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还是这么独树一帜。”
程君顾又道：“那它真有传闻中那么神奇？得幽冥令者得天下？”
“主君仍在，不敢妄言。”容煊说，“不过，有件事我想你们迟早会知道，与其到时悄悄骂我不仁义，倒不如我主动告知。交朋友么，还是得真诚。”
两?人纳闷不已，心说他们哪有他口?中说得那样?无礼。
“你们知道幽冥军吗？”
这算是问到辛琰的知识点?上，他很快回道：“传闻南朔高祖曾组织过一支战无不胜的队伍，他们所向披靡，为高祖夺取南朔天下。只是在高祖继位后不久，幽冥军一如其名，一夜之间从这个世?上消失，但他们消失，当时统领他们用的令牌却被保存下来，世?称幽冥令。”
“传言中，高祖所用的幽冥令实际上是他以战死同伴所用武器炼成，后来这枚令牌随葬高祖。于是，高祖之后的君主根据传说，自制出了专属自己的幽冥令，因着喜好不同，他们制作?出来的令牌也不尽相同，而幽冥令诞生之时，幽冥军亦会因此集结。”
容煊无比赞许地?注视辛琰，“真不愧是辛将军，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辛琰道：“精通谈不上，只是幽冥令和幽冥军的故事，我家老爷子打?小就当睡前?故事说给我听，想忘都忘不了。所以，你见到了幽冥军？”
容煊吞下一口?茶，“你们知道幽冥军的别称么？”
两?人摇头。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他娓娓道来，“它又名——”
“地?鸮。”
这回，程君顾彻底傻眼。辛琰比她反应快，但还是难掩愕然，“地?鸮就是幽冥军？殿下没?开玩笑？”
“不然你们以为，东海的消息为什么回得那样?缓慢？”
“是你？”程君顾总算是回神，“为什么？”
容煊道：“没?有为什么。幽冥军以执令者为尊，当前?主人为次，只要是我不想让你们知道的事，他们一句都不会透露。”
沉吟片刻，程君顾收复心情，平静发问，“殿下今日来与我们说这些，所为何意？”
“程司业，你难道忘记了吗？我曾经说过，我们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
辛琰蹙眉。
容煊继续道：“你们总该做出选择的，不是么？”
程君顾：“不想选。”
“主君仍在，不敢妄言。”辛琰把容煊刚才?说的这句话原原本本地?丢回去。
容煊轻笑，“程司业，在你带我回都城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当时不知道你的身份。”
“那又如何？”
辛琰：“你这是强买强卖。”
“你们终究要做出抉择，为了南朔，也是为你们自身。”
程君顾道：“你想我们做什么？”
“阿顾？”
程君顾伸手握住辛琰的手，继续对容煊说：“殿下，你的期望是什么？”
“得幽冥令者得天下。”
“我要实现它。”
第112章 第一一二章
人离茶凉良久, 两人才?逐渐回过神。
容煊没有让他们立刻做选择，承诺会给时间，说?完这话, 他就出门转了两圈, 转完后，由手下护送回刑部继续忙手上?的案子。
程君顾垂着眼?, 不知道在想?什么, 经过些时候，说?道：“你怎么想?？”
“你呢？”辛琰反问。
“我不知道。”程君顾抬眼?看他, “我在想?, 或许真的如他所言，在我救下他们的那一刻，命运就已经替我做出了选择。辛琰, 我选错过一次，不想?再错。”
辛琰道：“你认为他合适么？”
“你呢？”
辛琰说?：“我只能说?, 从以往与他的相处来看, 他不是个坏人。至于?适不适合继任，暂时看不出来。”
“他看似商量, 实则威胁。”程君顾叹气, “谁能想?到幽冥军就是地鸮。那我们查的那些事, 他都知道了？”
“理应如此?，好在没查什么过火的事。阿顾, 你在想?什么？”
程君顾犹豫再三, 回道：“不，没什么。”
“你是不是想?试试？试着辅佐他？”
“我第一次发现, 原来二选一也会这样艰难。”
辛琰道：“或许，赌一把？”
“赌什么？”
“后宫再添新?丁, 仁宗陛下不就是将?王位交给出生不过两岁的幺子。”
程君顾道：“可你忘了，当时外?戚专权，险些颠覆江山吗？若真立幺子，你认为他上?位之后不会动?我们吗？到时，不就是旧事重?演？”
“你做完选择了。”
这不是问话，是陈述。
程君顾道：“与其赌未知，不如放眼?当下。”
“我陪你。”
辛琰紧紧握住她的手。
两天后，程君顾和辛琰出现在刑部，以提交新?账本的名义，紧接着，找了个借口，去?往容煊的临时栖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