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的主公就不让令明你失望吗？”
庞德说不出话来，要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他原本期盼着这次和谈是真的能使两方化干戈为玉帛，但是，杨昂，甚至是张鲁显然瞒着他还有其他的想法。
而且，他们伤害的是他在意的人。
可是，终究，现在张鲁才是他的主公。若是他们真的能在汉中境内彻底解决马超、赵云等人，无异于是折断刘备的左膀右臂。
这般即使刘备愤懑不已，也绝无实力完全湮灭汉中。
庞德的目光复杂，一时闪过太多的情绪，有恼怒，有无奈，有害怕，还有卑劣的狂喜。他并不希望马超等人会死，但又不禁地想，若是马超他们死了该是多么振奋汉中的消息？
庞德垂着头不敢看马超。
马超却是郑重其事地看他，目光来回在他身上打转，沉吟了片刻后，隆盛的怒气终是消弭了一些，化作长长地叹息，说道:“令明，若是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回到我麾下，不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阿芜。”
提到黄芜，庞德的身形微动。
马超见他有反应，接着又说:“阿芜本不该被这场刺杀波及，她根本连武艺都不会。她和你一样是可怜人。若是你能回来，我甚至能把阿芜许配给你。”
马超这样一说，庞德急忙高声反驳，“少主知道的，我从未有这样的想法。”
“我，我待阿芜一直都是如同亲妹，因为同病相怜，可怜她没人依靠才稍微帮衬些，并没有其他旖旎的心思。过去没有，如今她做了少主的妹妹，更是没有。”
“她已经有少主可以依靠了。”
想到黄芜这翻再相遇的变化，庞德虽怅然，但也替她高兴。若是当初也有一个人肯这样帮他，他大概会好过很多。
庞德拒绝得果断，马超反倒不能理解，“难道你就真的对阿芜一点别的想法没有？”
庞德斩钉截铁，“没有。”
“可她终究只是我的义妹，即便是如云禄一般的亲妹，我也不可能一辈子照顾妥帖。她总是要嫁人的，如今，云禄，我已有大致的安排，可是对她我始终不知该许给谁好。”
“你知道的，阿芜并非世家出生，只是个孤儿，又常在军营中行走，且说到底与我没有血缘关系，外界难免有猜测。太高的人家看不上她，太低的人家又怎么配得上她见过征伐的眼界？”
“你难道真想看她蹉跎终老吗？”
马超说这些，若说起初只是想以黄芜为饵，诱庞德上钩。但是，说到这里，他已是有些殷切的一片赤诚。他作为大哥，即使不是亲大哥，也是担心黄芜的。
庞德的脸色一片铁青。
关于黄芜的传闻，从前便是有的。她刚来军营的时候，表面由马云禄照拂，实际上真的教她规矩的还是马超。遂有人说，她是老太守以谋士名义选来给马超暖床的。
这也是为什么黄芜很长一段时间在军营难以立足的原因之一。即使大家本没有恶意，但是揣测的传闻多了，信以为真，把她当做那样随便的人轻贱，任是谁都不能随便接受。更何况，黄芜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
庞德又想起她哭的样子，柔柔弱弱的一团，好像被风雨吹打飘摇的柳絮，随时都会破败、凋零的样子。庞德也叹了口气，迟疑了良久，终是淡淡地低声说:“若是阿芜到二十五岁，依旧没有合适的人家，我自是愿意娶她回去好生照顾。”
“可此事无关风月，只在怜悯。”
“还请少主明鉴。”庞德说着，对马超猛地一个抱拳拱手，表明决心。
马超无奈地看他，“你既是还为阿芜的终身着想，就该明白，若是你要娶她，一定不能是她的敌手。所以，你不妨也多想想，是不是可以为她多付出一些。”
然而，庞德想都没想，再次坚定，“庞德还是那句话，如今张鲁才是我效忠的主公，除非张鲁投靠，否则我绝不易节。”
“即便是害了阿芜也没有办法，等死后来生，我一定当牛做马补偿阿芜。”
庞德的倔强，马超是早就知道的。他话都说到这份上，若是再往下说就是轻贱自己与黄芜了，便没有再多言，只愤愤的一句，“我言尽于此，回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着，他也不管庞德，径自又回了马云禄的寝居。
马云禄正在鬼哭狼嚎地?*? 被上药。她刚被黄芜抹了一下伤口，只觉得火辣辣钻心的疼，赵云又是涂抹她的另一处。虽然，他们给她上药的速度变快了，但是，她同一时间要承担两份痛苦。
她抬眸望着马超的时候已是眼泪汪汪。
马超对赵云示意了一下，让他退开位置由自己来。赵云想了想，作为兄长，确实还是马超更方便些，便转手把药递给了马超，自己起身告辞离开。
房间里就剩下兄妹三人。
马超抿唇不语地给马云禄上药，恍有所思的样子，就连好几次马云禄大叫都置若罔闻。直到马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