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带她进来的捕头连忙提醒这是二皇子殿下。
缇雅注视这张与王后娘娘有几分相似的脸,躬身行礼。
容煊点了点头,开口道:“有结果了?直接说?罢。”
“没有人要回避?”
容煊摇头。
缇雅道:“大多数都是兰花草,有少许曼达拉。”
“嗯。”
“我还?没说?完呢。”
容煊被她这么一呛,顿时语塞,没多久回道:“一句话不?用分这么久说?罢?”
“还?有极少的琉星草。”
此言一出,满屋哗然,大家似乎都对这个新奇的名字感到好奇,容煊最快回神,问琉星草是什么东西。
“你们南朔真的得?开个?药草课堂,一问三不?知怎么行?”缇雅边说?,边将双手环上胸,旋即把琉星草相关知识都吐露出来。
“简而言之,这种颜色的琉星草,它有毒。明白了吗?”
容煊转了下眼,招手让缇雅跟自?己出来,又让捕头去取魏家那份账本。
等候期间,缇雅忍不住上下打量眼前这名青年,“我以前没见过你。”
“我以前都在外?头生活。”
“喔,想起来了,你是阿顾提过的无为道长。好好的皇子,怎么会想着去当?道士?”缇雅想了想,“你是不?是身体不?好?”
容煊顿了顿,“那是过去的事?。”
话音刚落,缇雅已经?自?顾自?搭上他脉搏,不?一会儿,收回手说?道:“肝火有点旺,最近没睡好?”
“是……”
“饮食方面呢?”
“一如往常。”
“娘胎里带的不?足之症,心、肝、肾都比一般人弱点,能长到这么大挺不?容易的。”
容煊:“……”
“会经?常头疼吗?”
“偶尔。”
缇雅道:“你们观收女弟子吗?我瞧着治病效果还?真不?错。”
“这事?得?问修远道长或了然道长,我没法?做主。”
“你一个?皇子都做不?了道观的主?活着真憋屈。”
容煊:“……”
“…你平时都是这么跟我父王说?话的?”
缇雅点头,“陛下让我不?要拘束,有什么说?什么,我看他听得?也挺开心。你们南朔那套之乎者?也的,我会用,但用多了真的发腻。”
捕头去而复返,上交账本。容煊翻到做了标记那页,递给缇雅。
“这写的什么?”
容煊:“你不?识字?”
“认识一部?分,再说?了,有药郎和药娘在,不?需要我亲自?抓药。”
容煊闻言,把上头的字念了一遍。
缇雅盯着上面的墨字好半晌,发出感慨,“原来琉星草在你们南朔是这么写的。”
“侍医不?是南朔人吗?”
“我来自?九羿。”
捕头脸色霎变,容煊嘴角也不?自?觉僵了两分,又迅速调节回来,问道:“那这个?在你们九羿是怎么写的?”
缇雅抬指凭空画了几笔,容煊看完,嘴角重新?发僵,“有点像符文。”
“她们说?这叫鬼画符。”
“鬼没这个?本事?。”容煊认真回答,“符文对他们来说?多是驱逐和消灭之意,他们不?会自?取灭亡。”
缇雅道:“下回我就这么告诉她们。”
容煊想着话题偏移,因问道:“你能确定这是琉星草吗?”
“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人认得?有毒琉星草,那么必然是我们九羿人。”
她抬头看了眼那名捕头,对方一惊,别?过头。容煊不?解,但依稀觉察到什么,让捕头退下。等人走?后,问缇雅是不?是有事?想说?。
“你在查琉星草吗?”她问。
容煊:“我在查案。”
“那个?人是宫里的?”
“是。”
“你们找他来,是跟这个?东西有关?”她指了指账本。
容煊点头。
“我终于知道琉星草是哪里来的了。”缇雅忽然高兴起来,“按你的说?法?,是这个?魏家人把琉星草混进兰花草,然后送到宫里,对不?对?”
容煊还?是点头。
“你想知道有哪些宫里出现琉星草吗?”
容煊双眼一亮,忙问答案。
“那你可以不?分走?我的功劳吗?”
容煊一怔,最后还?是答应下来。缇雅思考片刻,把自?己得?来的名单统统报给他,容煊越听脸越黑,“二选一?”
“你要是胆子大的话,可以直接敲定。我看过话本,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
“那是小人行径。”
缇雅说?:“可你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想做大事?,心就得?狠。对了,在上报陛下的时候记得?提我的名字,我想要奖金。”
容煊从荷包里取出一两银子给她,“先给你。后续可能还?有需要你的地方,请你尽量随叫随到,可以吗?”
“我尽量,毕竟我现在还?得?为?陛下治病。”
“父王得?的什么病?”