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法国人不能没有咖啡。”
如微风拂面般和煦温暖的目光,落在魏尔伦俊美的脸庞上,面上的疲惫感一扫而光。
“加牛奶吧。”魏尔伦眼里流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他拉开座椅坐到兰波对面,“中也去上班了,果果还在睡觉,我们聊聊吧。”
兰波点点头,“洛夫克拉夫特,还有无头骑士,以及王尔德。”
笑容一如既往地令人感到安心,眼眸深邃,好像什么困难都不能打倒他。
书房紧闭,隔绝外界视线。
果果睡醒过来时,已经八点多了,他对于过去一点点清晰起来,可?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下楼没有看见其?他人,果果从冰箱里找出面包和牛奶,微波炉热了热,端着盘子?径直走向小花园,独自一人度过安静下来的时光。
丘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果果身边,“你看起来好多了,确定要?回去吗?”
果果淡淡道:“当?然?。”
丘比跳到他膝盖上,自己扭啊扭,身子?盘成了个?圈儿,“你需要?一个?打开封印的机会。”
果果抚摸它毛茸茸的脊背,“像我来这里时做得那样?吗?”
丘比应了一声,“我不能保证你一次就能成功,你要?考虑清楚,失败了连命都要?搭进去。”
果果眼里漾开明媚的笑意,瞳孔映衬蓝色的绣球花,“这里早晚容不下我这个?入侵者。”
丘比安慰道:“你不是入侵者,你是毁灭本身,与死亡共舞,直到……灵魂不再孤独。”
果果抚摸丘比的脑袋,“我很高?兴认识他们,包括你。”
仿佛和丘比所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闲话家常,在魏尔伦和兰波发现前,丘比消失在空气中。
丘比出现在海岸,自言自语道:“这是个?牢笼一样?的世界,每个?人被命运支配,我也很高?兴遇见你,所以一次不行,我可?以两次,三次……”
第二日,兰波让织田作之助去接王尔德。
王尔德看见来人时,略微失望了会儿。
但他很快又热情起来,上前握住青年粗糙的手?掌,礼貌问好:“好久不见,织田君。”
“好久不见,王尔德先生。”织田作之助面色如常,“你看起来更?胜从前了。”
不是虚伪恭维话,王尔德笑容扩大,一下子?破坏了他精心设计的矜贵气场,不过这样?更?有亲和力了。
再见织田作之助,王尔德比先前要?熟络许多。
他问了许多问题,旁敲侧击地探听到兰波身边多了位私人助理,大概明白那是魏尔伦。
下车后,王尔德看了眼阔气的别墅,“真漂亮的房子?。”
他收回视线,没着急进去,站在黑色车窗旁,仔细检查今天的造型,务必保证每一个?细节都是完美无缺的。
织田作之助提着他的小行李箱,即使他不说?话,也不会让人感到尴尬。
王尔德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织田君,我看起来怎么样??”声音低沉优雅,像是念诗一样?深情。
为了给人留下好印象,他做到很多,来之前剪了头发,修了指甲,做了皮肤保养,特意穿上黑色西?装,真皮鞋,还喷了中性?调香水……
精致到头发丝,但这可?是夏天,希望王尔德有清凉点的衣服。织田作之助不负责任地胡思乱想。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赞美道:“温文尔雅。”
在名利场滚了滚,吹捧人的词也高?级了许多,换作以往织田作之助会简单陈述事实。
王尔德很满意,“谢谢!”
门铃响了三声,大门自动打开。织田作之助跟在王尔德后面,十分随和,他可?以让青年没有后顾之忧。
穿着休闲服的兰波迎面而来,一眼就看见西?装革履的王尔德,以及那张笑得如沐春风的俊朗脸蛋。
王尔德很想给兰波来个?亲切的贴面礼,但他不想没进屋就被拒之门外了,最后简单地握了握手?,“兰波,你上次送我的石头,我很喜欢,这次我也给你们带了礼物。”
王尔德转身从织田作之助的手?里接过行李箱,“织田君,谢谢你,接下来给我吧。”
兰波看了眼织田作之助,铜红色短发青年朝他颔首,旋即离开。
看着远去的背影,王尔德心里高?兴起来,织田作之助离开,这就意味着他有可?能留下住宿。
兰波招呼他进屋休息,顺便吃点早餐。
要?说?不客气,王尔德当?仁不让,而进屋第一件事先换鞋。
魏尔伦端着咖啡从厨房走出来,他今天没有伪装自己的真容。
浅金色长发披散,一侧编了细辫子?,耳坠一点闪亮,皮肤白得像雪,一身简单的衬衣、西?裤。
不用怎么打扮,已经凸显出修长匀称的身材比例。
长桌上摆着四?人份早餐,三明治、单面煎蛋、拿铁咖啡,简简单单的早晨,阳光从落地窗照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