去。
秦冲一愣,“送我?”
“对呀。”
“不不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
秦冲脑袋晃的像个拨浪鼓似的。
云水道长眼睛笑成两道缝,“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吧秦冲,你是师祖眼里的贵人,能让师祖显灵现出金身,得到师祖亲手所赠秘籍宝典《仙医奇术》,这本来就是一个传奇,今天又治好我的腿,于情于理,我都该有所表示,也别客气了,收下吧。”
“可是前辈,这,这能好吗?”
既然银针如此神奇,秦冲的心还是动动的,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母亲李改花。
自从秦家破产,母亲卧床已经有四年多了,若是这银针能够医好母亲的病,作为儿子,他的一大块心病,也就去掉了。
所以说,他不能不有所动摇。
云水道长是个高人,又是一位长者,从秦冲的表情变化,他自然能看出一二端倪。
“拿着吧,师祖如果显灵,他一定也是这个意思,毕竟《医仙奇术》需要你用实践去证明。”
“这……”
“别这了那了的,拿着。”
云水道长满脸慈祥,忽然话锋一转,道声:“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