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话不要钱,笑脸也不要钱,多用一些怎么了?
这就是仙肴阁销冠的含金量!
他站在门口,朝李缘喊道:
“贵客慢走!下次再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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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酒,挺香啊。”
“怎么卖?”
陈野扶着门框,将头探进一家民居的门内。
方才走着走着,便闻到了一股酒香,勾起了他的馋虫。
就这么顺着酒香寻到了此处。
民居内。
只有一个面色憔悴的妇人。
姿色尚可,只是眼眶青黑,双眼无神,像是许久没有好好休息。
她麻木的打开酒坛子,麻木的将酒水从坛中取出,慢慢的,一勺又一勺装入酒壶中。
看这模样。
便知她心中有心事,怕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听到陈野的声音。
她转头看去,轻轻摇头:“不卖了。”
“以后都不卖了。”
陈野闻言,顿时就急了。
顾不得什么孟浪,直接就走了进来。
“别啊,这般手艺,哪能如此就算了?”
“我看你这般模样,定是有什么麻烦事。”
“你不如和我说上一说,我或可帮你解决一番。”
他说着,就自己拿起勺子打了勺酒。
仰头,倾斜。
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酒水流入嘴中,顺着喉咙径直入腹。
好似吞下去了一条火龙。
“嘶,爽!好久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了!”
陈野舔了舔嘴唇,脸上满是赞叹。
他刚想再打一勺子。
却是被妇人拦下。
“不能再喝了,这酒寻常人喝上一碗就会醉晕,你这一勺子是两碗的分量!”
“你若是真想要,就拿一坛走吧。”
“你帮不了我。”
“这是什么话?”陈野放下勺子,自信一笑:“我千杯不醉,莫说一勺,就算再来一坛,它也醉不了我!”
“他们都称我一声酒尊。”
“你不妨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怎地直接说我不能?”
“男人,不能说不能!”
妇人见他这么执拗,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丝丝的悲哀:“我家汉子。”
“前些日子因为给城中崔家酿得酒出了差错,被崔家派人抓了,直至如今也没有一点消息!”
“我去报官,去求人,却是没有一人搭理我。”
“真的,真的.........唉,我们家的酿酒法,要失传了。”
“这坛酒便是最后一坛。”
陈野听着,面上还是那般轻松惬意的模样。
“又是这般事情。”
“你家汉子叫什么名字?城中崔家,是哪个崔家?”
妇人回:“王力,崔家是城南的崔家,城南就只有一个崔家!”
“明白了。”
陈野抓起一个酒壶,转身道:
“且等着。”
“最迟明早。”
“这壶酒算作酬金。”
仰头喝了口酒,大步走出门外,显得很是潇洒。
乍一看,真有些像替天行道的大侠。
不过还没走出几步。
他就被妇人拉住了。
“你去做什么?你以为真的能一个人对抗他们?”
“别傻了!”
“留着性命,留着性命,好好活着。”
陈野挣脱她的手,无奈道:
“反正你也没什么办法,不如信我一番。”
“我烂命一条,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甚至连好友都没几个。”
“他们若真那般厉害,死了也算倒霉!”
“走了!”
他继续朝前走着。
妇人则是喊道:“恩人,你叫什么?”
“陈野,野狗的野。”
“李兄。”
“好巧,你也来这里吃饭?”
崔炼站在人间楼门口,一副很是惊讶的模样。
到底真巧还是故意为之,就不知晓了。
李缘颔首:“嗯,来这里吃饭。”
“吃完就回家。”
崔炼和他并肩走着,笑道:“吃完回家?李兄不是城中人士?”
李缘随口道:“怀安乡下人。”
“怀安啊,怀安可不是乡下,李兄说笑了,哈哈。”崔炼哈哈一笑,又道:
“我叔父便在怀安当知县,名叫崔争。”
“李兄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