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找办法把葛子?朗杀了,还可能会拉阿顾下水。”
“程小?姐不一定会带走吧?”
“不好说。而且她?感觉好忙好忙,不要再给她?添加负担了。”
梵音想了想,认同她?的说法,“我已经写信给二哥,要不等他回来再商量?”
“可以。”
鸣沙绕进自己的房间,趴到?床上倒头就睡,梵音陪了一会儿才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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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可是真的?”说着?,辛琰换了个舒服姿势,躺得更舒服些。
程君顾还在对镜梳头,“不信的话,你?问饮月。”
饮月说确有?其事。
辛琰琢磨小?半天,回道:“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另外,总觉得句句听着?都像瞎编的,你?真的认为容骁会相?信吗?”
“他不信是他的事。鸣沙她?们跟府卫队长说过,要是大皇子?不相?信,尽管来驿馆搜查。大皇子?但凡嗅觉灵敏点,都不会死咬不放。不过,你?这话倒是没错,我到?现在还是感觉她?们贸然进大皇子?府的行为实在离谱。”
程君顾起身上床,饮月顺势放下床幔,又?熄去两盏蜡烛,同拂雪退到?外间。
“经过这事,恐怕容骁府里的守卫又?要大清洗一波。”
“大皇子?府的人本?就因为先前禁足,被陛下下令撤去大半。眼下要是再搞个什么大清洗,只?怕到?时?候无人可用。”
辛琰道:“他无人可用,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对了,我已遣人去找魏鹤哲,但此?人狡猾,不知道他能不能圆满完成任务。”
“狡兔三窟,魏鹤哲起码八窟,找起来着?实不易。但只?要人还活着?,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但愿罢。”
程君顾轻轻应了一声,闭上眼预备入睡。倏然,感觉眼前有?一大块阴影落下,于是重新睁开眼,只?见辛琰不知何时?挨上前来,两人鼻尖就要对上。
“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辛琰狡黠一笑,贴过去亲了亲她?的脸,“自然是要睡觉。”
他拉扯被子?,罩过两人的头。不多时?,被里传出细细碎碎的声响,直至三更方渐渐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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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放下手中绣绷。拂雪擦完身子?回来,坐在镜前整理头发,见她?动作,问道:“姐姐这东西绣了又?拆,拆了又?绣,何时?能完工?”
“就你?贫嘴。”说完,饮月翻身上床。
拂雪整理完,在她?对面床上躺下,“姐姐,你?那情郎还没来消息么?”
“睡你?觉去,小?姑娘家?家?问这些做什么?”
“我这不是关心姐姐么?若是姐姐气恼,我以后就不问了。”
饮月道:“你?跟蒙霜待得久,性子?也学个七七八八,都一样爱打听。快些睡罢,明天还得早起侍候小?姐。”
话音刚落,拂雪那儿便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她?睡着?,饮月反而莫名?清醒了点,稍稍坐起身,拿过放在枕边的绣绷,绣布之上是半片苍鹰翅膀。她?摩挲上头纹样,轻轻叹出一口气,随后将绣绷归位,重新倒下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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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尔木收下狮月城信使送来的信,摆手让他离开。等人撤去,身旁的仆从问道:“这已经是第三封了,真的不交给王子?殿下吗?”
“交给殿下有?什么用?只?会让他更用力反抗城主。”
仆从道:“可您帮着?收下,要是城主发现,不一样会问罪吗?”
“总不能烧了。那女子?身份不够,但真心不能辜负。等来日殿下立了王妃,再把这些还给她?不就是了?”
那仆从没再多嘴,眼见着?他把那封信锁进一个小?木箱中,连同先前扭曲的金镯子?一起。
依尔木随手把盒子?放到?一边,问道:“王子?情况如何?”
“托真神?的福,终于开始吃饭了。”
“他选择伤害自己,只?会让城主更生气。王子?不傻,懂得及时?止损。我听说喀沙城城主回来了,还带上程将军,是出了什么事吗?”
仆从把从市集听来的消息告知,依尔木皱眉,“只?能说幸好不是巴善王子?继位,不然西域的沙都要被他搅乱。这事可有?牵扯到?狮月城?”
“不清楚。如果有?牵扯,巴鲁国主不会没有?动作,早就让人过来问这事。他都回来两三天了,没听到?半点风声。”
依尔木道:“那就先这样罢。等他上门,我们再想办法处理。天太晚了,你?快去休息。”
“是。”
等人走后,依尔木才拿着?小?木箱起身,锁进房里其中一个大木箱底下,再以厚厚一叠衣服掩盖。紧接着?,走出帐篷,往河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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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勒抱着?处理好翅膀箭伤的苍鹰飞羽,射向对面人的目光阴鸷狠戾。
“你?怎么敢?”他的声音近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听上去令人不寒而栗。
身前的护卫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