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对新学校那个乖乖女动心了?咱们可是听说了,你转学后在新学校热度大的很。”
“咱温哥是那种为了一朵花放弃整个花丛的蠢货吗?”
“就是,温哥快说两句呗。”
哪怕只有三言两语,也不难猜出里面的人是谁。
直到现在,姜祁月也抱着一点微弱的期待。
下一秒,她听见了温绥晏的说话声。
和往日的温柔似水不同,此时的温绥晏语气懒散,满是嘲讽意味:“偶尔装纯情也挺有意思的,她们那种乖乖女最好哄不是吗?等玩腻了,再来一句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什么麻烦也没有,她们只会怀疑自己想多了,多省事,多省心。”
“是,那必须得是啊!哈哈哈,还得是绥晏你!”
“就是她身边那个竹马太碍事了,你们想办法给他找点麻烦,让他顾不上碍事。”
“没问题,交给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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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乌云密集,大风席卷而来。
树枝被吹得摇摇晃晃,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树叶吹落在地,在路面飘来飘去。
路边行人加快速度往家跑,边跑边喊要下雨了。
闪电划过天际,照亮黑沉沉的夜幕。
姜祁月呆站在包间外,睫毛轻轻颤动,心底升起无与伦比的荒诞感,一度怀疑自己在做梦。
冰冷的风裹挟着雨丝吹在身上,带来一阵刺骨凉意,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最后一丝奢望被温绥晏亲手打碎。
那一刻,姜祁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循规蹈矩过了十几年,她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计划向温绥晏表白。她以为自己和妈妈一样幸运,早早就遇到了值得心动的人,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温柔绅士和纯情全部都是伪装的。
温绥晏身边的朋友都知道真相,甚至围在一起嘲讽她愚蠢好骗,只有她被蒙在鼓里,要不是阴差阳错被苏浅灿带到包间外,或许真会被骗得团团转。
很难想象,一个人能恶毒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心神震颤之际,姜祁月心中发冷。
她不敢想在自己之前,还有多少和自己一样的女生被骗。
多在这里站一秒,姜祁月都会感到恶心反胃。
她转身往外跑,速度越来越快。
没有目的地,一心只想离开。
身后隐约传来苏浅灿的叫喊声:“月月,你去哪儿啊!”
她没有犹豫,继续往前跑,一路从楼梯跑到一楼。
前台小姐姐看见客人状态不佳奔下楼,立刻挂上得体的笑容,声音温柔:“您好,外面在下雨,有什么能帮得上您的吗?”
姜祁月抬头,眼眶泛红,带着朦胧水雾。
见状,前台小姐姐更担心了,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外面在下雨,很容易着凉,着凉了就会生病……”
关切的声音和目光就像隔了层雾,在姜祁月面前变得模糊不清。
就像隔着很远的距离看哑剧。
而她就是哑剧中的丑角。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只知道自己冲出饭馆后,凭本能找了个隐蔽的小角落。
两个无人居住的瓦房中间相隔的缝隙不大,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行。
两座瓦房瓦片交接,刚好遮挡住上方落下的雨点。
雨滴落在瓦片上,发出劈里啪啦脆响。
姜祁月蜷缩在角落中,出神的盯着地上看,眸中一片茫然,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就像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将自己团成团锁在窝里。
只有这样才能给她带来一点安全感。
雨丝被大风斜吹进来,倒灌进衣领。
姜祁月冷得打了个哆嗦,唇色有些泛白。
跑了一路,她身上淋了不少雨。
之前还没感觉,现在找到栖身之地,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姜祁月方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四肢不知何时冷到不受控制发颤。
手臂环膝蹲在角落的动作也很耗体力。
维持同一个姿势这么久,脚麻的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落魄至此,姜祁月还有心思想,浅灿这次给她的惊喜没有喜,只有惊。这大概是苏浅灿过的最难忘的一个生日吧?
真丢脸啊。
姜祁月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听到的内容。
苏浅灿喊她的声音那么大,包间里面的那些人应该也听见了,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做。
但她现在根本没办法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想把坏情绪带给其他人,能做的只有躲在角落让自己冷静冷静,任性的把一切交给苏浅灿处理。
姜祁月觉得自己现在很疲倦,什么也不想管,只想一直这样一个人静静待下去,永远躲在这个静谧安全的小缝隙角落里。
啪嗒——
一滴水落在姜祁月手背。
和冰冷体温不同,这滴水异常滚烫。
同样被滚烫水滴浸染的,还有毫无血色的面颊。
姜祁月下意识抬手擦了一下。
带着温度的水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