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家小饮月的脑袋今天可有点不灵光,”程君顾认真分析,“幕后主使没?必要?做这?样的事,可旁人却难说。这?个计谋是很简单的,说白?了,就是让他们?有个错觉,认为他们?上头的人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们?,自然就会把剩下的真相吐出来。”
饮月道:“可他们?不傻,难道看不出来可能会有人做局么?”
“要?是他们?足够聪明,就不会始终被?边缘化。当然,要?是他们?突然灵光一现?,发现?这?是场阴谋,对我们?来说也没?有损失。”
饮月若有所思,“是这?么个道理。”
“话说,狮月城的使者还?没?到南朔边境么?”
饮月问她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程君顾回她一个调侃的眼神,“我这?不是关?心我们?家小饮月的婚事么。”
“小姐!”
饮月又羞又气,“你又如何知晓此事定能成呢?”
“怎么?狮月城城主不会觉得自己的女儿能在南朔混得风生水起,就觉得自家的男丁身价也能跟着水涨船高罢?狮月城在西域算是大国,可真论起国力,不过堪堪与南朔江南稍富庶些的地方持平,到了都城这?儿,得跪下来喊爷爷。”
程君顾见她仍垂着眼,似在思索,继续道:“你不希望这?事能成?”
“还?是想的。”
“那不就得了,事在人为。你既希望它能圆满,那它自然不会负你所望。”
饮月抬眼注视程君顾半晌,慢慢点了点头。经过些时候,她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程君顾见状,也动身往书房去。
*
男人缓缓睁开眼,忽觉脖颈处一股疼痛。待得更清醒些,不觉惊恐。
眼下所处之地陌生得很,且自己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着,难不成是被什么人绑架了?失去意?识前?的记忆渐渐回笼,心中不免又是一沉。
正想着,外头忽然传来些许动静,他赶忙闭上眼装睡。
门?吱呀打开,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
“还?没?醒吗?你的香粉会不会撒太多了?”
“不可能,这?都是计算过的。除非……”
男人听到有脚步声朝自己这?儿靠近,竭力保持镇静,而后鼻间投进阵阵异香,不似南朔常有的香粉气味。
“竟然还?没?醒,看来我得用点狠招。”
她的同伴问是什么狠招。
“你知道吗?疼痛会使人迅速醒来,你说我要?是用手?上的刀在他身上扎几个洞,是不是就能马上把他唤醒?”
“可以,我们?那儿就是这?么对待装死的犯人。”
话音刚落,男人当真听到武器出鞘的声音。
“你说,我先扎哪里?”
同伴道:“大腿。那儿肉多,可以多扎几下。”
“我也觉得这?里合适。”
说着,男人听到些许风声,像是抬手?时划破空气的响动。
“啊!”
出于本能,他竟难以自控地喊出了声。而叫声之后,那刀尖恰好停在大腿上方半寸的位置。
“醒了?”拿刀的少女问。
男人惊魂未定,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浑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你们?是谁?”
少女收回刀,“你认为我们?是谁?”
“你……”他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你是梵音公主?”
梵音默认。
“那么你是?”
少女将?收回刀鞘的短刀斜别在腰上,“你觉得我会是谁?”
男人注意?到她手?腕上的赤羽铃铛手?链,“你,你不会是鸣沙公主罢?”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鸣沙问。
“我,我是葛子?朗。”
鸣沙冷笑,“脑子?没?问题。”
说完,跟梵音一左一右在桌前?坐下。
鸣沙又重新以冷面示人,“我们?救了你的命。”
救命?
葛子?朗下意?识检查自己的现?况,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是这?样救命的。
“要?不是有我们?在,你早就被?容骁杀了。”
“大皇子??”葛子?朗陡然变得激动,“我根本就不会背叛他,他为何非要?赶尽杀绝?”
“我怎么知道?”鸣沙咽下一口马奶茶,“可能就是觉得你没?用了吧。”
葛子?朗道:“若是无?用,丢了便是。”
梵音道:“他为什么要?给你那么多钱?一千两银子?,我在喀沙用到死都用不完。”
“那不至于,”鸣沙说,“只要?想花钱,多少都能花完。”
梵音:“……”
葛子?朗没?有回答。
鸣沙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开口的迹象,道:“你可以不说,反正到了天鹰卫那儿,不说也得说。”
“天鹰卫?你们?凭什么把我送进天鹰卫?”
鸣沙道:“小偷。”
她想了下,补充道:“容骁报了案,认定我们?三?个人偷了他的夜明珠。”
“夜明珠?那样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