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在拍打着朱雀村。
作为神器炽凤樽所化的村,此地雨林森然炎热不堪,湿气重得让人受不了。
森林里到处是,灵兽奔突灵禽惊飞,远古苍莽。
斗将台内的世界,融入炽凤樽发生巨变。
木生火火生土扩疆土,原本方圆才三万里,直接暴涨到方圆九万里,三个村方圆三万里!
朱美满天天乐呵呵,许富贵却暗骂,种个球!
二百五十多亿亩灵田,直接拓到两千两百多亿亩。
是幻影中地球面积的一半,不是在种球那是在种啥,无边无际看得人发愁。
朱美满笑着说:
“小贵子,你五日能干百日活,这不算啥。”
许富贵翻着白眼,望着天空哂笑下就说:
“大满儿,象哥帮咱们报了个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新年时就有飞船下界,接咱们去'银河'道院。”
朱美满瞠目结舌下,就愤怒地对他叫:
“小贵子,好大胆!”
“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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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富贵挠着头尬笑说:
“黑土他们四个都化神成人,可以掌管这座斗将台了,也能去秘境天街赶集。”
“你说的没有错,咱们俩修为境界低,入世无用。”
“也不能困守台内,我想应该去外面看看。”
“那天与姚象边走边唠,在无意中听他提起,银河道院要收百世徒,一万年才开次山门。”
“一届只有收三万弟子,报名的守天士,无数多。”
“我就让他帮忙报个名,选上当然好不能就当游历。”
“他还说唐尧姚舜大禹后羿,都从银河道院学成归来,建立秩序教化人族。”
“【圣皇贤后摇篮】,是人族对银河道院,至高评价。”
朱美满怒火渐熄,白了许富贵一眼后问:
“这是山海天地第九界,飞船怎么可能下来?又要娥姐她们帮忙吗?我不想欠太多人情。”
许富贵听懂这句话,神情不由黯然,宽慰说:
“大满儿,飞船不走虚空,只会腾挪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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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美满长舒口气就说:
“小贵子,别忘了这座天下真空坐标,万一意外流浪在银河中,你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许富贵点点头,满脸微笑地对她说:
“我丢不了!”
“这座天下的真标:八八八八八八八八亿。”
“嘿嘿,九位数简称八亿就对,象哥听到这个坐标,当时笑得都流下眼泪,他的笑点有点低啊。”
“听说他母亲的娘家,就在这座天下,缘分哪!”
朱美满神情黯然地说:
“小贵子,姚舜当上虞朝人皇会咋样?”
她这一句莫名其妙的问话,把许富贵整得有点懵圈,就迷惑不解地看着她。
朱美满担心说:
“娥皇女英对他态度,不是很好。”
“言谈中多有鄙夷,觉得是姚舜高攀她们。”
许富贵望着无边灵田,神情变得有点迷惘,连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况且他不懂男女情。
想了想就囧笑地说:
“大满儿,不怕你笑话我,我无情。”
“哪怕前世的我,也不懂啥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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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美满神情更加黯然。
突然扑上去挥拳就是胖揍,毫无征兆地发泄着怒火,揍得许富贵忘了还手。
挨一顿胖揍后,鼻青脸肿的他怒问:
“大满儿,你发啥疯!”
“都说过我三岁了!你还动不动就乱揍我!”
朱美满圆瞪双眸怒视,冷哼一声双手插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哼哼唧唧地走回家。
一步千里十步万里,回到屋里的她,泪双行。
许富贵怒而离台出走,这一走直到除夕夜才回台。
离开斗将台时是一个人走,回来时却多了十八个娃,九男九女都是三岁娃。
朱美满看到他,鼻子不是鼻地怒怼:
“你咋没死!”
许富贵兴奋地喊:
“大满儿,这半年可把我想死了!”
朱美满一听小脸通红,暗骂还说自己无情,一开口就这么煽情话,可真会睁眼说瞎话!
