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勒马,翻身下来向叔父问好。
“怎么回来得这么突然??要不是哨兵认得你的马,恐怕远远就要朝你起箭阵。”
“是我太心急。”
城主?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快些?到城中详谈。”
突勒点头,跟随他回去。
到得城中华丽宫殿,城主?先是命人带王子去洗澡换新衣,等突勒再次现身时,殿中已?然?备好美食美酒,美丽侍女们簇拥着殿下落座。
“你路上辛苦,多吃点。看你这样子,南朔吃的东西应该不怎么样,都不见长肉。”
突勒道:“南朔吃喝不少,只是我从小如此,吃得再多都不胖。”
城主?哈哈笑,“你这话是不是在讽刺我?”
“叔父这是有福气。”
城主?笑得更?加开怀,笑过之后?,催突勒快些?吃饭。突勒吃下两块羊排,又饮过一大碗羊奶酒,说道:“叔父,我这次回来,是有事想跟您说。”
“南朔那边想买什?么?葡萄?羊?还是香料?”
“这些?稍后?我会写一份清单给丞相,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
城主?大嚼鲜嫩羊肉,“有话就说,在叔父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想和南朔联姻。”
城主?随口答应一声,随后?差点跌了手中的玛瑙杯,“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突勒站起身,双手交叠,朝城主?正式一拜,“我想和南朔联姻。”
“南朔的公主??”
突勒摇头。
边上侍从小声提醒城主?有关南朔王室近况,指正南朔当前没有能?联姻的公主?。
“那就是,”城主?思考用词,“公侯小姐?”
“算是吧。”
城主?道:“谁家的?”
“程家。”
“程家?”城主?顿时喜笑颜开,“是鸣沙信里总提到的阿顾?我要是没记错,她?是南朔程信元帅和卫素素将?军的小女儿,嗯,家世很好,能?为我们狮月城出一份力?。”
“不是她?。”
城主?问侍从,南朔还有哪个姓程的大户人家,侍从想了想,摇头。
突勒做了个深呼吸,“我想娶的人,是程家的义女,饮月。”
“你在撒谎。”
“叔父?”
城主?冷脸看着他,“鸣沙的信里提过这个名字,她?只是个侍婢。”
“可对?于程元帅他们来说,她?等同义女。”
“不行?,我不允许。”
突勒道:“我与她?已?定下血契,今生我只要她?。”
“你疯了吗?”
城主?瞪圆眼,伸手在侍从带来的帕子上擦了擦,缓步走到突勒面前,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因着心中依旧疼惜这个侄子,他下手没那么重,但突勒的脸还是肉眼可见红了一块。
“叔父,要是你现在把我打?死,根据血契,她?还是我的妻子。”
城主?咬牙切齿,“你真是疯了。”
对?于他们狮月人而言,一旦和人签订血契,那就是连灵魂一并奉献给对?方。
“你太冲动了。”城主?稍稍平复心情,冷声说,“你才认识她?多久?”
突勒道:“三个月,但对?我来说已?经是很久很久。”
“三个月?那她?一定知道你的身份了吧?一个丫鬟,要是能?嫁给异国王子,对?她?来说得是多大的荣耀。翎,你被她?骗了。”
突勒道:“叔父,没有一个大国会认为下嫁是荣幸。照这样发展下去,南朔迟早会成为我们的宗主?国,我们能?与宗主?国联姻,收益的是我们。”
“你放屁。”
城主?道:“她?对?你来说只是一时新鲜而已?。都怪我,是我把你保护得太好,怕有人会利用你对?我不利,才没给你身边安排女人。依尔木,去挑两个最美的侍女,今晚侍候王子。”
那侍从得命,当即动身出去。
“叔父!您这是在做什?么?”
城主?:“你不是喜欢丫鬟吗?叔父一口气给你两个,还是最美的,不好吗?”
“叔父,你这是在玷污我们的感情。”
城主?一字一句道:“翎,你忘记了吗?身为王室,没资格谈感情。鸣沙是女儿,嫁出去便嫁出去,可你不一样,你是男子,以后?还要担起兴旺狮月城的重任。拿来。”
“什?么?”
“血契。”
突勒道:“不在我这儿。”
“翎,不要试图对?叔父说谎。来人,搜王子的身。”
守卫领命,冲突勒行?礼说一句得罪,开始搜身。不一会儿,金手镯和血契都被翻了出来,交到城主?手中。城主?展开叠得方正的纸张,快速扫了扫,当着突勒的面撕成碎片。
“至于这个。”
城主?信步走到桌前,拿过敲核桃用的锤子,冲金镯子用力?敲了几下,镯子很快被敲得变形,甚至还出现裂痕。
“不!”突勒大喊,声嘶力?竭,仿佛要呕出血来。
城主?放下锤子,顺手将?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