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查,南朔随处可见。”
辛琰道:“毒的来处,你们?可以问下毒人。大夫,病人们?的情况适合接受问询么?”
大夫点头。
程君顾得到回答,说道:“那我们?先去同他们?聊聊罢。”
言毕,他们?三?人又前?往牢房里头。
按照牢房先后原则,首先问的是季子?骞。季子?骞对此没?太多想法,说自己手?上染血,被?人杀死不过是早晚的事。
听到他们?问是否认识那位下毒的狱卒时,他点头说对方是每天给自己送饭的人。至于更多的信息,他给不出来。
紧接着,便是稍显吵闹的父子?二人间。
高家父子?叹气的叹气,怒骂的怒骂,见人来了也没?见消停。
等真正看清来者是谁,那些叹气和怒骂又很快转成委屈和不安,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在这?时候不哭,下回不知该是何时。
辛琰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转向程君顾,对方表情也有些复杂。再看一道前?来的主簿,他居然跟着父子?俩一起落泪。
程君顾&辛琰:“……”
程君顾看着他们?小雨转雷阵雨,雷阵雨转纯响雷,实在憋不住,开口道:“二位要?是想哭,等我们?问完话,稍后有的是时间。”
高父一下子?止住眼泪,“你要?问什么?”
程君顾:“自然是你们?中毒一事。”
儿子?高瑞正道:“还?能是谁?肯定是大皇子?授意?的。”
主簿身子?一怔,诧异问道:“大皇子??此事与他有何干系?”
“我不想跟你说,你们?跟他有勾结。”
程君顾道:“那我二人呢?”
高瑞正思索须臾,点头。那主簿就算再怎么期盼真相,碍于犯人不配合,只能暂时离开,去嫌疑人那儿问结果。等人走后,程君顾重复一遍主簿刚才的问题。
高瑞正动动嘴,正想开口,被?他老爹举手?拦截。
“辛将?军,程司业,我们?能相信你们?吗?”
辛琰道:“你要?是不信,那就不必说。反正你儿子?都说刑部跟他有勾结了,抓了这?一个,就有下一个。对你们?来说,在这?里被?毒死,可比两年后的流放要?来得轻松畅快。”
高鹄被?他这?么一呛,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辛琰唱过白?脸,程君顾自然要?顶上红脸的位置,和气道:“高大人,辛将?军说的不无?道理。有一就会有二,你们?现?在不说,一旦后续刑部来不及控制局面,你们?便是枉死。虽说你们?已是戴罪之身,可当真要?守着那些秘密下九泉么?”
她顿了顿,“到得阎王爷面前?,问起如何死的,回答一句冤死的。这?是你们?想要?的结果么?”
高鹄道:“没?什么冤不冤的。”
程君顾仍是平和地笑着,“若是不冤,又为何遭此毒手??二位大人当前?已然落狱,一应家眷早已打发而去,又有何顾虑?还?是说,老大人当真忠诚至此?哪怕不惜为之付出性命?”
“我作恶,我认。要?是死了,那也是我应得的。”
高瑞正道:“爹,你糊涂了吗?”
程君顾:“高老大人心中仍存良知,是件好事。可老大人不觉得,您这?样不显得很愚蠢么?”
高鹄冷笑,“难道老夫说了,你们?就能裁决他?”
“为何不能?”
高鹄愣了愣神,似乎是想透过程君顾看遥远的什么人。好一阵子?,他叹出一口气,“你跟程国公当真是一脉相承。”
“谢老大人夸赞。”
高鹄又是一声笑,就地坐下,不置一言。高瑞正见父亲如此行径,心中便知他已默许,便道:“我们?是遵从姚侍郎的命令行事,而姚大人,他的身份自然不用过多介绍。”
“既是听命于姚侍郎,又为何扯上大皇子??”辛琰问。
高瑞正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冷嗤一声,“他是大皇子?的母舅,做事用人,何时何地都得通过大皇子?的气。退一步来说,假设他当真是瞒着大皇子?行事,事情败露之时,打断骨头连着筋,大皇子?照样脱不了干系。”
“辛将?军,程司业,依大皇子?的本事,要?是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做这?种事,你们?觉得可能吗?”
辛琰道:“此事为何不上报陛下?”
“上报陛下,然后呢?刺杀一事是我们?自己的主意?,为的是效忠。就算真告到陛下那儿,后果如何,二位心中应当有数。”
程君顾:“但现?在,他决定杀人灭口。”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他早就可以置身事外,从头到尾,脏的都是我们?的手?。”
辛琰心里涌起一些回忆,问道:“你们?可有参与青姜花的贩卖?”
高瑞正呆住,下意?识别开视线,“将?军这?话我听不懂。”
“他最近牵涉其中,而且有人查到南朔有黑市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