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的, “这位则是犍为属国都尉邓方邓大将军。”
“益州一战中,邓将军也曾立下汗马功劳。”
于是,四人相对见礼。马云禄和黄芜拱手作揖,“不才西凉马氏云禄、黄氏阿芜,见过刘公子、邓大将军。”
客套完,刘旭与邓方也仔细地看了看对面的马云禄和黄芜,看上去都是普通小姑娘的模样,长得还不错,但是想到她们的功名又觉得实在特别。
刘旭率先笑道,“听闻不久前,马女郎已被刘皇叔封为伐北将军,真当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不知道,女郎离开西凉故里,来到成都这等烟瘴之地,可还有不适?”
“我们成都人多爱食辛辣口,不知道女郎吃不吃的惯。”
他一连几个问题倒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马云禄听着,而后慢慢地回答:“还挺习惯的,蜀中天府之国,物产风貌自是要比西凉丰裕得多。”
“辣菜虽然刺激,但吃起来也十分可口。”
“唯一不适的大概只有,这山川盆地夏日里太热了些。”
马云禄光是想着,就已经开始不期望夏天的到来了。
她皱着眉,惹得刘旭微微一笑,“原来,马女郎怕热?这倒是简单,我刘氏望族在城郊有一处避暑別业,冬暖夏凉,更有温泉、果园,待今年夏日到来,我邀女郎前往一游如何?”
马云禄听罢,刚想笑着说“好啊好啊”,可是,旋即一想,她现在面对的是所谓的相亲对象,不是什么普通的朋友,任何言行都该收敛些,便立马止住自己的放肆,淡淡地从容道,“等那时再说不迟。”
指不定那个时候,她都换了八百个相亲对象了。
刘旭也不见怪。他瞧着周围人多,就又指了远处的竹枝,礼貌地邀约,“说来,这成都县府里的话青竹长得真是好啊,我只是从前偶然看过一次,现下还想再去仔细瞧瞧,马女郎可方便同往?”
马云禄有些犹豫。她看了看黄芜,又看了看李恢,黄芜没什么表情,李恢却是对她使眼色,仿佛在说,“快去啊,再不去我可告诉你大哥了。”然后,马云禄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那好,刘公子先请。”
“马女郎也请。”
俩人一前一后地走远。
梅树下就只剩黄芜与那邓方,还有在旁督促的李恢。李恢推搡了一下邓方,把他往黄芜面前挤了挤,笑着与邓方夸,“邓将军,你还不知道吧,这位黄女郎虽是女子之身,却有经天纬地之才,不久前汉中瓮中捉鳖之计,便是由她想的。”
“而且,她还算是李某我的半个学生,法军师也曾教导过她,这样的女谋士可是世间少有。”
“我听闻你们犍为属国军也还正差一位出色的谋士?”
邓方淡淡地回答,“是。可是,我没记错的话黄军师应该已经投入伐北军麾下,并不可能随我入犍为属国军。不过,我倒也有一些问题,想请教黄军师。”
李恢欣然,“那你快问。”
邓方迟疑了一下,便又道,“敢问黄军师,你以女子之身入军营,又不似马云禄将军会武,在军营中倘若遭人欺负,该当如何?难道是需要依靠别人的照拂吗?”
“可若是如此,你又怎么能当得好一个为天下百姓谋安身立命的军师?”
“人若不能自保,何谈去保人?”
邓方这番话其实说得并不客气,甚至还有些故意刁难人的味道,但是他的目光真切、澄澈,面上露出的疑惑,好像就只是单纯地对此好奇一般。
他大概是没有恶意的。但李恢还是急忙地斥责,“邓将军,注意你的言谈,你此番可是来相看女郎君的,不是来挑选军中谋士的。”
李恢的话音未落,庞德在廊庑下远远地听着,只是皱眉,紧接着立马走出来,也同样厉声道,“邓将军管这些做什么,难道你家内妇还需要有十八般武艺不成?阿芜她能在军中立足,凭的自然是自己的本事,即便不能用明刀真枪让别人信服,但是,谋士,唇舌之剑、谋略之刀,也不是用来玩的。”
庞德的声音铿锵,目光冷冷地瞪着邓方。
邓方见到他倒比见到黄芜高兴,眼睛亮了亮,立马拱手作揖,“阁下可是庞德庞将军?早听闻庞将军忠肝义胆、勇猛无双,不知可有闲暇,容我攀谈几句?”说着,邓方就要往前上去贴近庞德。
庞德皱着眉往后退,李恢则是匆忙地喊,“邓将军!”提醒他别忘了此番的目的。黄芜却是笑,“罢了,老师,其实邓将军说得有道理,我并无实在之能可自保。”
“不过,愿意保护我之人却也是我拿真情真意换来的。”黄芜目光悠远地高声,“就好像邓将军早前没有部丛的追随,也不过是个空会舞刀弄枪的莽汉罢了。”
这话说完,黄芜想了想,急忙找了个借口,“我瞧着我秦律第八篇还没看完,诸葛军师着急要来着,我就先回偏厅了。”她说完更是背对着众人撇嘴,小声,“这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