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会补偿。”
“谢谢陛下。”
缇雅想着?眼前人既然?开了金口,她?就没必要拒绝,即便她?养的药宠本来就是要拿来试药,死伤本就是常事。
不多?时,她?从腰间摸出个小竹筒,小心翼翼地放出其中长?得有几分像螳螂的金色昆虫,那昆虫慢吞吞靠近铺着?香灰的帕子?,远远看去,近乎融为一体?。
“缇雅,你先前说的有害往往是什么症状?”
缇雅道:“像它的话,如果误食曼达拉花粉,一刻钟内就会升天?,升天?前浑身还会间歇性抽搐。”
君主点了点头,身旁的春喜也不住往这儿探头。两刻钟后?,那药宠依旧活蹦乱跳,还沾着?一身黄粉回‘家’。
缇雅收好竹筒,纳闷地看向君主,“陛下,这里?头就是琉星草,我养的这种金甲虫是少有不惧琉星草毒性的虫子?,所以结合它与羊肝的变化,能做出极准确的判定。”
春喜脸色微变,“缇雅姑娘,它既然?不怕琉星草,那你给陛下的药……”
“它不怕琉星草不等于它能入药,这种金甲虫体?内是有毒的。而陛下这些天?喝的解毒汤里?放的都是药草,我可没有这么大胆子?敢乱用药。”
春喜顿时松出一口气。
君主道:“里?面没有一点曼达拉?”
“回陛下,一点都没有。不然?您听,”她?重新拿出竹筒晃了晃,“它的叫声还是那么清脆,中毒的可不是这样。”
君主依然?保持先前的面无?表情,抬眼看向春喜,春喜想到什么,略惊,旋即对缇雅道:“缇雅姑娘,你真的确定这是从昭华夫人那儿得来的?”
“是的,我向神女发誓。”
君主又问了几句,最后?道:“你回去罢。”
缇雅如临大赦,恭敬行过礼,飞似的离开御书房。她?离开不久,君主对春喜道:“宣院判来。”
“是。”
*
程君顾无?比诧异地听完母亲的发言,停了停,才开口道:“娘,您怎么突然?要去西域?青姜花的证据不是从喀沙那儿运来了么?您何必再跑一趟?”
“有别的事想查,昨日已上奏陛下,方才得到消息,陛下已允。”卫素素拍拍女儿的胳膊,看向辛琰,“我不在的日子?,阿顾就交给你了。”
辛琰道:“不是向来如此么?”
卫素素望了眼边上的沙漏小钟,“我该走了。”
“这么快?”程君顾惊呼。
卫素素:“这个点出发,傍晚能到下一个城镇。别摆出这个表情,娘得去办正事,去去就回。”
“您这是要去办什么事?不能告诉我们?吗?”
“暂时不行。不说了,我该走了。”
小两口送卫素素出门,直至她?骑马的身影渐渐远去,程君顾才收回目光,转朝向辛琰,“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你都不知道,又何必提我?到点去监工了,走罢。”
程君顾坐上府里?马夫牵来的马,后?背贴上辛琰宽阔的炽热胸膛,辛琰一甩马缰,直朝与卫素素相反方向的城门而去。
等出了城门,踏上算不得太平整的石板路,程君顾道:“你说,是不是跟那个人有关?”
“哪个人?”
“娘说过,她?让自己的朋友去西域调查那个手绳的主人。约约时间,结果也该送来了。所以,她?难道是为了这件事?”
“不无?可能。”
程君顾道:“我真的很?好奇那人身份。要不找个机会,我申请入后?宫一趟,瞧瞧昭华夫人?”
“瞧她?做什么?”
“自然?是瞧她?的手绳。说起?来,我好像没在她?手上见过,以前问过一次,她?说怕磨损,先收起?来了。”
辛琰不免好奇,“坏了就让娘再编一条,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真是个木头。”程君顾说,“再编一条当然?不难,可就不是原先那条了。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在逢七节送我一只小鹿木雕,又在成婚后?我的生辰时送来一只一模一样的木雕。虽然?二者长?得相同,可背后?承载着?的可是不同时期的记忆,自然?意义不同。”
辛琰道:“明白?了。那我以后?逢年过节就给你送木雕,让你每年都有不同的记忆。”
“……”
程君顾心说,话是好话,但听起?来哪里?怪怪的。
过去一会儿,她?道:“你就不能送我点别的?以前还能给送个镯子?呢,现在就只给送木雕,我瞧着?你也没少拿俸禄和赏赐。”
“你既想要镯子?,我便让人给你打一个。俸禄和赏赐不少,可现在不是都交到你那儿么?要知道,我每月都是到管家那儿领固定的零花。”
程君顾轻笑?,“少来。这话要是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你难道没听过那些老人说的话吗?”
“什么老人?什么话?”
辛琰神秘一笑?,凑到她?耳边说:“听老婆的话能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