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转移方向,径直地射向那鸟雀。
鸟雀先还是探头探脑,左右张望的警惕姿态,而后猛地扑棱一下,被钉在墙面上,流下蜿蜒的血渍。
守城的将军更倒吸了一口凉气,情不自禁地想着,这兄妹俩的箭术到底精进到了何种地步。
他的指甲险些嵌进肉里,旁边的士卒怯怯地唤了声,“将军。”
“将军,这一箭若是射不中他们,只怕更会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不知是谁,如此地小声说了句。
将军闻言,不得不同样搭弓拉弦。
他并没有自信,自己能百步穿杨。但是敌军的将领已经在自己的脸上示威,他若是还没有什么举动,只怕会让手下的士卒们失望。失望是小,士气涣散才是大。
可若是射不中的话……
将军不敢多想,极力地瞄准之后,害怕地闭上眼睛,射箭出去。羽箭破空而出,一条直线直逼对方将领面门。然而,就在快要射中的时候,突然下落,缓缓而无力地插在地上。
终究是气力、准头都不足。
将军狠狠地将长弓摔出去,不发一言地径直离开城墙。他一边走,身后一边响起敌方将领的叫嚣,是马超在笑意盎然地喊着:“劳烦告诉刘璋一声,若是不想百姓遭逢战火,就早日献城投降。”
随后,远方更爆发出一阵猛烈的笑声。
男子的朗阔与女子的柔媚交织在一起,极是刺耳。
这夜,将军更是没有睡好。
马超、马云禄和法正、黄芜却是心情愉悦。他们在睡觉之前,甚至还举办了一场小小的庆功宴。
四人环围在一张小小的桌案面前。
桌案上摆放了四五道简单的小菜,酥炸黄鱼、烹煮青韭、炙烤野兔、凉拌水荇……以及一壶青梅酒。
马超屈尊降贵地主动给其他三人倒酒,一边倒,一边笑说:“云禄今日能有如此进步,为兄甚是欣慰。”
说着,他便把第一杯酒递给马云禄。
马云禄笑容可掬地接过。她脱去了身上厚重的战甲,换而是一套单薄的白布深衣。深衣上虽然没有多余的颜色,但是襟口、袖口、胸前以及裙摆都绣了大片的兰花。
兰花栩栩如生,仿佛连经络脉纹都能看得见。
法正忍不住地为此又多说了两句。他看了看马云禄,又看了看黄芜,无奈地叹息道:“你们这些女子还真是在意外表形容。”
马云禄不解地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自己和黄芜,而后恍然想到白日里他和黄芜的争论,忍俊不禁道:“怎么了,不对吗?”
“我是将军,也是女子。我在战场上愿意穿厚重的盔甲与朴素的深衣,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在战场之外要穿漂亮、明艳的裙裾,也不妨碍我在本来普通的深衣上,增添一些精细的小心思。”
“我爱美,却不强求美,这有何不可?”
21 ? 劝降
◎投降吧,刘季玉,事到如今,你已退无可退。◎
一连多日的射箭示威,成都北门的墙头上长出粼粼的木刺。
马云禄的准头越来越精确。
到第十日,城楼上能射的东西都射得差不多,还惊扰了益州牧刘璋亲自前来查看。
刘璋自小在蜀中长大,见惯了外面的群雄逐鹿,总想着能找一位英豪结盟,相互倚仗。然而,他找了曹操,曹操看不上他。
他又在麾下群臣的劝说中选择了同是汉室出生的刘备。虽然是他悖约在先,但是刘备确实有夺取西川的意志,甚至收服了许多他们西川的良臣。例如,法正,李恢。
如今兵临城下,西川其实早就岌岌可危,没有足够勇猛的将领,也没有颇为聪颖的谋士。
仅凭着一座城,一群盲目追随的残部……还能撑多久,刘璋也不知道。
刘璋一个人靠前站在垛口后,夏日的热风将他的胡髭吹得飞扬,衣袂飒飒之中,可见城下的千里旷野。远处的黄沙飞扬,更远处的青山翠绿,偶尔夹杂着几许炊烟,这曾是刘璋最喜欢的景致。
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只是现在,不完全是了。在这青山、黄沙之中最为突出的是一连几里的白色军帐,以及站在城下叫嚣的银锦马超。
马超一行四人,其中还有两位女子。在他们之间就连女子都能有百步穿杨之功,自己身边,放眼望去,全是魁梧的男儿,却没有一人可在经受这么多日的屈辱过后,能够报复回去。
这样的西川,这样的成都,还有什么兴盛之势?
刘璋紧抿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而城下的马超与马云禄正在喋喋不休地争论该射什么东西。马超的观点是,既然旌旗、灯座、楼牌都已经射了,不如直接射匾额吧,就把写着“成都城”三个大字的匾额射下来。
马云禄却是不赞同,惊讶怪异地询问马超,“大哥,你就没有想过吗,若是把这成都城的匾额射下来,等日后我们进入,岂不是还要找人重新装上,多麻烦啊!”
可马超想的是,“反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