许富贵飞闪回屋里,抱着被子打滚,感慨说:
“出台后就认床,想死我的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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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朱美满囧了。
为了化解误会带来的尴尬,她一边向那些娃走过去,一边很好奇地打量着。
她笑眯眯地问:
“你们咋被他忽悠来?都叫啥名?”
娃儿中为首那位,跟小大人一样抱拳说:
“满姐,在下是南阳诸葛孔明,富哥没有忽悠我们,是我们自愿追随富哥,去银河道院见世面。”
诸葛孔明这个名字,把朱美满听懵,咋是他?
在幻影中也有这号人,可他不应该这个时候出生!
幻影中他是光和四年出生,比延熹七年晚了十七年,居然还是守天士血脉!
诸葛亮报名后,其他娃儿自报家门,守天士有:
戏志才、郭嘉、孙策、周瑜、赵云、马超、吕布、司马懿。
帝凰女除黄月英还有:
杜伊水、甄宓,乔莹、乔婉、樊俏、邹倩、貂蝉、张春华。
朱美满越听越傻眼:
“这些名字在幻影中,个个名留青史,个个牛!”
“可他们和自己,年龄咋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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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美满有点质疑幻影:
许富贵曾说幻影只是未来,那这些娃儿们的降生,就该与幻影时间契合。
怎么都降生了?还与他们年龄相仿,出了啥事?
疑惑的她冲进屋,揪着许富贵的耳朵问:
“小贵子,这半年是去找他们吗?咋知道他们降生了?你让姚象报多少名额?这么多人够不够啊?”
四个问题如鞭炮般,在许富贵耳畔,噼啪啦……
许富贵依依不舍起床,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后直说:
“大满儿,斗将台晋升无上级的时候,山海天地九界生机荟聚,这座武夫丘被造化了。”
“拥有《九天帝典》,应该知道万物万灵,都是奇葩。”
“守天士与帝凰女,在天地心里也是奇葩。”
“生机之光也称为时间,他们这些天地奇葩,提前降生有啥奇怪的,你要多去见见世面!”
朱美满被他说教得,手心顿时痒痒,就揍他。
百来天没揍人,她越揍越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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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富贵似乎更耐揍了。
直到他衣服被撕破的刹那,朱美满悲痛欲绝泪双行,许富贵背上伤痕累累!
她哽咽地低语: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我……灭了他!”
那个“灭”字说得是,咬牙切齿拊心杀人眼!
许富贵笑着自信地说:
“这种事还轮不到你干,已经没有机会灭他们,我可不是三岁娃儿。”
朱美满这才想起来,这家伙的血脉,炎黄人。
他活着那么对方必死,四周岁灵会水木火土四法。
三周岁时体悟三大神通术,顺风耳无遮目及吞天口,四周岁会体悟传音舌。
有四神四法在,许富贵在武夫丘内,想死都难!
要杀死一位武夫,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
朱美满悬着的心落下,拳头却高高举起来,狠狠地又胖揍了一顿,这是惊吓后的常态。
被她胖揍的许富贵,很老实很本分,忍受着。
朱美满每一拳,都是担心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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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美满揍累后他才说:
“大满儿,我赠给象哥的百万两黄金,其中二十四万两是船票,一张船票要一万两金。”
“飞船腾挪真空,要以黄金为腾挪力,一次万金。”
“象哥说船票收入,是银河道院主要收入。”
朱美满只要听到黄金,就会瞬间忘了一切,有富贵山这件天地宝,其实不会太缺黄金。
会这样是女性本能,朱富贵就打蛇,随棍上:
“你想想看万年才一届,银河内多少天地多少天骄?”
“一票万金能收多少两黄金?我是没有办法算得清楚,你有《天算经》可以算清。”
朱美满纠结说:
“《紫帝天算经》还没学会,真是麻烦。”
许富贵心里暗笑,总算把傻妞的气泄了。
朱美满低头在算黄金,也懒得再理其他事,算着算着她有点烦躁,抬起头对许富贵说:
“这些黄金是谁收的?他的修为如何?能抢吗?”
许富贵傻眼了,这种事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